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張景月有些慌張,看着兩排齊齊站着的女性,不知道該說什麼,也不知道許燃要的茶水怎麼突然就變成眼前這個摸樣了。
“哥...我...”
許燃雙手拍拍他的肩,在他耳邊低聲道:“接下來,看你哥的表演。”
許燃拉着他坐在真皮沙發裡,長腿微微彎曲,将兩隻胳膊撐在膝蓋上後又将手心交疊撐在下巴上,從左往右打量過那群女人,一會兒後,問:“你們之中有誰叫小魚兒的嗎?”
“小魚兒?”一群人左看看,又看看,最後皆把目光放在後排角落裡一位高高瘦瘦畫着濃妝的美女身上。
美女站出來,黑長的直發飄逸順滑,披了滿頭:“先生,我是小魚兒。”
“小魚兒,姜魚?”
“是的。”美女點頭。
“那,你們之中,有誰叫小敏的嗎?”許燃又問。
“白...嘉...敏...”
許燃一個字一個字吐出口,緊盯着衆人的表情,這下她們沒有左看右看,而是看向女侍應。
女侍應貌似是位經理。
一向帶着标準微笑的女經理這下覺得不對勁了,她走向前對着許燃鞠了一個躬:“不好意思,先生,嘉敏不久前離開了,已經不在我們這兒幹了。”
“哦?走了?”
“是的。”女經理回。
“那還真是可惜,她能說能聊,技術又好,我挺喜歡她的...”許燃面色有些遺憾地道。
女經理笑起來,說:“我們這裡其他小姐妹也是非常不錯的,您要不看看其他的。”
“我不要了,你們都走吧,我就要小魚兒。”許燃說話,眼睛如看獵物般,笑眯眯地看向那位名叫姜魚的美女。
“那我們就先走了,茶水一會兒我叫小魚兒給二位端上來。”女侍應笑着,帶一群人再次鞠躬離開。
“嗯。”許燃擺擺手。
臨走時,經驗豐富的女侍應輕飄飄瞄了一眼姜魚。
姜魚眼神接到信号,微不可查點點頭。
許燃裝作沒看到,姜魚将茶水端過來,蹲在他們腳邊倒茶,短薄的針織衫遮不住什麼,露出白花花的胸脯,張景月看都不敢看,一張臉紅的不像話。
倒好茶後,又跪下來欲要給他捶腿。
一雙秀手堪堪要摸到他的腿,張景月受驚一般跳起來站得老遠,語無倫次:“我...我不需要,你...你...站起來吧...”
張景月手忙腳亂的,不知該怎麼辦。
許燃看他那副摸樣,憋笑憋得難受。
叫姜魚的姑娘又跪過來,一雙手朝着許燃捏去,許燃一個側身躲開,道:“你起來吧。”
連番被拒絕,未曾遇到過這種狀況的姜魚從地毯上爬起來。
“接大活嗎?”許燃問那姑娘。
姑娘眼神閃了閃,道:“先生,我不接大活,隻接小活。”
“哦?”許燃問:“你們這兒的姑娘都不接大活?”
“是的,先生,我們這裡是正經的娛樂場所,有規章,有資質證書,我們是不會亂來的。” 姜魚道。
說完她又立即轉移話題問:“二位先生,想看什麼電影呢?我們這裡電影種類豐富,什麼類型的都有。”
“認識白嘉敏嗎?”許燃沒有回答她,而是一瞬間恢複成平時面無表情的樣子,緊盯着姜魚問。
姜魚看他表情變化,知道自己今天遇到硬角色了。
“認識。”姜魚也不拐彎抹角。
“你是她好朋友?”
“是的,但也算不上很好的朋友,就是休息的時候約着一起出去逛逛街,吃頓東西,喝杯奶茶。”
“那你知道她死了嗎?”
“知道,有看到警方發布的通告。”
“你知道她死了,又是她的朋友,這麼些天她失蹤的日子裡,你就沒擔心過她嗎?”
許燃問話,張景月也站過來,看着這女子。
隻聽她低着頭說:“擔心的。”
許燃又問:“你是什麼時候發現她不見的?”
“二十幾天前吧。”姜魚說。
“為什麼不報警?”
“警官先生,您知道的...”話說到這個份上,姜魚不再和他打啞謎,闡明身份說:“我們做這一行的最怕見警察,見警察就像老鼠見貓一樣,您見過有那隻老鼠去找貓的?”
“更何況我和她隻是一起工作的同事。我們這裡一年來來去去的員工小姐,沒有上萬也是成千,多情的少,寡性的多,換貨的速度也很快,所以我們秉持的觀念都是來了就是姐妹,走了就是陌生人。我以為她隻是離開了,哪裡知道她是死了,所以不曾想過報警。”
“也就是說,你對她也是知之甚少了?”
“她的事,我倒是知道一點點的。”漂亮的姜魚說:“她當初來這裡的時候,曾跟我們說過,她繼父老是猥亵強j她,她受不了,所以跑出來,十六七歲的年紀,成績不好,書沒讀完,又想賺大錢,覺得自己反正都是要被那些臭男人睡的,索性還不如利用自己的身體賺點錢養老買房子。”
“大概半個月前她說她要去見一個朋友,那晚下班後我見她上了一輛摩托車,第二天晚上我就沒再見到過她了。”
姜魚陳訴緩慢,不急不躁,是個木頭般的美人兒。
第59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