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前面說的也沒錯,你做錯了還跟我生氣,我隻能理解為因為我說了戴普你才不高興。”
什麼東西?我真的相當迷惑啊,我說城門樓子,她說胯骨軸子。很難不懷疑她是在轉移話題。
“跟他沒關系,我就是覺得你連我一同罵,讓我不舒服。”
“可你本來就做的不對。”
“首先,轉發群裡這個事情是我考慮不周,冒犯到你的領導了,不好意思。然後,我們在一起了,我希望你能站在我身邊,而不是向着外人來說我,我真做錯了什麼你可以提醒,而不是這樣來罵我。”
“哦。”
已經想哭了,“精神病”這種詞也是可以正經地說給愛人聽的嗎?我可能對她的了解還很少吧,也許她們就是這樣說話?
我許久沒有回複。
“我是覺得你笑是在給他捧場,他将這種爛笑話你還理他,我不高興。”
“我單純覺得最後一句有一點點好笑,沒有給他捧場的意思啊。”
“哦哦哦,好吧。”
“你現在還在生氣嘛?”
“沒有了,你個小幼稚鬼。”
“我哪裡幼稚了?”
“就還蠻幼稚的哈哈哈,怎麼還懷疑我因為你說了戴普才不高興。”
我以為這隻是她在撒嬌。
“這到底哪裡幼稚啦?我沒覺得我在無理取鬧啊?”
“哎呀我沒說你無理取鬧啊。”
“所以到底哪裡呀?”
“就吵架的時候像個小孩子。”
“我沒跟你在吵架啊,可能就是單純讨厭那個人。”
“好吧。”
“嗯嗯。”
我隻是想快點結束這荒唐的對話,我頭當時真的好疼,淺予好像一點也沒有理解我的重點在哪,不知道是不是根本不在意。
下班後吃飯的時候她又提起了“精神病”三個字,說我一晚上表情不好,給她擺臉色。
我下班的時候還期望她能為她的失言道歉,結果是我妄想了,那個時刻我好像預見到,我還需要為我的沒有笑臉表達歉意,去哄她。
不得不說,淺予很難哄,她會很大聲跟你嚷嚷,這讓我感到恐懼。要不就是沉默,不管你說什麼都不理你。
我最終還是哭了,我以為哭泣會惹她憐惜,又是出乎意料的一句“你哭什麼?家死人了?”
這句話猶如五雷轟頂,我活了20多年,從未在身邊任何一個人嘴裡聽過這樣難聽的話。
“你說的什麼話?”
“聽不懂啊?”
我停止了開口,感覺話在嘴邊又梗住,眼淚還是大顆大顆往下掉,鼻涕順着呼吸流出來,顧不上形象,随手抹了一把,可能是鼻涕也跟我過不去,越抹越多。
淺予瞅了我一眼,“噗嗤”笑了出來。
“笑什麼?”我肯定是滿臉鼻涕了。
“我不喜歡小髒孩兒。”
“誰是小髒孩啊!”我知道這是一個台階,要不就讓事情過去吧。好累。
昨晚我自覺表現很正常,有沒有可能是她心虛自己做的不對,覺得我在生氣呢?我也不知道,也可能确實是我沒控制好表情,我也不是演員能對情緒收放自如。
晚上運動完看着淺予睡去,我有點失眠了,翻來覆去睡不着。
也沒有在想什麼,就是腦子空空,但精神很活躍,我翻身看了一下時間,快到淩晨兩點了,平時我一個人住的時候經常失眠,我一般會開一點音頻,比如打開一段老郭相聲來助眠,如今也不太行。
淺予突然一個翻轉,把腿搭在了我的身上,我動了動,她哼唧兩聲,我怕吵醒她就沒敢再動。
過了很久,她壓在我身上的腿因為翻身終于拿了下去,我的半邊身子已經麻了,我小心地挪動着身子以緩解麻痹感。這種麻痹感環節的過程是我整個人放松,竟然沒多久就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