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宋内心:看什麼看(╯'-')╯︵┻━┻
喻宋表面,讪笑着:“這首歌不好聽,我換一首。”
“……在你眼中我是誰,你想我代替誰——”
喻宋:“……”
切切切!
“他明白,他明白,我給不起,于是轉身向山裡走去!”
喻宋:“……”
行吧,他認了。
初聞不識曲中意,再聽已是曲中人。
心裡有事情就是這樣的,聽什麼歌都覺得在點自己。
喻宋關了播放軟件,聽不下去了。
“聽這個吧。”
邊上傳來聲音,專注加班工作的陳望津卻忽然放了一首歌。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喻宋總感覺陳望津好像在笑。
“你可知Macau,不是我真姓,我離開你太久了母親…”
喻宋:“……”
好吧,事實證明,也不是什麼歌聽着都會覺得在點自己的,至少這首《七子之歌》就很難讓人誤解什麼。
就是沒想到陳望津還喜歡這首歌,他不是珠港人麼?這首歌好像是澳海那邊的吧?
……
月光細碎地灑在荔枝樹上,夏夜晚風吹拂過田野,驚起蟬鳴與蛙聲一片。
穿着涼鞋的小孩兒踩在田埂上,螢火蟲跟着他飛舞,走一步,亮一步。
他的目的地是一個破敗的小木房子,就在稻田邊上,裡面拴着新來的狗娃。
“狗娃哥哥。”年紀小的孩子,聲音都一個樣,分不清男女,這會兒踮着腳,透過封死的窗戶木條的縫隙,借着月光,去看裡面的人。
裡面是個男孩兒,很白淨的長相,身上穿着的白衣服已經又黃又黑了,小小的脖子上拴着一根鐵鍊,釘死在房梁上。
此時男孩兒靠坐在門邊上,沒有言語,沒有行為,也看不清楚表情。
“我給你帶了糖。”小孩兒壓低聲音。
從門邊的縫隙裡,塞進去一顆糖。
綠色的半透明包裝,可以明顯的看見裡面的方形糖果。
是一顆老式又廉價的薄荷小方奶糖。
男孩兒沒有說話,也沒有動作。
小孩兒拍了拍手:“那我先走啦,明天再來看你~”
“等等……”
沙啞的聲音從木門裡傳出:“再等等。”
可小孩兒停下來了,男孩兒又不說話了。
“狗娃哥哥你是不怕黑啊?”
“還是怕一個人待着?”
“你别怕。”
小孩兒在門口坐了下來,隔着塵封的門闆,兩人背靠背坐在一起。
“我給你唱首歌吧。”
“蓉芝婆婆說你像是珠港人,這首歌你肯定知道!”
小孩兒奶聲奶氣。
“你可知Macau,不是我真姓,我離開你,太久了,母親…”
“但是他們擄去,的是我的□□~”
“你依然保管我,内心,的靈魂……”
小男孩氣若遊絲:“這是澳海的歌,不是珠港的。”
“不是嗎?那珠港的是什麼……”
喻宋沒有聽到答案。
睜開眼,天花闆是透明的玻璃質地,喻宋抖了抖翅膀。
陳望津的故事和歌後勁兒也太大了,他變成蟑螂睡覺都還能夢到。
想到夢裡被拴着的小男孩兒,喻宋揉了揉腦袋。
或許他應該對陳望津好一點,那個性格,如果真的被拐賣,隻怕是要比他夢裡的還慘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