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更大了,你不是還加班嗎?我回家了。”
我跟她揮了揮手,“再見。”然後走的每一步都很艱難,我感覺到來自身後的目光,竟然有些邁不開腿,我繃住勁兒,一步一步,走回家。
難過的一天,愛情真是個危險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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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她回來很晚,自打我生病之後,我就不等她下班回家一起休息了,一般都是到了10點我就準時睡覺。淺予有一次回家沒帶門禁卡都沒打擾我,一直等到有同單元的鄰居回家才帶她進了門。
我們有一個共識,我的身體恢複是非常重要的。
那天我迷迷糊糊中感覺到淺予回家了,但是進門之後她沒有立刻換衣服洗漱,而是坐在書桌前發呆。那時我以為她隻是累了,沒有詢問她是不是有什麼心事。我不想擾亂自己的睡眠,也根本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是啊,她在公司發生的事情我怎麼會知道呢?
第二天早上出發上班前她還親了我的額頭,早安吻如期而至,那一上午我們聊的八卦很多,吐槽同事的話更多,一切如常。
但就在11點鐘的時候,淺予突然發了一條消息,“不想去D市了。”
我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兒,許久,我顫顫巍巍打出一行字,問她:“是不想去D市了還是不想跟我去了”,她說是不想跟我一起去了。
這句話好像五雷轟頂,這是她的分手信号。我的眼淚瞬間掉了下來。
我不敢相信,也不願相信。早上還給了我早安吻的愛人,怎麼會說分手就分手呢!
那一天我都沒有上好班,一直在想自己到底哪裡做的不好,我們之間是哪一個環節出了纰漏。
我從細碎的細節裡一點點扣,發現這可能一切都是蓄謀已久吧。
從草原回來的第一個周末,淺予和她部門的那幾個同事包括許頌伊一起約了飯,那次我想一起去,但淺予死活不讓。
“之前每次聚餐問你去不去你都不去,今天為什麼一定要去啊?”
“因為今天許頌伊在,我不放心。”
之前我很看不上她的同事們,所以從來不愛參與他們的聚會。但是草原回來後,我感覺到許頌伊是個雷,我要看着些。
“你sb吧?”她竟然罵我,這是她第一次把這個詞用在我身上。
“我就是想一起去。”
“不行!”
“我要是非要去呢?”
“我說了不行,你懷疑我,我不可能會帶你去。”
我心裡咯噔一下,不敢再繼續質問她,随即語氣開始軟下來。
“我錯了,我沒有懷疑你,我就是想一起去行嗎?”
我認錯求她也沒有用,一直以來,凡是她做的決定都不容更改,何況我還懷疑她有二心。
那天吃飯她回來的很晚,我沒有再踩雷追問她什麼,因為第二天還預約了博物館,我想踏踏實實地去看。
我太知道她的脾氣了,第二天因為出門的時候我并沒有表現得很開心,她又罵了我。
她說完sb,然後撂下一句“你回家吧”之後就進地鐵自己去了。
我站在閘機口,進退兩難,我很憋屈,很難過,但又不想繼續惹她不開心,緩了很久,還是進了地鐵去找她。
在路上一直在跟她發消息,然後看到她回了一句:“委屈死了!老婆因為别的人說我,還那麼兇。”
我知道她想通了,這就是她的示弱道歉了。
我又認真地跟她道了一次歉,說我太多心了,不該那麼兇,終于還是和好。
淺予就是這樣,脾氣來的快,但是好好哄哄,過一會兒就會好了。
不知道那時候她是不是已經動了不想繼續在一起的心思。
回憶起來,當看電影一如往常牽手但她卻說這樣不舒服的時候,當睡覺不再用腳找我的時候,當她因為另外一個人罵我sb的時候,我就應該知道她這是在做離開的準備了,隻是我後知後覺,也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