“不是。”阿寶回答。

“我不是他的孩子。”

“你剛才不理我，現在知道反駁了。”林瑆哼了一聲：“你說的不算數，我不信。”

“就算是，你也不敢說。”

阿寶皺眉：“的确不是。”

“人和神獸生出來的孩子，一出生就可以化形。”

“我不是。”

“好，你說不是就不是吧。”林瑆點點頭，攥緊了手指。

“肯定不是，師尊這麼多年都是一個人，沒有聽說有過道侶，身邊除了二師姐和小師妹，沒出現過别的女子。”商卓昀道，他不覺得師尊會有這麼大的孩子。

還是個麒麟獸，這可是神獸。

“也對。”林瑆彎起嘴角：“師尊向來潔身自好，我想的是萬一師尊之前有道侶，後來分開或者出了意外，也說不準。”

而且還沒有辦法查，除了師尊自己，誰也不會知道。

應該不太會，否則程天河早就發瘋了。

幾位長老出現後，人群逐漸安靜下來，阿寶往林瑆身後站了站。

五長老說了幾句場面話，然後開始介紹此次趣味闖關的位置和項目。

“第一關中間會經過峽谷和瀑布，害怕的人可以提前退出，我相信咱們歸元宗的弟子都是勇武之輩，不會因為一點小困難就退縮。”

弟子們跟着在下面喊不怕，一時間士氣大增。

林瑆覺得好笑，五長老都這麼說了，肯定沒有人退出，以前上學的時候也能聽到類似的話。

每個參加闖關的人都有一塊玉牌，遇到危險或者堅持不下去時捏碎，會有人前去接應，玉牌碎則視為退出。

接着，一個個弟子消失在光圈中，林瑆知道那是傳送陣法，他拉緊阿寶的手，以免兩人進去後分散。

眼前白光閃過，再次能看清東西是在深山中，老樹遮天蔽日，樹影深深不見來路，更不見歸處。

烏鴉在頭頂盤旋，然後落在樹杈上，提醒他們往前走，林瑆牽着阿寶往前走了約莫一刻鐘，點點亮光傳來，出口就在不遠處。

走出樹林，天光大亮，刺眼的日光讓人睜不開眼睛，林瑆适應了一會兒，看到天上的太陽周圍蒙着一層日暈。

“這裡難道也是幻境？”

阿寶道：“不是幻境，是用靈器制造出來的一方小世界。”

林瑆吸了口新鮮空氣：“那就是真實的了。”

“其他人都去了同樣的小世界嗎？”

阿寶沒有回答，烏鴉讓他們挑選船隻，說裡面有三條路，每條路的難易程度不一樣，但不會有任何提示，運氣也是成功的一部分。

長長的河流從南到北越來越寬，岸邊停着幾艘小船，足以容納二人，林瑆選了一艘船頭是羊頭的小船，帶着阿寶坐上去，他拍着羊頭，心中激蕩。

【海賊王，我當定了！】

阿寶疑惑，但沒有開口詢問，林瑆激動過後讓阿寶坐下：“坐穩了，我們要出發啦！”

林瑆早上沒有這般興奮，自從看到小船，他的開心就無法遮掩，這艘船有什麼不同嗎？

阿寶遮住眼神中的情緒，沉默着點頭。

林瑆解開用來固定船隻的繩子，小船随着水流緩緩移動，速度越來越快，快趕上漂移了。

他有點興奮，又有點害怕，不知不覺間再次握住阿寶的手，林瑆掌心出了汗，阿寶的手卻冰涼。

小船在水上飄蕩，兩岸是高大的樹木，河裡的魚蹦蹦跳跳，幾次差點跳到船上，又幾次随水流遊遠。

他們面前有三條道路，寬窄不依，分割而開的土地上，老樹根裸/露着，上面是厚厚的青苔。

走哪邊？

林瑆猶豫着，三條路看起來一模一樣，沒什麼特别之處，要說有什麼不同，那就是左邊有五棵樹，中間有三棵樹，右邊是六棵樹。

“右邊吧，六比較吉利。”

林瑆用法術調轉方向，進入最右邊的河流，速度越來越快，林瑆緊緊扒住船上的木棍，生怕被甩下去，這哪裡是漂流，分明是激流勇進啊！

騙子騙子騙子！

“啊啊啊啊啊啊……”

林瑆閉着眼睛吓得吱哇亂叫，阿寶在他身後不動如山，仿佛老僧入定。

耳邊傳來氣泡炸開的聲音，林瑆頭重腳輕的睜開眼睛，無數氣泡毫無規律的散落在空中緩緩往下落，他鼻子前方不到一厘米的地方恰好就有一個氣泡。

“師尊救命啊啊啊啊！”

林瑆喊完，整個人往後倒，跌進一個溫暖的懷抱，混雜着清冽的香氣。

“什麼時候猜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