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城城主谌正立于集市市尾,與一對年過花甲的老夫婦正聊家常,言語裡面無非是問起老夫婦身體情況和生活現狀,一來能夠了解新城百姓的當下生活狀況,二來也打發了這無聊時光。
朱貞和曹武過來的時刻,那對夫婦也已準備離去。
朱貞望着離去的夫婦二人,再看了一眼眼前的城主谌正,心想,這新城城主倒的确是個仁義君主,能夠主動了解民間疾苦,與百姓融入其中。心裡對這個新城城主也是贊賞有加。
谌正看着曹武手中所拿,淨是些素品青蔬,不禁問道,“朱貞姑娘,這堂堂的伍家,怎的每日就食些青蔬,真的好不節儉?”
朱貞聽見城主的話,忍不住笑了,“城主大概不知,伍家是出了名的有錢有勢,平日吃飯并沒有特别鋪張浪費,但是也并不是說隻吃些青蔬來的。隻是今日是我的主意,伍家也并不缺食材,這些青蔬,全是我自己的主意而已。您也别看這些簡單的青蔬,能夠把簡單的東西做好吃,才算是真本事,您說是不是呢?”
城主此刻方才曉得這眼前朱貞對做飯頗有見地。“哦,朱貞姑娘所說果真是與衆不同,不知這樣的青蔬要哪個大廚去做呢?”
朱貞又朝着城主樂呵呵的笑了,“城主不知,我曾拜師伍家掌廚範實在,師父範實在的手藝也學個七七八八,自然是有小女子我來做了。”
城主聽了,心裡瞬間覺得不可思議,“原來朱貞姑娘也能掌廚?實在是我眼睛裡分辨不出。既然如此,那就走吧,我倒好奇些,看朱貞姑娘是如何做的了這簡單的菜品的。”
城主又看了一眼曹武手中的青蔬,除了旱芹,當歸葉,茹櫻,還有幾段蓮藕,想着心裡也是好笑。
朱貞對城主的此時心思也曉得七七八八,自然是打心裡不太信服。想着堂堂新城城主哪裡食得這些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菜品呢?定是要花一番心思在上面的,免得在這堂堂新城城主眼中被瞧不起了。
沒有多久,三人就到了伍家院門外,朱貞上前去扣響了門環,看門的蔡甸就一瘸一拐急急忙忙的走到門跟前,把門打開了。
見着是朱貞,心裡一陣歡喜。
“朱貞姑娘回的不晚,蔡甸方才還擔心着姑娘些。”朱貞請了城主兩位進門來,蔡甸見着進來的二人都彬彬有禮的,想必也不是普通人,就對着二人行了禮。
朱貞忙介紹道,“路上逢着伍老爺的友人,就結伴回來,麻煩蔡師傅去喚了伍老爺前來迎接。”蔡甸一聽是伍友的友人,連連答應着,便朝着伍友那裡走去。
這新城城主看着伍家的房屋,一草一木,就忍不住說道,“這伍友倒是過的清靜寡和,清靜寡和之下又難掩與衆不同,聽聞這伍家一向仰仗勢力,普通百姓沒有敢得罪他的,不知是真還是假?”
城主望了望朱貞,朱貞哪裡敢言語,更何況此處正是伍家。心裡隻想着,自己的遭遇說不得。說不得,這是朱貞心裡想的,因為她還不知這城主的本意,和在強大勢力面前自己的弱小。
這伍家已把自己折磨了整整八年,如果有人想捏死她,那也是一根手指頭的事,委曲求全的活着勝過死亡,因為死了,就再也沒有反抗的那一天。
這時候,管家唐功聞聲而來,也不知道有沒有聽見新城城主的這番話,但見着朱貞和朱貞身邊的二人,心裡是有些疑惑的,隻打心裡犯嘀咕。但是出于禮貌起見,自己還是對二人行了禮。
朱貞見着唐功唐管家,也忙向他解釋道,“唐師傅這二位是我路遇的伍老爺的兩位友人,幸得他們幫助,把一些采購的食材順路給帶了回來。”
然後又轉身向城主介紹了唐功。
此時的伍友正緩步走過來,遠遠的看見新城城主的身形,心裡一下子不自在起來,匆匆的加快了腳步。未到跟前,就先聲說着,“哎呀,城主,今日我伍家可迎了貴客了,唐管家,為何這樣怠慢了賓客?快請進房裡。”
這唐功雖然平日裡見着些伍友的大多數友人,但今日隻見着陌生人,又聽聞是新城城主,心裡開始慌張起來。連連又向城主做禮。
“原來是城主到了,我唐功真是眼拙,快快,快請進房裡。”
城主擺了下手,“伍友,管家不要緊張,今日隻是路過伍府,有朱貞姑娘帶領,前來拜訪。”說完,就跟着伍友朝房裡走去。
這唐功唐管家跟在後面,扯了一下朱貞的胳膊,低聲細語的說道,“貞姑娘為何不早說了,險些怠慢了。”
朱貞停住了腳步,說道,“唐管家,已是來不及向您言說,真是我的錯。”
唐功也沒有再言語,朱貞隻把曹武手中的食材順手拿起,然後朝着廚房走去。
這時候城主正走着,腳步忽的也停住了,“曹武,囑咐那朱貞姑娘,定要親自下廚,我倒是好奇朱貞姑娘所采食材,心裡也是十分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