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元師伯聽秋水說完點了點頭。
而後一直到午時吃飯休息了一個時辰,一直到戌時文元師伯都是一直讓秋水聞和看來分辨藥材。直到安百生過來提醒說要回去了,文元師伯才停下,秋水也早已累得不行。
“這套書你先将其帶回去,仔細查閱我今天所介紹的藥材有哪些,藥性是什麼。我明日再來考你。”
文元師伯将一套《神農本草集》遞與秋水。秋水雙手接過了書籍:“多謝師伯。”
文元摸着胡子看着,秋水和安百生離開的背影。懷念着三十年前的師姐,教他認藥,不知未來的秋水是否能比師姐還要更勝一籌。
安百生在路上看着秋水抱着書踉踉跄跄的樣子,有些心疼,便接過了秋水的書放入自己的背包中。又看秋水還是走得辛苦,想着她年紀還是小,自己又步伐較快就蹲在秋水面前:
“你這走的太慢了些,怕趕不上繡坊的晚飯,我來背你。”
“謝謝師兄。”秋水早就熬不住了,又餓有累又困。都想直接找塊幹淨地躺下睡覺算了。見安師兄如此,便直接答應了。
安師兄一手拖着秋水,一手扶住背包:“你明日文元師伯在如此不停歇,你就說你要仔細觀察一番這幾種藥材,乘機休息一會。”
秋水嗯了一生便睡過去了,她原本以為安師兄是那種頑固不化的硬木頭,卻沒想到原來還會如此偷懶,真是人不可貌相。
晚上回繡坊,安師兄自己也有幾分疲憊又背上了秋水,回來花費的時間比去的時間多了兩刻鐘。到繡坊時,天色已暗了,繡坊門口已經點了燈。
安師兄将秋水喚醒,又将書讓秋水抱着,看着秋水完全清醒才讓秋水走了回去。秋水路過膳堂看見繡坊師姐們正吃飯聊着天,又聞見飯香。困意一下消了個幹淨,隻剩餓意,想着快點回去找多兒她們吃飯,又怕她們先吃了,不等自己。
秋水一路小跑到了房門前,多兒在床邊站着,得寶和忍冬抱着在哭。這不至于是多兒把得寶和忍冬一起揍了吧?
“祖宗,你可算回來了,我算是愁死了。”多兒見秋水回來了,忙拉過秋水讓她想想招。
秋水将書放在桌子上後又取下腰間的香囊,讓忍冬和得寶拿着一起嗅嗅。
這香囊可以疏肝解郁,哭應該和郁結有關吧,管他有用沒先轉移一下她兩注意力吧,别哭傷了。
秋水将香囊給了忍冬得寶後,看向多兒問道:“這?為何忍冬與得寶如此傷心?”
多兒歎了口氣:“忍冬先哭,得寶勸了幾句确也一同也哭起來了。”
忍冬見秋水回來了,吸了吸鼻子:“我一時心急而已,此時無礙了,秋水你吃飯了嗎?”
秋水歎了一口氣:“還未,你們可先吃了?”
啊,肚子已經咕咕叫了,看你們這樣我也不知道是吃飯要緊還是問你們為什麼哭要緊了。
多兒見忍冬和得寶情緒緩和,便說到:“我們也未,我先同你去拿飯,得寶與忍冬你們再休息一會兒。”
秋水跟着多兒去往廚房,秋水向多兒打聽這是怎麼回事。
傍晚時分,田教習今天教她們認布料,田教習見她們學得快就帶着去對街吃些甜飲。在買楊梅渴水的忍冬時候遇見了她弟弟。
忍冬弟弟一把拉住她的手,一邊哭一邊說:“二姐姐,你跟我回去吧,你不在爹總是揍我。”忍冬一時驚愕,不知道說些什麼,隻是呆呆的站着。孫管家見此,将忍冬弟弟的手藝拉開:“那你二姐姐回去就不揍你了嗎?”
她弟弟被拉開,又被孫管家一呵斥叫嚷道:“都怪二姐姐走了,才連累我。”
“真是個狠毒的小郎君,你姐姐現在可不是自由身,要讓你姐姐走,讓你爹爹來繡坊付贖金。”
孫管家見此歎了一口氣,把忍冬拉着回了繡坊。田教習也就将她們幾個也帶回來了。回來後忍冬就躲被子裡抽泣。得寶見了不忍心就上去勸,越勸忍冬就哭得越大聲,後來得寶也跟着哭了起來。就是秋水回來所見得模樣了。
多兒回來見忍冬和得寶緩和不少便問道:“這個香囊你們聞着有用嗎?”
得寶擡起來頭将香囊遞給多兒說:“你試試,本來感覺腦子木木的,聞着舒服了不少。”忍冬也點了點頭。
多兒笑着接過嗅了嗅,又遞回去給了秋水:“确實有股沁人心脾的清香。”
“你們喜歡的話,等我學成了給你們配上幾副。”
多兒笑了笑,又給秋水行了個禮:“那就先謝謝許醫師了。”
秋水反應了一會兒,忙去撓多兒的癢癢:“好哇,你取笑我,等我學成了,第一個拿你試藥。”
四個小娃娃,說着說着,便都笑着打鬧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