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桑的的笑容令夏有才全身發顫,他聲音發抖:“你,你什麼意思?”
所有人和鬼都将目光投向了虞桑,空氣中的聲音突然陷進泥沼一般寂靜發出鳴聲,許久後,李兆珲怒吼:“你這禍害!還隐瞞了身份?!”
“什麼隐瞞身份?囍時村村裡的人都知道我一神兩職,隻是.......喜事辦的多,多以喜神的形态示人.......”說着,虞桑看向李兆珲的金瞳漸漸變淡變為黯淡無光的銀瞳,在衆目睽睽之下血紅色的紅衣逐漸褪色變得蒼如白雪的白衣,而那帶笑的臉龐像是春去冬來被凍結了一般變得讓人看不出情緒,陷入死寂。
這一幕,讓剛剛如同墜入凡塵的神明的人變得像是目中無人的深淵之神為了禍害于世特意來此降下禍災一般。
這是酆妩第一次見到喪神,他的眼神充滿了好奇和驚訝,虞桑的眼神令他不禁心悸想要讓這特來此地的惡神把自己也帶走,他不僅這麼想,也這麼做了。
他跳下房梁,越過那污穢自己耳朵的鬼族走到虞桑的面前盯着他的眼睛,明明自己都站在他的面前了,可是虞桑的眼中卻照映不出任何人,任何物包括自己。
正覺得有些心涼時虞桑動了,摸了摸自己的頭順下摸臉挑起自己的下巴讓自己的眼中隻照映出一個冷漠地神明,卻見神明微啟唇瓣對自己說道:“小狐狸怎麼在外頭被欺負了才找我?”
酆妩瞪大眼睛還未說什麼就聽到背後傳來了凄慘的悲鳴,他想轉頭卻被虞桑死死地按在了懷中,頭被埋在頸窩耳朵傳來虞桑說話聲震動令他耳朵有些癢并泛起了微紅,他受着虞桑的撫摸并聽到對方說:“小狐狸不能看這些髒東西,會炸毛的”
在酆妩看不見的地方,那些本隻是在苟延殘喘着延續自己的生命曾被酆妩切開喉嚨的鬼族如今個個的肉身像是被什麼稀碎之物捅破了全身
而那調侃酆妩對他說污言穢語的鬼族全身的血液被猛地榨幹,那鬼族眼睛瞪大的看着自己的血漂浮在空中,他艱難地轉動眼珠看向毫無表情的虞桑發出“嗬嗬”的聲音後,眼神失去光亮再也發不出一絲響聲。
李兆珲盯着從屬下的身上榨出漂浮在空中的血鼻子嗅着屋中不斷漂浮地鐵鏽味,牙齒發顫發出嘎吱聲,握拳的手劇烈地顫動着。
他猛地擡手把身後的何肖推到自己身前擋住自己命令其救駕後并看向那被吓得雙腿發軟癱坐在地的夏有才命令道:“還不快殺了他!你是凡人他奈何不了你!你再不動我就先讓何肖做鬼!”
夏有才心急如焚的喊叫:“不要!”顫顫巍巍的咬牙瞪向那背着自己的虞桑手撐着膝蓋緩緩站起後撿起在地上躺着的菜刀再次揮向虞桑。
酆妩趴在虞桑的肩上看到虞桑背後人的舉動手持折扇還未揮舞就被虞桑攔下,眼睛被虞桑的右手捂住他感受到自己的腰背抱緊腳下一空,他被虞桑抱到房梁出站好,眼前再次看清事物時第一個映入眼簾的是虞桑那張陷入冰川的臉龐對他說:“在這乖乖的,我去把這些垃圾清理了再帶你回家。”
酆妩本還想再說些什麼時,擡頭擡眸一看自己眼前的心上人的眼眸中忽然照映出了自己像是被刻在了眼中,眼神中露骨的深情讓自己不禁為之動容,虞桑的臉猛地向他靠近,嘴唇貼在他的唇上,他瞪大了眼睛牙關被撬開,他感到自己的心跳如雷,呼吸也變得急促像是忽然做了一場美夢。
終于
虞桑松開了他的唇瓣,看着他泛紅的臉說道:“小狐狸乖,現在下去毛毛會髒~”
“虞桑,你為何吻我?”酆妩連忙拉住他的手眼神急切的想要一個好的回答。
虞桑那冷漠的眼神忽的有了一絲淺笑
他道:“為何?因為小狐狸今日不僅被吓着了還被本神看上了~”
酆妩的呼吸頓住耳中傳來鳴音他像是着突如其來的喜訊砸蒙了眼神有些呆滞看的虞桑有些被逗笑了他呼噜呼噜的摸了摸他的腦袋。
李兆珲見兩人如此的目中無人,在那房梁你侬我侬還表白的更是氣煞他也,他搶下夏有才手裡的菜刀,惡狠的向上丢去大罵“狗賊!”
虞桑眼神冷漠地伸出一隻手,掌心向上,然後慢慢地握緊拳頭,随着他的動作,那些周圍浮在空中的鬼族的血液紛紛向那把菜刀湧去,打落在地。
随後虞桑跳下房梁,伸出一根手指輕輕一點一指,指向李兆珲,浮遊在空中的血液享受收到了指令形成血針一般的細雨沖向他所站之處。
李兆珲眼神出現慌亂他趕忙的把離自己最近的何肖拽在自己的面前做盾,夏有才見狀沖向兩人大喊道“不!!!!”
忽然被拽來做盾的何肖瞪大着眼睛看着那如同猛獸一般的血針沖向自己,在聽到自己愛人那慌亂的喊聲後看向那人心想“不想讓有才哥看我被千瘡百孔的慘死!”他奮力的掙紮着卻逃不掉李兆珲抓着他的手,眼看着那些血針将沖向自己他絕望的閉上了雙眼等待自己将會以最為醜陋的姿态被愛人瞧見。
随着一聲悶聲,他遲遲未感受到疼痛,隻覺得自己似乎被一個溫暖的東西擁在了懷裡,他緩緩地睜眼,看見的不是被捅成篩子的自己而是成為血人的愛人緊緊護在懷中的自己,他瞪大眼睛失去呼吸雙手顫抖着去碰一碰夏有才還沒碰到對方便順着自己的肩膀倒向一側,在人倒下前他聽見那人虛弱的一句“肖兒,快走......”
“有才哥!有才哥!不要!”何肖搖晃着倒下之人的身子,沒有收到回應的他心髒像是要被撕裂他嘶聲力竭大喊:“不!!!”
他含淚瞪向虞桑聲音顫抖“你這個禍害.......還我有才哥!!!”
虞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