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系一下。”我當時真的很不高興,隻會用嘴說?你手裡一點東西沒有就不能給我系一下?
我把垃圾放下,手機塞進腰間,蹲下系好。
淺予皺着眉,又怎麼了?
“你那手機就不能放兜裡?”
“我沒這習慣。”
“那你注意點,我看着煩。”
???憑什麼?我真服了,管天管地,管我手機放哪呢?我手機放嘴裡跟你有屁關系?也不影響你不愛幫我系鞋帶。
在心裡一頓回怼,但嘴上一言不發。
我讨厭跟人發生口角,主要我嘴笨,說不過别人。而且,是淺予的話,其實我也害怕跟她發生沖突。
然後淺予也沒再說話,步伐開始加快,我知道,她又生氣了。
我好累啊。
上午我找子悅說了這個事情。
“你懂吧,我們出去玩的時候。”
“我知道。”
我們就是在說淺予毫不遲疑蹲下給尚靜系鞋帶的場景。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又生氣又委屈。
生完氣還要繼續哄人,說了很多好話,道歉,表示之後注意手機放兜裡,總之終于好了,中午定了外賣。
今天沒有一起出去吃飯感覺于我是短暫的解脫。
我時常覺得跟前淺予在一起沒什麼話題好聊,她對我的事情不感興趣,而一些社會事件和娛樂新聞我倆觀點又不一緻。開始的時候我會表達自己的看法,但是她會激烈地反駁我,如果我繼續堅持自己的觀點并同她争論,她就會開始生氣。
最後我已經完全不想說自己的事情和想法了,她說什麼我就都ok的。
我從小到大,很少見到這麼思維極端的人,之前沒做戀人的時候也沒感覺她是這樣的啊。
價值觀、世界觀這種東西,一旦成型是很難改變的,我不想就這麼根本的東西同極端的人展開什麼争辯,一個是誰也說服不了誰,另外一個就是我也害怕沖突——肢體沖突。
還記得之前吵架她把我堵在衛生間,我想走她拉住我,手勁兒很大。
那天接着她還推了我,那個時刻我真的很害怕,因為感受到了絕對的力量壓制。
“為什麼會因為某幾個做不好事的同事對一個地方地域黑啊?”
“你什麼意思,我是要被所有臨海人傷害了,才能說它不好嗎?”
“你被誰傷害了?”
“你管不着。”
這些對話句句都在我耳邊回繞,想望也忘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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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予對我很好的,動手更是不可能,不過也是因為我倆比較同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