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當時她并沒有多問,甚至一直到現在她也不曾問過羅賓這件事。而羅賓似乎也并不願意提起此事,如此,她心裡多少也有數了,自然也不會主動去問。
畢竟,對她來說,除了羅賓本身,其他的事都沒那麼重要。
但這會兒聽了貝克曼說的這些,卻忍不住讓她聯想到了庫贊之言。
難道……革命軍是看中了庫贊口中羅賓所掌控的“恐怖力量”,所以想把羅賓收為己用?
可是,她還是有些想不通,羅賓和奧哈拉的學者們不過是能夠解讀古代文字和曆史正文而已,目的也隻是為了研究古代曆史,有什麼大不了的,怎麼就威脅世界了?又怎麼會和什麼恐怖的力量扯到一起……
清漓的疑惑,貝克曼看在眼裡,但涉及到古代兵器這麼敏/感的東西,他也不會妄加揣測,隻是說道:
“這其中究竟是什麼原因,眼下還不得而知。除了剛才那些,我還能查到的隻有革命軍的建立是在十年前奧哈拉事件之後,而從建立之時起,他們就開始了暗中尋找妮可·羅賓的行動。”
“原來如此,怪不得你說是新興勢力,這麼看來也确實夠新的……”清漓喃喃道。
革命軍這個組織居然是在奧哈拉事件之後建立的,又一心尋找羅賓,那他們和奧哈拉之間……還真是很難說沒有任何關聯。
難不成是想替那些學者們報仇?
還是……有什麼别的緣故?
出于剛剛才對革命軍萌生的好感,清漓并不願意把他們往壞處想,但涉及到羅賓和那些學者們的安危,那就另當别論了。
在這種至關緊要的事上,容不得她掉以輕心。
所以,清漓打定主意,不管革命軍尋找羅賓的意圖是什麼,她都不會給他們接觸到羅賓的機會!
“貝克曼,真是謝謝你告訴我這麼重要的消息!”清漓望着貝克曼笑道。
貝克曼也笑了笑,溫聲道:“沒什麼,這都是應該的,我們已經是同伴了,不是嗎?”
“嗯嗯,當然是啦!”
清漓連連點頭,但卻仍是道:“可就算是同伴,該謝的也要謝啊,不然不顯得我這人太失禮了嘛!”
這姑娘總是在不該客氣的時候客氣,貝克曼不由得又無奈地牽了牽唇角。
不過,既然話已至此,貝克曼便接着說道:
“妮可·羅賓大概是世界上僅剩的一個能夠解讀古代文字的人,這份能力是世界上所有頂尖勢力都想要得到的。和那些勢力相比,如今出現的這個革命軍根本不算什麼。”
“而那些勢力之所以一直沒有對她下手,一是因為時機還沒到,還有……”
說到這裡,貝克曼看了清漓一眼。
清漓會意地擡手指了指自己:“因為我?”
貝克曼點了點頭,道:“還記得五年前在西海,我和你說過的話嗎?”
“嗯,當然記得!”
提起這事,清漓立刻眼神一亮,不無感激地說道:
“還要多虧那時你告訴我海軍中有人在保護羅賓,讓她免于被捕,我後來才能通過他找到羅賓。說起來,這件事我也還沒有正式向你道謝呢!”
唔,當初還說過的,要好好謝謝貝克曼,加上這回的事,看來要送貝克曼一份厚禮才行。
可是送什麼呢?
一時之間,清漓并沒有什麼頭緒。
她感覺貝克曼除了抽煙之外,好像就沒有别的愛好了,可總不能送煙吧,那又不是什麼好東西……
罷了,還是等之後再好好想想吧。
而貝克曼提起此事自然也不是為了讓清漓再次感謝他,因此他隻是微微笑了笑,便繼續說道:
“那時,妮可·羅賓是隐遁在黑暗世界裡,輾轉于各方勢力之中,行蹤不定,再加上她自身的機敏和海軍中人的暗中庇護,才能從頻繁的追捕中及時脫身。”
“但自從你找到她以後,除了最開始完全銷聲匿迹的那一年,之後你們的行蹤就不算隐秘了,暗地裡關注你們的勢力并不少,隻是因為沒有摸清你的底細,又對你的實力心存顧慮,才沒有貿然出手。”
“但是,等到了偉大航路就不一樣了,那裡可以說是他們真正的勢力範圍,他們可以不用再顧忌太多,也許接下來你就要直面那些頂尖勢力了。”
對此,清漓自然絲毫不懼,不過……
“我倒是無所謂,可就是有些擔心會給你們帶來麻煩。”清漓認真地說道。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她就要考慮一下要不要繼續待在香克斯的船上了。
貝克曼并未直接回應她的話,而是反問道:
“你覺得香克斯會在意這個嗎?”
“當然不會啊!”清漓很自然地回道。
貝克曼不經意地挑了挑嘴角,迅速掠過一絲自嘲之色,繼續問道:
“那你是覺得我們會在意?”
清漓莫名覺得好像有哪裡不對,但又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最後隻好搖了搖頭,如實道:“怎麼會?我沒有這麼想過。”
“那你還有什麼可擔心的呢?”貝克曼淡淡一笑,道。
清漓:“……”
果然還是很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