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千秋幹脆一宿沒睡。一是他要重新整理加密自己賬号裡的文件,二是需要清理掉房間裡所有能證實有别人滞留過的痕迹,順便把弄完的論文搞定發出去。這兩個他經常要做,所以非常熟悉。
真正耗時間的是第三項。
他需要根據琴酒給他的地圖規劃出多種逃跑路線。為此,他還得想辦法駭入地方的監控攝像頭。
這一駭,他突然發現了一個問題。
……不止他一個外人用違法手段進入了警方的局域網。
那個人幾乎也是同時察覺到了。保險起見,千秋沒有先去追查他的信息,而是先試圖把警方的數據庫加密。
對方肯定也不是等閑之輩,一頓操作算是跟他“打的有來有往”。
還好他們的網警處理很及時,立即斷網、及時止損了。臨走前千秋留下了熟悉的“(≧▽≦)”做訊息。
經過庫拉索那件事,千秋敢确信他的假身份一定被轉移到了公安那裡。
自認為一切都被妥當處理後,千秋擡頭,一看時間,已經到了早上六點了。
随便找了家店,買了兩杯咖啡後,他便先去和波本彙合。
對方看上去才剛剛到。他在車裡,通過後視鏡看見依然捂的嚴嚴實實的千秋後,首先是噗嗤一笑。
千秋疑惑的盯着他,自覺現在也沒什麼好笑的事。
“給,咖啡。”
“多謝。”
降谷零接過咖啡,立即喝了一口。慢悠悠品味後,笑道:“速溶咖啡的香甜感真是不錯。”
“那家店選不了甜度。”千秋低頭看手機,很自覺的坐在了後座,“下次我會寫備注,讓店員給你無糖的。”
“它醇厚的咖啡味也很棒。”
“……你怎麼喝出來那麼多感受的?”
千秋更加疑惑了。
咖啡沒有咖啡味那還是咖啡嗎?難不成要叫它牛奶嗎?
“隻是覺得你作為白酒的時候,很少會和我們聊天。”降谷零半趴在方向盤上,回頭看毫無反應的千秋。
“你平常少陰陽怪氣,我說不定就跟你聊起來了。”千秋小小的吐槽了一把波本平常在組織裡的作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