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友說,“好啊,我這就推你出去。”伍友推着伍士德出了屋子,就四處的走走。“我兒伍士德,最近那朱貞怎麼樣?有沒有欺負或者怠慢你?”
伍士德說,“沒有,諒她一百個膽子也不敢。”“那就好,那就好。我兒伍士德,眼看着你老大不小了,爹也該是要考慮考慮你的終身大事了。前日裡我見着新城郭敬啟郭家姑娘就很不錯,要不要爹帶你去看看?”
伍士德卻說道,“不用了爹,我這腿也是累贅,就不要見了。”伍友看着伍士德的腿,心裡又想起那個陳子期和還待在伍家的朱貞,滿是怨恨。
“那個該死的陳子期,早死了也好。”“爹,陳子期怎麼了?”“沒事,我兒伍士德,爹會給你個說法。”“爹,聽說你最近對朱貞做的飯非常喜歡,我們就去那邊去看看吧。”“行啊,爹就帶你去那邊瞧瞧去。”
伍友推着伍士德到了後院的廚房附近,此時的朱貞範實在大桶小桶都在廚房忙活個不停,擇的擇,洗的洗,刷的刷,切的切,唐功唐管家不在。
唐功聽蔡甸說伍友已經返回家中,就往伍友房裡去找伍友,問他今晚吃什麼飯菜,是否點名讓朱貞去做。可是卻在伍友那邊尋他不得,然後,唐功就又去了伍士德那裡,推門進去也沒有見到人影,心裡感覺很奇怪,自己隻好離開了往廚房這邊走來。
沒多久,見伍友推着伍士德立在廚房旁邊,也沒有進去,隻待在原處透過窗戶往裡面看,唐功走過來說,“伍老爺,伍公子。”
伍友朝着唐功輕聲“噓”了一下,讓他不要大聲說話,然後吩咐唐功道,“你進去吧,讓朱貞範實在現在開始做飯,哦不,今日還是讓那個朱貞掌廚,不要跟他們說我們在這邊。”唐功明白了伍友的意思,就進了廚房,“各位,今日伍老爺吩咐,飯菜早點做,大家現在就開始吧。”
朱貞眼看着時間尚早,就來問唐功,“唐管家,此時離做飯時間還早些,這就開始嗎?”唐功用眼瞥了一下窗外,說,“這是伍老爺的意思,你們就盡管做吧。”範實在在旁聽着,說,“吃東家飯,為東家做事,東家讓幹嗎就幹嗎,伍老爺既然吩咐的,想必是餓的早些,來吧,開始吧。”
“對了,範實在,伍老爺的意思是今晚的飯菜還讓朱貞掌廚,你在一旁打下手。”範實在聽了,心裡很是不悅,但是也沒有多說一句話。
“這個伍老爺,倒處處使喚起我來了,我是簽了什麼賣身契了嗎?”朱貞自言自語的說着。
唐功立馬幹咳了兩聲,示意朱貞不要再說了。他害怕窗戶外面的伍友伍士德父子聽見了,就替朱貞說了句話,“朱貞,伍老爺喜歡,使喚你,那是你的福氣,心裡有什麼不爽快的?你那話要是被聽見了,定要挨頓打。”
朱貞隻好說,“好的唐管家,我知道了,怪我多嘴。”唐管家交代完畢,徑自出了廚房門,朝着伍友這邊走來。
伍家兩父子沒有說話,隻認真的看着朱貞在那裡燒菜,朱貞很娴熟的颠勺翻炒,飯菜在她手裡翻滾着,沒多久,一盤菜已成。
伍友小聲的說了句,“嗯,不錯。”那伍士德眼睛也是直勾勾的盯着裡面的朱貞,沒有言語。等到幾個菜做成之後,朱貞對小桶說,“小桶,你過來,這幾個菜是伍老爺的,記住了,把它們放進竹籃裡,待會聽唐管家的,說讓送了就開始送。”
小桶走近了,把菜小心的放進竹籃,回了句,“好的朱貞。”接下來就是要給伍士德做幾個伍士德喜歡吃的菜了,朱貞知道,那伍士德吃慣了味道鹹的各樣菜,就在炒菜的時候,故意多放了一把鹽在裡面,裡面的範實在,大桶小桶也并未察覺,隻是這一幕被窗外的伍友和伍士德看的清清楚楚。
伍友一陣大怒,就推着伍士德進了廚房。
唐管家也是對這一幕十分的不解,心裡着急,想必這次朱貞難逃一頓毒打了,一時也想不起來什麼辦法幫朱貞開脫。
“唐管家,你過來,把送我房的菜和伍士德的菜都端出來,放在桌子上。”伍友對唐功說道。朱貞見着伍友推着伍士德,還有一旁的唐功,心裡有些忐忑不安。唐功就從竹籃裡把燒好的菜拿了出來。
“唐管家,這幾樣菜,你自己都嘗一下,看看有什麼不同之處?”朱貞一聽,心裡更加的不安了。
唐功就按伍友說的,每樣菜都嘗了。此時的唐功心裡很清楚,伍士德的菜确實是鹹了。但是他又不敢随便說出口,怕因此害了朱貞。
“有何不同?”伍友繼續問。“這,這。”唐功嘴裡斷斷續續的,也沒有說個一二。伍友又對範實在說,“範實在,你去嘗。”
範實在隻得聽了伍友的命令,拿起筷子嘗了嘗。“有何不同?”伍友又問。
範實在不傻,他知道自己口裡的飯菜鹹淡不一,但見着伍友怒氣不減,心裡也是害怕,不敢說假話。
“有些鹹了。”“哪個菜鹹?”“伍士德公子的菜裡是有些鹹的。”範實在說道。
“朱貞,你要怎麼解釋?……唐管家,去取鞭子來。”伍友命令唐功道。
唐功此時不敢不服從,就出了門取了鞭子過來,然後,伍友“啪”的用皮鞭打在朱貞身上。
“該死的朱家女,心裡想着是要害死我家伍士德不成?”接着又打了幾下,痛的朱貞咬緊了牙關,卻不敢吱聲。
伍士德在一旁看了許久,沒有說話,隻見得朱貞在自己眼前痛的流下淚來。
“爹,不要再打了,這是我的意思,跟那朱貞無關。是我曾經囑咐過朱貞,說我口味重,喜歡吃鹹的,就每次讓朱貞多加少許鹽。”說着,自己就拿起筷子嘗了嘗,大口吃了幾口,“可以的,是我喜歡的味道。”
伍友看着伍士德十分的不解,“我兒伍士德,你,你怎麼袒護起一個燒火做飯的丫頭起來了?”“爹,沒有袒護,我一直随身帶着皮鞭在身上,倘若朱貞犯了錯,就時常拿它來打她。”然後從腰間取出皮鞭來給伍友看。
伍友這才放過了朱貞,“朱貞,記住了,以後實不懷好意,我就會把你打死。”伍友說着,推着伍士德出了門。而伍士德也沒有回頭再看那朱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