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于大觀上總有精彩見解,他猶如舵手總能先人一步看到指路燈塔,針砭時弊往往能将治下帶上更高更好的台階。
一步一步穩紮穩打才有了今日能這般輕松最少傷亡的勝利,這都是我主公珍惜每一個抛頭顱灑熱血的軍人,總想着用各種利器去武裝這些可愛可敬的人,讓他們能平安歸家。”
荀珏見過顧斐嗎,沒有,但他在大慶的每一天都在學習了解,漸漸的即使沒有與顧斐交談過思想,卻也能感同身受。
顧斐:聰明人是不是都愛腦補美化他家主公。
楊玄溫和笑笑,這些都不是他楊氏關注的,利益才是,“明人不說暗話,荀氏得到了什麼,我楊氏也要相應的”。
“章華表兄到現在還認不清時勢,我軍踏破上洛隻需一晌,再轟開你弘農城門也費不了多少時間,現在是你楊氏在尋求生機,滅宗的下場可不好啊”。
楊玄不笑了,他對那黑大袍的威力至今還是惴惴警惕的,就怕人家不止一門,要是再多來個幾門,這仗沒法打了,前期就不應該給對方點燃火信的時間,大軍立即沖鋒還有一搏的可能,哦忘了那支重騎兵也非常的難對付。
“老人家,來一碗混沌,多放些蔥花”。
廣西縣原本經過戰争洗禮應該破敗蕭條悲傷的氛圍一個沒有,老百姓們隻有喜氣每天樂呵,街道上繁華了不少,大膽支起來自己開攤子做生意。
也是因為最近啊廣西縣大搞建設,尤其是靠海的嶺南建什麼造船廠,出海碼頭以及配套的商鋪酒樓,海防樓炮啊海軍營地啊哪裡都要人幹活,包飯吃有工錢拿崗位就被争搶的激烈。
外來說的是從雲洲,哦現在叫雲市那邊過來了很多的技術員,管理人員啊,當然還有知曉自家有了新地盤的大慶人組團旅遊過來,這都是商機啊。
老爺子看着坐過來一個年輕人,面白清秀,穿着樣式一看就是大慶人,“好嘞~”。
老爺子熟練的拉開抽屜,裡面是一屜整齊碼放好的生混沌,拿取了二十個扔進一直溫煮的底湯裡。
原湯是他自個琢磨的放了小蝦米牡蛎肉非常的鮮美,沉底的馄饨過了一邊熱水漸漸浮起來,老爺子放了兩根青菜進去燙過。
放好一副碗筷熟練的用網簍撈起倒進碗底,再舀上幾勺子的湯水平過碗口,灑上一把蔥花端着放在年輕人面前,“後生要不來幾瓣蒜,家裡現種的辣口的狠”。
“多謝大爺,不過小子口淡,我看大爺這生意做的很紅火啊,小子也想謀個生計,隻是這方方面面的需不需要花錢找人打點,萬一有個什麼城管上門要保護費啥的?”
“哎呦~後生沒那些事哩,又不是原來的狗官犢子,現在管事的啊是這個”,大爺豎起大拇指開了話匣子。
“原先啊老頭子我也不敢,不過我老弱沒有年輕漢子的一把子力氣幹不了那擡石頭打樁的活計。
可再難日子總要過吧,沒想成啊新來的好官記挂着我們這些孤寡老小,可以領貧困五保戶,每旬低保有三塊錢,老頭子我活了大半輩子哪裡見過了這般好事啊!”
老爺子抹抹紅了眼眶繼續說道,“新縣衙還幫扶着問了我的想法是住進敬老院清閑後半生。
哎呦我勞碌命坐不住啊叫我松快了反而渾身不舒爽,最後靠着我有點子包馄饨的手藝幫我辦好了工商綠通領執照,還不收我攤位費。
老頭子我活成了人樣,這片的城管沒那肮髒事,都是之前的鄰裡鄰居都知事幫着誰家大爺大娘收拾攤子什麼的,挺好的。”
顧斐點點頭,笑容溫和了不少,“大爺聽您老這麼一說這新縣衙确實不錯!”
“好極啊,後生像你們還年輕趕上了好時候多幹事掙錢,聽說讀書識字錄取進了縣衙辦公還能分上房,體面不說多少好姑娘啊準上門,好日子在後頭哩”。
顧斐随處走走看看,沒有目的,遇上些人會問,“嘿,老哥哥,這些田地都是你家承包的嗎,種的可是麥子,聽說這是新種,我家裡也承包了一畝手生不曉得怎麼種要注意些什麼!”
“後生啊這就是你态度不好,沒認真聽認真學,縣衙都派了好些個農業官上田間地頭專門給俺們講解,三五不時的就過來一趟村子問有沒有遇上難處”。
“嬸子,這是你家的養殖場,看着漁貨不是很多,是有什麼難處!”
珠娘眼生這個白皮膚的年輕人在他們出海曬得黝黑的人堆裡實在晃眼,“我家裡沒男人,光我一個女人還要帶着個孩子不敢把生意做太大,先慢慢來緊着時興的海鮮來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