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隻想繼續和自然系果實能力過招的清漓看到這些人還想再出手,不禁微微皺了皺眉,正想着要不要用天雷咒引來落雷,讓他們暫時消停下來,一直未曾出手的鶴卻開口阻止了衆人。不止是他們,就連澤法和薩卡斯基也被她叫住了。
他們這些人确實不是雪劍的對手!
一直在專注觀察清漓能力的鶴此時已經無比确信這一點。
隻是,即便博學如她,竟也完全猜不透清漓的能力!
雖然隻是短暫的交鋒,但這個雪劍已經顯露了能像金獅子一樣憑空漂浮的能力,能夠外放阻擋其他人攻擊的武裝色,且還能喚水、凝冰、聚土,甚至她還是一個強大的劍士!那她未曾顯露的又有多少呢?
最重要的是,這些明顯不同的自然系能力她又是怎麼融于一身的呢?
而且,她看得分明,如果不是雪劍對薩卡斯基的岩漿果實感興趣,隻在專注應對薩卡斯基,其他人恐怕早就敗退了。
即便如此,除了澤法能勉強撼動她周身外放的武裝色,其他人根本近不了她的身,甚至于她在對陣薩卡斯基時也是遊刃有餘,根本沒有使出全力。
就算不論她這多變的自然系能力,光是這樣強悍的武裝色,海軍中大約也隻有卡普或者是吃了閃閃果實的波魯薩利諾有可能攻破。而且,前提是她已經沒有别的手段了。
這樣可怕的人物,隻要她還沒有犯下不可饒恕的罪行,海軍就決不能與她為敵!
正是因為在腦中做出了這樣冷靜地判斷,鶴才叫住了還想再發起攻擊的衆人。雖然今天沒能試探出雪劍真正的深淺,但能到達這種程度已經足夠了,再打下去也不會有不同的結果。
海軍的正義力量需要留着對付那些真正的惡徒,而不是損耗在這種無意義的争鬥上。
聽到鶴提出撤退的決議,澤法緊皺眉頭,但也能理解她這麼決定的原因,對手的實力如何,他們能不能對付得了,他心裡也是有數的。
但一臉冷峻的薩卡斯基卻無法接受,開口道:“鶴中将,這個女人踐踏了海軍的正義,如果不能以正義之名将她徹底解決,那這将會成為海軍的重大失态!我們必須要貫徹絕對的正義!”
“可是,薩卡斯基,我們并不是她的對手,不是嗎?”鶴指出了最關鍵的一點。
接着,她才又道:“而且,我們隻是暫時撤退,等卡普和庫贊回來之後,我會再和他們一起過來,無論最後結果如何,至少我們海軍要弄清楚她的危險程度。
如果薩卡斯基你覺得不甘心,那下次就一起過來吧,還有,記得叫上波魯薩利諾。”
聽到這個名字,澤法冷哼了一聲,但也沒有提出異議。
“可是,萬一在這段時間裡,她又去攻擊别的支部了呢?”薩卡斯基顯然無法信任清漓。
三人的商談并沒有特意避開清漓,而靜候在一旁的清漓聽着薩卡斯基的懷疑,忍不住笑了起來,有些雀躍地開口道:“這位中将,如果你不放心我的話,可以留在這裡看着我,我不介意的!”正好還可以繼續試試他的果實能力!
鶴一眼就看穿了清漓的想法,但同時也覺得這确實是個不錯的辦法,于是順水推舟地問道:“那麼,薩卡斯基,你願意留下嗎?”
在清漓的滿心期待之下,大半張臉籠罩在陰影裡,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的薩卡斯基微微點了點頭,道:“我留下。”
足夠了解薩卡斯基的鶴并不意外會從他那裡得到這個肯定的答案,倒是如同得了什麼好處一般,滿臉都寫着高興兩個字的清漓讓她有些哭笑不得,能把别人的監視當成一件值得高興的事,這個小姑娘到底是太過自信還是太過于沉迷于武道呢?
但不得不說,雖然眼前這小姑娘是個極為危險的存在,但卻意外地招人喜歡,至少很讓她喜歡。
因為,在能夠感應别人心中的“惡”的洗洗果實能力的籠罩下,她竟然沒有在這小姑娘身上感覺到一絲的“惡”。她很喜歡這樣心思純淨的小姑娘,當然,如果這個小姑娘能成為海軍的一份子就更好了。
也正因如此,她才放心就這麼直接撤退,還将薩卡斯基一個人留了下來。
于是,鶴朝清漓露出了一個看上去顯得有些和藹的笑容,随後開口道:“那我們就先走了,下次見面你就會見到你想見的人了。不過,我想我們仍是會繼續試着抓捕你的。”
“嗯,可以啊,就看你們抓不抓得了了!”并不覺得海軍這麼做有什麼不妥的清漓很自然地應道,甚至臉上仍帶着滿滿的笑意。
“還真是個狂妄的丫頭呢!”鶴笑着搖了搖頭,轉身往軍艦的方向走去。
“薩卡斯基,這裡就交給你了。”一直沉默着的澤法最後叮囑了一句。
薩卡斯基沒有作聲,隻是沉默着點了點頭,但對自己的學生無比了解的澤法卻已經放心了不少,跟着也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