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貨!咳咳咳~噗,呵~呵~你個賤人生的有什麼依仗讓你自大到弑父後能在這一衆兄弟裡坐上我這位置,我楊氏就因為你這個蠢貨要陷入内亂嗬嗬嗬~噗”
楊修不甘的閉上了眼睛,楊吉很瘦,很陰氣沉沉的感覺,永遠沒擡起過頭,此人成長過程就是個被公子哥欺負發洩的玩物,就因為他的母親是個爬床的奴才,他走到陰暗處似乎再跟誰說話。
其實一家之主的書房談何容易進來,即使是吃喝的東西那都需要奴才拿命試過的,茶葉沒有問題,單單水也沒有問題,而是洗簌茶具的問題,被人偷梁換柱用日日浸泡藥水後的茶具替換了。
第一泡藥水滲入茶葉水不多所以即使有專門的奴才事先經過口無事,但等到楊修用上的時候那就是好幾泡的毒茶盞中的毒藥被一遍遍滾燙後開始發揮作用,這個劑量的設計安排需要非常清楚藥理,非常了解楊修習慣的。
楊修的死不是一個終點,這一夜無數慘叫喧嚣,楊吉拿了宗主令開始帶着依仗沖擊了四位公子的建府。
用到的就是宗衛,以宗主令聽命的一支暗衛,不看人隻認牌,原本應該是下一代的長子楊嗣府邸就被出其不意攻其不備了。
來的還是宗衛,楊嗣心頭驚悸,他還不知道楊修窩囊的死了以為是他暗地裡的作為惹怒了楊修所以才派了宗衛下得還是殺手,不留餘地。
“阿父真要殺了兒子!”
楊嗣根本得不到回應,看着不畏生死個個身手了得的宗衛,他手裡暗暗培養的私兵之一比就是個花架子沒見過血的花架子。
”我要見父親!”
臨死之前楊嗣高喊随着頭顱飛起血水噴濺而止戈。
這般動靜當然驚動了不少族人,但是宗衛出行,他們都潛意識的認為是楊修在行事,卻不想已經換頭的宗衛殺了長子,血腥氣彌漫開來。
等到天亮,一道道消息接二連三的炸的所有人目瞪口呆,什麼叫楊修死了,楊嗣也死了,現在執手宗主令的是楊吉,那楊吉又是誰?
他們很快就見到了,那個楊吉陰沉喪氣,叫人看不見眼睛猜不透心思就坐在兩具屍體邊發呆,那屍體就熟悉了,楊修楊嗣,好家夥,有誰能告訴他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楊嗣勾結匈奴長期販賣管制的鹽鐵兵器,被識破後分歧弑父,如此不忠不義之惡行楊宗主自然要處置,唉~卻不想這楊嗣早就用毒控制着楊宗主就為了以防今日局面,楊宗主為大義而死真君子,真國士。”
真的假的,然後就是曆年來被楊嗣藏着的通敵信件給打臉了,最近的還是在司馬隗所率的司馬軍與匈奴交上手的這次,那麼這個旁邊坐的陰人似的又是誰?
”這就是楊吉啊,被楊宗主死前臨危授命交付了宗主令”,啥!不要耍我們啊楊修不把宗主令傳給其他三位公子之一,獨獨給這麼個沒見過的,說句真話哦楊修指不定都不曉得這是自己的種呢。
尤其是二公子這般立即就抗議了,心裡小九九起來,權利的欲望瘋長,老爹死了大哥也死了,那算着數下來不該是他嗎!
二公子母族是琅琊王氏,他完全可以群求外援助他奪下楊氏宗主之位,有這般想法的可不止他一人。
至于楊吉這個透明人他們根本沒放在眼裡,什麼楊修臨危托孤将宗主令交付給了楊吉這種毫無根據的話他們反正沒親眼見證一概不信,“楊吉,将宗主令交出來”。
“交出來,一個奴才肚子裡滾出來的賤種怎配我百年楊氏一宗之主位,笑話”,諸位公子漸漸的撕開了儒雅面皮,有逼迫鄙夷之色。
一雙狼似的陰狠目光突然擡起,定住了第一次看清楊吉面容的衆人,那是不健康的慘白,寸的唇色越發鮮紅。
其實楊吉五官還是不錯的,一股陰柔的美感,不過此刻他緊盯着欲要搶奪心思紛飛的幾位弟兄發出“我的”,聲音竟是一種萌萌的奶音色。
“搶我的東西,殺了!”
萌音裡有一股天然的殘忍,隻聽攜令牌者号令的宗衛可不是吃素的很快現身集結袖箭對準場内的公子們。
“賤種你敢”,九公子很生氣,指着楊吉的鼻子罵,咻的一道金屬光澤閃過,噗的一聲釘入九公子的肩膀,沖擊力倒退一步,一股劇痛襲來九公子慘叫,尤其是看到鮮血滴答更是驚恐萬狀,“血!啊啊啊快叫巫醫救我!”
“可惜,歪了!”
楊吉袖子竟也有箭囊,他平展着右臂歪了歪腦袋,眼裡有遺憾懊惱還有點躍躍欲試在九公子的胸口徘徊,所有人都明白了他的意思,他的目标是心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