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我這兩天遇到的蟑螂都是你?”
“我知道這聽起來非常的…荒謬,但從我目前知道的情況來看,是的總裁。”
“很好,”男人冷着臉,“你被解雇了。”
“你可以離開了。”
“我是不會聘請一隻蟑螂做員工的。”
男人無情的話砸在喻宋的臉上。
别說陳望津了,哪個正常人要和蟑螂做同事啊喂!
不行不行不行!
喻宋晃了晃腦袋,打斷自己的幻想。
他不能去找陳望津!
最終,為了保住自己工作的同時,也保住自己的狗命,避免在睡着後,變成蟑螂被陳望津追着殺,喻宋默默給自己定了一小時二十分鐘的鬧鐘。
暫時也沒想到什麼好辦法,先這樣應付着吧。
從剛才實驗的時間來看,一小時二十分鐘,差不多正好就是,他即将要入夢睡死,變成蟑螂的時候,那麼隻要卡住大概的時間,讓自己保持淺眠,不睡死不入夢,不就行了?
于是,喻宋洗漱完,正式開始了今晚的睡眠休息時間。
“滴滴滴滴——”
夜色清淺,深藍色的大床上,喻宋迷迷糊糊地睜開眼。
黑暗中,喻宋關掉鬧鐘,而後鼓着眼睛瞪了十來分鐘的天花闆,确定自己的意識基本清醒後。
喻宋一個扭頭,再次,閉眼睡覺。
“……滴滴滴滴——”
夜色濃稠,深藍色的大床上,喻宋艱難地睜開眼,匍匐着手臂關掉鬧鐘。
艹!3#%&¥——!
滿心禮貌的問候,喻宋痛苦地打開了燈,然後瞪着天花闆……
……喻宋不想睡了。
半耷拉着眼皮,手上還得調鬧鐘。
如果悲傷能夠具象化,那喻宋的心裡,此時此刻,才是真正的,悲傷逆流成河。
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現在的他更慘了吧!
然而,事實證明,是有的。
夜色如墨,薄霧淡雲。
“啊~嗯~”
又一次入睡後,喻宋很快就醒了過來。
但不是因為鬧鐘。
而是因為,男人的叫聲。
一種,殺鴨子時,一抓捏住鴨子的脖子,梗住它的氣管,撇下它的頭卻不小心放開了它的嘴時,鴨子瀕臨死亡發出的叫聲。
尖利,粗喇,且刺耳。
由遠及近,喻宋一開始以為自己又做夢了,吓得醒了一些,這才發現,殺鴨子越來越明顯了,然後,他終于聽出來了,那是男人的,嗯……
怎麼說呢,如果一定要找一個貼切的詞來形容,那喻宋會用叫春。
□□已經太文雅了。
“咚咚咚——”
就在喻宋的床尾,靠近隔壁肌肉男房間的那面牆,傳來這種咚咚的撞牆、嘎吱的搖床以及男人的叫春聲音。
喻宋:“……”
伴随着嗯嗯啊啊。
實話說,這種程度的話,他不認為隔壁是在看片自動。
想到肌肉男今天挽着個的那個高瘦男人。
又想到先前在砂鍋粥的攤子上,和陳望津看到的畫面。
思緒翻轉,喻宋依稀明白了隔壁是個什麼情況。
太吵了。
喻宋按開了燈。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因為他的燈,隔壁的這種震動似乎停頓了一瞬。
太好了,他們得意識到房子并不隔音。
可以理解了,每個人都有生理需求,也可以理解,大家都有取向自由。
如果能夠相互理解,動作收斂一點,動靜小聲一點就好了。
顯然,喻宋低估了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