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老師,你不是…”
不是滿身油膩,不是腐朽肮髒…
徐楠心裡的話還沒有說出口,高崇華就已經走過來,蹲在床邊,看着他的眼睛認真說了一段話:“徐楠,感情是一件複雜的事,喜歡就是喜歡,愛就是愛,沒什麼道理的。我以前還曾試圖站在心理學的角度去理智解釋它的存在,可是當我真正遇見了這麼一個人,我才明白,它是沒什麼道理的,你無法用語言去诠釋它的存在,也沒辦法用邏輯去思考,當你愛上一個人的那一刻,你的大腦都是背叛你的,讓你控制不住想接近,想占有,即使知道不可以,但你還是想去試一試。”
高崇華道:“你說他配不上我,可是你又何曾知道我身上發生過什麼。”
“你不配,高老師高風峻節,都是你毀了他,蠻子,死蠻子!”當肖甯把他壓在桌子上舉起拳頭的時候,徐楠是這樣罵肖甯的。
中午的時候,肖甯來診療室找高崇華吃午飯,他并不在,隻有徐楠在他座位上正在寫什麼筆記。
肖甯瞪了他一眼就準備離開。
徐楠卻擡起頭來冷不丁嘲諷他一句:“真煩,不知道哪裡跑來的野人又來纏我們老師了,真煩。”
徐楠在那邊冷嘲熱諷。
肖甯一下回過頭來瞪着他:“你說什麼?”
“說你呢。”徐楠站起來,走到他面前:“說你這個要見識沒見識,要家世沒家世,每天隻會纏着我們高老師的野蠻子!”
肖甯聞言氣笑了,他挑釁地看着他:“野蠻子…呵,沒辦法你家老師就喜歡我這一款,你呢,跟個弱雞似得,整天豎着一雙眼瞪我,怎麼,嫉妒了?”
徐楠沒說話,越過他将診療室的門反鎖,回身就給了肖甯一拳:“我已經忍你很久了,你才是個一無是處的弱雞!”
徐楠将他壓在地上揍。
徐楠不是覺得高崇華不能結婚有對象,他隻是覺得他不應該找這樣的人,他的眼光不該這麼差,肖甯在他身邊就像一顆不定時的地雷,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炸了。
“嘴巴裡叫嚣着什麼高崇華,我不會放過你,我還以為你憋了什麼大招,原來就是天天扒人家門口送包子?”徐楠嘲諷他:
“呵呵,被高老師壓在身下的時候很爽吧?”
“你再嚣張,再厲害有什麼用,還不是被人壓着c的命?”
“真丢我們男人的臉。”
“徐楠!”肖甯一聲大吼,他一直忍着不動手,考慮着他是高崇華的助理所以一直不動手。
現下徐楠這番話直接引爆了他。
“我掐死你!”肖甯那裡受過這種氣,一下翻身過來就去掐他。
“你掐死我也擺脫不了你被人搞的事實!”
徐楠被捅一點兒也不冤。
肖甯後來又一拳就揍在他的鼻梁骨上,眼鏡都給他打飛了。
兩個人在地上糾纏互毆,打的面紅耳赤,徐楠不知從哪裡薅到一把水果刀要去砍肖甯,一刀劃破肖甯的手臂,肖甯怒上心頭,奪過他手中的刀就捅了過去。
“高老師,我一定要告他,讓他坐牢,讓他再也纏不了你。”徐楠躺在病床上言辭尖銳。
“徐楠,不是這樣的…”
高崇華第一次蹲在他面前卑微祈求:“徐楠,高老師求你,求你好不好,他還在讀書,坐牢會毀了他一輩子的,徐楠,你是我最得力的助手,最喜歡的學生,你當幫高老師一個忙好不好?不要告他…”
徐楠愣愣看着他,沒有眼鏡遮擋的眼睛看起來木木的,他問高崇華:
“高老師,肖甯究竟有什麼好?值得你為他做到這一步?”
徐楠半靠在病床上問他。
高崇華卻回答不出來,愛是無解。
徐楠木了好一會兒後,才妥協緩緩道:
“我不告他了,高老師,我聽你的話不告他了,但是,他必須天天來醫院,給我道歉,擦身子洗臉抹汗,照顧我,直到我康複出院為止。”
高崇華立即站起來摸摸他的發,笑着說:“他會來的。”
“什麼?!”
肖甯一下站了起來,他的臉青青腫腫的,上面還有幾道不輕的撓痕,滲着血絲,是被徐楠用指甲撓的。
高崇華拿着沾了酒精的棉簽在給他消毒,原本蹲着的人蹭一下跳起來怒眉倒豎,嘴裡喋喋不休:
“擦身子洗臉?高老師,我也被他揍得不輕,我給他道歉都是已經很給他面子了,憑什麼啊?”
“我不去!”
“肖甯!”端坐在椅子上的高崇華嚴肅下來,沉着臉叫他的名字。
肖甯身子一抖。
高崇華臉一冷肖甯就害怕,方才還嚣張不服氣的模樣立即收了回來,瞬間低下頭如鹌鹑一般,乖乖答了一個“好”字。
肖甯去醫院了。
任勞任怨服侍了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