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池裡,何思緊緊抓着邊沿,白皙的皮膚上一片水光,身後則不住地傳來王信安餍足的歎息。
“明天我要出去。”何思微垂下的眼睫上挂着晶瑩剔透的水珠,似不染污濁的蓮花。
“去……哪兒……”王信安閉着雙眼,還沉浸在溫柔鄉之中,他的聲音略帶沙啞,充滿着誘人的磁性。
“去見杜慈竹……啊……”
王信安驟然睜開雙眼,猛地貼近何思,何思痛得低低呻吟了一聲。
“你敢再說一遍?”王信安雙手掐着何思的腰肢,惡狠狠地說。
“我要……去見杜慈竹……”何思忍着劇痛咬緊嘴唇,“我要去見他!”
“你說過的,王信安,既然我說話算話,你也不能不講信用。”
見何思固執的樣子,王信安似乎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他微眯起眼睛輕輕支起何思的下颌,湊在他耳邊說:“好啊,我可以放你走,但你必須得叫我一聲:老公……”
何思蓦地睜大眼睛,拼命想要掙脫王信安的控制,水花四濺,大戰一觸即發。
他震驚且憤怒地瞪着王信安:“王信安,你他媽瘋了?!”
“對啊,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嗎?”王信安捏緊何思的肩膀,“快叫啊,我的寶貝,叫了我就放你走。”
“不可能!”何思掙紮着起身要邁出浴池,卻被王信安從身後推了一下向前倒去,柔軟的小腹硌在浴池邊緣,他痛得悶哼一聲,王信安趁機将他打橫扛在肩頭,狠狠丢在了卧室的床上。
下一刻天旋地轉,頭低腳高,何思的腹部高低起伏,傳來一陣脹痛。
“叫啊,趕緊叫出聲來,你這個讨人厭的小鬼。”王信安粗壯的手臂上青筋閃現,晶瑩的水珠混合着汗水一路流向對方柔嫩的肌膚,何思的嘴唇幾欲要咬出血來,可他還是緊緊抓着床單不吭一聲。
王信安冷哼着将放在床頭的一杯紅酒潑向何思,白皙的肌膚在四散流淌的紅酒映襯下顯得嬌嫩欲滴,誘惑媚人。
“我倒要看看你能強硬到幾時?”王信安俯下身狠狠咬了一口何思的鎖骨,何思痛得悶哼一聲,露出了更加毫無防備的脖頸。
“小美人,你也不想被你的慈竹哥哥發現我們的奸情對不對?”王信安撫摸着何思滿是淚光的面龐,“因此你最好聽話一點,這樣我們都能好好的。”
下一秒,咬在了何思的側頸上。
血紅的牙印清晰可見,這是惡魔的詛咒,是世界上最惡毒的标記。
“還不說嗎?”
又是一塊紅暈。
“何思……”
“求你,别這樣好嗎?求你……”何思顫抖的聲音響起,他滿眼淚水地看着王信安,戾氣早已被屈辱取代。
可是不夠,還不夠!
“小思,世上不是隻有嘴上求人就能辦成事的,你總該拿出你的誠意。”王信安掐着何思的腰,那裡已經一片青紫。
“我叫不出口……我不能叫……”
“有什麼不能的!不過兩個字而已,說出來能要了你的命嗎?”王信安有些不耐煩了。
“求你放過我吧,我真的不能……”
“何思!”王信安盯着他,“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你……别逼我了好不好……我做不到……”何思抑制不住地抽泣起來,那一刻,王信安似乎透過他看見了某個熟悉的人。
“王信安,你就算把我關在這裡一輩子也沒用,我甯可死也不會屈服于你,我愛的人是李楓。”
倔強的性格,澄澈的眼睛。如果不是因為有軟肋,何思會比沈初平更加瘋癫,他在這人世間沒有留戀,也不懼死亡,是杜慈竹給了何思希望,卻也變成了困住他的唯一枷鎖。
王信安忽然松開手,陰沉地披上衣服離開了卧室。
整個房間隻剩下何思低低的哭泣聲,凄慘卻又倔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