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這麼說,你們是打算帶上路飛了嗎?”
清漓彎起眉眼,略有些驚喜地問道。
如果香克斯他們的船上能夠多出這麼一個小家夥,感覺也挺不錯的呢!
看着清漓揚起的笑臉,貝克曼稍稍有些吃驚。
雖然他一早就知道路飛這孩子很招人喜歡,但清漓居然也這麼快就“淪陷”了,難免還是讓他感到了一絲驚訝。
畢竟,連香克斯那種笨蛋都能察覺到,清漓一直以來,都在有意無意地與旁人保持着距離,他自然不會發現不了。
而且,他也看得出來,她對于旁人的那種疏離,并不是對他人敬而遠之的冷漠,相反,她待人友善,并不會拒人于千裡之外,甚至和香克斯一樣,對遇到的任何人都不太設防。
隻是,也不交心罷了……
在她身上,有一種與整個世界格格不入的出世之感,似乎她在這個世界上隻是一個過客,随時都會離開。
而一個行路之人,又怎麼會對路途中所遇的陌生人傾注太多感情呢?
可這次……是小孩子的特權嗎?
還是路飛這孩子格外不一樣呢?
這些念頭隻是在貝克曼的腦海中一閃而過,當下還是很快回道:
“這個要看老大會不會改變主意。”
“啊,這樣啊……”
清漓有些失望,但想了想又道:
“那回頭我去問問香克斯好了。”
正好她心裡還有一個很大的疑惑。
很快,到了宴會的尾聲,大家陸續都倒了下去,貝克曼開始帶着相對清醒一些的人把這些醉得不省人事的家夥送回了船上。
而雖然沒有喝酒,但一天折騰下來已經累得不輕的路飛,也被瑪琪諾柔聲細語地領到了酒館後面的房間裡休息。
與這小家夥一起離開的,還有生活作息極為規律的羅賓,她和清漓今天也是借住在瑪琪諾這裡。
等人走得差不多了,手裡抓着一大塊肉的香克斯才晃晃悠悠地來到吧台前坐下,拿着肉在有些出神的清漓面前晃了晃,笑嘻嘻地開口道:
“想什麼呢,阿漓?”
“沒什麼,就是好久沒見過這樣的場景了,有點懷念。”
清漓下意識地說出了自己此時的念頭。
“唔,這樣啊~要是阿漓你願意來我的船上,那就天天能看到這樣的場面了!怎麼樣,要不要再考慮一下?”
“對了,這個烤肉味道很不錯哦,路的手藝還是那麼好,阿漓你真的不嘗一嘗嗎?”
香克斯邊說邊把咬了一大口的肉又拿到清漓眼前晃悠着,嘴裡的話含混不清。
看着他這副迷離的醉态,清漓很懷疑他究竟知不知道自己現在在幹嘛……
心中深感無語的她略有些嫌棄地避開了這家夥的動作,同時依舊拒絕道:
“不要不要!”
再說了,她就算要吃,也不會吃他手上吃過的呀。
“不過,上船的事倒不是不行。”
“诶?真的嗎阿漓?你怎麼改主意啦?”
香克斯驚訝得瞪大了眼睛,腦海中萦繞的醉意一時間都消散了不少。
清漓擺了擺手,道:“這個你先别管,我想知道你會不會讓路飛上船啊?”
聽到清漓問起路飛,香克斯的神情柔和了下來,但卻還是微笑着搖了搖頭,道:
“不會哦。”
“為什麼呀?”
“雖然他是個小孩,但也不礙事的吧,像你不也是從小就待在海賊船上的嗎?幹嘛非要拒絕路飛呢?”清漓頗為不解。
香克斯溫和而認真地說道:“路飛有屬于他自己的未來。”
說完這句話,香克斯忽然話鋒一轉,打趣道:
“何況,你怎麼知道他還會想要上我們的船呢?說不定他也像你一樣改主意了呢~”
“怎麼會……他都堅持了這麼久!”清漓覺得不太可能。
“呐,要不要跟我打個賭啊?”香克斯一臉興奮地提議道。
“不要!”清漓想也不想就拒絕了。
“喔~拒絕得這麼幹脆,阿漓你還真是一點虧都不吃诶~”香克斯笑了起來。
“那是!”
這家夥每次和别人打賭的賭注都超級惡趣味,她才不上這個當呢!
“哈哈,不過阿漓你好像對路飛很關心耶,你之前不還說不喜歡太吵的小孩子嗎?怎麼這麼快就變了啊,哈哈哈……”
大約還是被酒精麻痹得有些厲害,香克斯完全忘了自己身上這會兒還有前科,居然肆無忌憚地取笑起了清漓。
果然,清漓聽了他的話,先是臉色一紅,随即毫不客氣地反駁道:
“你這家夥還好意思說我!我還想問你呢,那隻海王類你又不是對付不了,幹嘛放任它跑掉?”
“你的手臂可是差點就真沒了,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啊?”
“一條手臂而已。”
香克斯從容一笑,擡起右手輕撫傷處,堅定地說道:
“如果真的沒了,就當是我把它賭在了未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