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何思發燒了,整整燒了三天,好在趕上學校放假,他才能安心養病。
王信安沒有帶何思回家,而是将他帶去了自己的私人别墅,請私家醫生上門看診,連點了三天消炎藥才略有好轉。
生病的這幾天裡,何思沒有一天不做噩夢,他常常從夢中驚醒,醒來後面對的卻是更加真實的噩夢。
他被王信安□□了,萬般無奈下成了他的情人,昔日裡溫情美好的一切都與他無關,他墜落深淵,堕入地獄,他肮髒、下流、惡心,他終究成為了他最不想成為的樣子。
好在随着時間的流逝,他的心情逐漸平複,思考了很多,也明白了很多事。
即便沒有王信安的存在,他這輩子與杜慈竹的緣分也已盡了,不說别的,隻單說何春芳這一關他就過不了。
如果終歸要陷入黑暗,就請不要讓他看見光明。
或許他和杜慈竹的相遇本就是錯誤的。
所以就這樣吧,這樣也未嘗不好,如果他一人的犧牲能換來所有人的幸福,他甘願身陷囹圄,毅然赴死。
可終歸他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他習慣于為他人着想,卻不代表他軟弱無助聽之任之,他也是會反抗的。
“來,把這碗蓮子羹喝了,從今天早上起到現在你還沒吃過東西呢。”王信安将盛好的湯遞給半靠在床上看書的何思,“小心燙。”
何思深吸了一口氣,别過頭去,不想理王信安。
“怎麼了,心情不好?”
這話簡直是往何思的心口上戳。
他猛地回過頭,冷冷地看着王信安:“你到底什麼時候讓我走?”
王信安看着何思一副終于要找他秋後算賬的模樣,笑了笑,将湯碗放在床頭櫃上,然後坐在床邊。
“你燒了好幾天,今天才剛好點,那麼着急做什麼……”
他伸出手欲要撩開何思額前的碎發,卻被何思嫌惡地一手打落:“别碰我。”
王信安也不惱,他摩挲着無名指上的戒指——那戒指與何思戴的樣子不同,但卻是一對:“你身上哪個地方沒被我碰過?現在這麼說也未免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何思“啪”地一下把書拍在床上,怒目而視着王信安:“這不都是你逼我的嗎?你怎麼好意思算在我頭上?我看也沒必要跟你多廢話了,我現在就打電話報警,你我誰也别想好過!”
王信安緊緊抓住他拿着手機的手腕,輕蔑地笑着:“用我送給你的手機報警?想當婊子還立牌坊說的就是你吧?”
“你……混蛋!”何思氣得一掙手,将手機狠狠摔在了牆上,手機掉落在地,屏幕碎成一張蛛網。
“發洩出來就好了,沒關系的寶貝,隻要你喜歡,我可以給你買更多,你砸着玩都沒關系。”王信安重新拿起湯碗,伸到何思面前,“把湯喝了,就算你想跟我置氣但也别懲罰你自己的身體,你恨我不要緊,可你總歸不想讓你的慈竹哥哥擔心對不對?”
“你不是不喜歡我提他嗎?那請你也不要在我面前提他,因為你不配。”何思拉開被子就要下床,隻可惜身體還未恢複好,再加上大病一場更加虛弱,何思雙腳飄忽險些摔倒。
“真是的,病還沒好就不要下地啊。”王信安穩穩地将何思抱在了懷裡,趁此貼近他的脖頸輕嗅了一下,“你身上好香,是用了茉莉花味道的沐浴露嗎?”
“離我遠點!”何思在他懷裡掙紮着想推開他,王信安卻将他摟得更緊。
“小美人,趕緊好起來吧,不然我會忍耐不住的。”王信安重新将他帶回到床上,将被子嚴嚴實實地蓋在了何思的身上。
“你這麼管不住自己就去找别人啊,他們比我更能滿足你惡心的癖好。”
“哦?”王信安微眯起眼睛,“小思,你這是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