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鑫鑫一見回了頭的張景月,就笑得見牙不見眼,幾步沖上來一把抱住他。
“恩人哥哥,你怎麼在這裡啊?幾天不見,我還怪想你的。”
張景月駭了一跳,忙後退幾步脫出他的懷抱。
“周鑫鑫?你怎麼在這裡?”張景月問。
“你忘了,我讀A大呀,大一下半期了,明年就大二啦!”看着張景月後退,周鑫鑫也不生氣,反而很耐心地回答。
他隻對着張景月笑臉盈盈,完全忽略了其他人的存在。
“恩人哥哥,你怎麼來我們學校了?”周鑫鑫問。
張景月道:“我們正在查一個案子。”
“哦~”周鑫鑫這才擡眼望向他身後的衆人。
“嗯?”待看到他身後身穿藍色條紋襯衫、白色西褲安靜站着的高寒時,周鑫鑫眼睛一愣:“恩人哥哥,你怎麼和高寒那傻子混一起啦?”
“你說誰傻呢?”高寒聞言生了氣,一生氣就嘟嘴,雙手叉腰,彎彎的眼睛瞪着周鑫鑫。
高寒男生女相,做起這番動作一點也不奇怪,反而有些可愛。
兩人顯然認識,周鑫鑫也不甘示弱回瞪他。
“高寒。”一道聲量不大,但卻威嚴十足的聲音突然響起。
“爸?”高寒看向聲源處,确認來人後眼一彎立即笑起來:“爸!你下課啦?”
“嗯。”高寒的父親走了過來,西裝革履,紳士儒雅,瞧着不過三四十歲左右,整個人高大又俊朗。
高寒長得并不像他的父親,隻輪廓有幾分相似,五官卻并不相同,想來高寒更像他的媽媽。
“不跟我介紹介紹你的朋友?”男人道。
“高叔叔,我來給你介紹。”沒等高寒說話,周鑫鑫主動請纓,立即站了出來抱着張景月的胳膊,笑盈盈地說:“這是張景月,就是我經常跟您提起的在酒吧救我腸子的警官,他不僅會救人,還是個犯罪心理側寫師呢,老厲害了。”
周鑫鑫介紹完張景月,才順帶提了一下許燃,言簡意赅道:“他叫許燃,是個警察,他們也是,都是津州分局刑偵支隊的。”
“恩人哥哥,”周鑫鑫對張景月道:“這是我們A大最有魅力的黃金單身漢,A大心理系高級教授高崇華先生。”
“恩人哥哥,你能看出我們高老師四十多了嗎?”周鑫鑫笑嘻嘻地問。
張景月搖頭,他看向高崇華,此人鬓發整潔,發型一絲不苟全往後梳,眉眼不淩厲但深邃有神。行走間步步生風,包裹在西裝褲下的大腿肌肉線條隐約可見,整個人精神面貌極佳,髯須皆無,指縫無垢,指頭幹淨不發黃,是個不吸煙,生活規律愛幹淨,常年健身的人。
“您好。”張景月道。
“你們好。”高崇華笑着回應。
“幾位怎麼和我們高寒小朋友在一起?”高崇華問道。
畢竟是和警察如此突兀地站在在一起,高崇華難免會替自己的孩子擔心,怕他出了什麼事。
許燃道:“我們在調查一樁刑事案件,高同學是受害者的朋友,我們隻是例行詢問,您不用擔心。”
“誰死了?”周鑫鑫一臉八卦。
“沒有誰死,是許警官他們搞錯了。”高寒笑着:“他們說肖甯死了,但是昨晚我還看見他發的動态,這其中又有很多誤會,我得去警局看一眼澄清一下。”
“肖甯?那個肖甯?”周鑫鑫聞言皺了眉:“徐諾男朋友?金融系那個大四學長?”
周鑫鑫話一出口,一行人紛紛擡眼看向他,許燃問他:“你也認識肖甯?”
“認識!怎麼不認識?!”周鑫鑫昂起了下巴:“我跟他,那可不是一般的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