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松也是無奈,原先隻是李松一人前去。莫名這次要帶上秋水和馬淩雲,淩雲到是因為會寫拳腳工夫,所以讓其一同前去。
本與師父商量隻帶例嚴重的病人去松安館,讓秋水看看例子就好了。可師父覺得不看正常的也不行,而且如果沒有人得病,或着極其嚴重的讓秋水去看,怕吓着她。
所以最後便說,淩雲會些拳腳,讓其護着些秋水,再帶兩護衛跟着。先由李松查探病情,再讓淩雲和秋水記錄。
楚知求看着馬淩雲說道:“你先随我來,我與你說些事。”
馬淩雲心中一寒,心想絕對完了。一個勁的琢磨自己最近做錯了什麼事,但也隻得強裝鎮靜得說道:“是,師父。”
秋水見馬淩雲和師父出了院子,便看向松師兄說道:“我們為何要去青樓給人診病?”
松師兄反問道:“你是疑惑我們為何要去那邊診病,為什麼她們不來?還是認為我們不該給她們診病,無論是她們來還是不來?”
秋水一愣神,倒也沒想到松師兄如此反問。于是生氣答道:“當然是問她們為何不來,難道還有人不配被治病嗎?”
李松舒了一口氣,向秋水微微鞠躬行禮後說道:“是我看低你了,師兄向你道歉。”
秋水更是不解說道:“你怎的今日如此客氣,我沒生氣,我隻是不解。還請師兄詳細告知。”
李松歎了一口氣說道:“此事說來話長,我先問你,你之前不也好奇我為何一般不出診,除非有人點我名。”
秋水點點頭。
李松繼續說道:“濟安堂原先有兩部分,一個就是現在我們所在的濟安堂,就是普通的比較知名的醫館。還一個就是濟安堂坤堂,也就是現在的松安館。松安館主要經營一些不太能見得人的問診。這個逍遙館的問診就是其一。逍遙館的老闆與師父訂了年制賭約,大概就是這一年我們所救治的人産生的花銷,與這個活下來之後所賺的錢相比較。如果賺得比花得多,那我們一直将這個模式進行下去。如果少,這個賭約就立馬停止。今後逍遙館中有人得病的人就随緣了。”
秋水說道:“那這個賭約就是隻為了救治逍遙館的人啊,師父怎麼讓他們立下的?”
李松搖搖頭說道:“這是之前的一位師叔和他們打賭赢下的,之前逍遙館不過是個不入流的髒地方,倒是因為這個賭約,讓它如今成了一流青樓了。”
秋水皺了皺眉頭說道:“是因為雖然讓得病的人得到救治了。但逍遙館的名頭打響了,越發吸引客人,就做大了。就導緻他們需要更多歌姬舞姬,反而讓他們傷害的人更多了是嗎?”
李松點點頭。
秋水說道:“可在無法将青樓取消的情況下,能救治不是已經是很好了嗎?”
李松不敢點頭,也不敢直說,因為之前有好些姑娘跪求李松不要救治,給她們一些痛快的毒藥就好了。思考了片刻後說道:“明日後,你見到了就知道了。”
秋水又繼續問道:“那你為何一般不出診呢?”
李松無奈一笑說道:“我還以為你知道呢,因為有些蠻橫的會覺得去逍遙館問診的人給他們診病會覺得髒,所以為了避免麻煩,所以我就不出診了。”
秋水有感覺眼中有些酸楚,眼淚不自覺的掉了下來。
李松忙俯低身子,拿個手帕給秋水擦眼淚,問道:“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哭了。”
沒問之前還隻是掉着眼淚,聽了這一問後,秋水哭出了聲,抽泣的說:“我不想不能出診,但是我不想不救逍遙館的人。”
李松歎了一口氣說道:“放心啦,松安館還有我和李杏呢。你明日男裝名字是許禾,逍遙館和你許秋水沒有關系。是許禾去明白嗎?”
秋水擦了擦眼淚,問道:“這樣可行嗎?還有淩雲呢,他願意嗎?”
“他再過幾年,就要回大理的,去哪裡都無所謂的。”
至于可行不可行,李松倒是真不知道,隻是師父讓這麼哄着。
“怎麼哭得跟個小花貓似的?”
秋水和李松尋聲望去,隻見一英俊男子,眉如遠山眼如星。頭戴金山石松枝發冠,身穿灰藍色肩膀處繡竹圓領袍,腰間系上一條玉石革帶,感覺四分書卷氣混着六分俠氣。臉上帶着柔和的笑意望着秋水。
秋水一時驚訝,隻覺好生熟悉,确一時未想起來是誰。倒是李松反應快速說道:“大師兄,别來無恙。”
秋水聽了這話,腦中好像發出了叮得一聲。一瞬間喜悅沖散了驚訝,秋水連忙跑至那人面前喊道:“雲照哥哥,你怎麼來了?”
楚雲照摸了摸秋水的頭說道:“不過大半年沒見,已經是不認得人了。你倒是長高不少。”
秋水嘻嘻的笑了一笑說道:“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不過你還未說,你怎麼來了?”
楚雲照笑着說道:“舅舅呢?等舅舅來了一起說。”
“我來了,說吧。”
楚知求不知何時也來到了院中。
楚雲照向楚之求行了一個叉手禮後說道:“繡坊的祁多兒得了童子科上等,舅媽讓你們打烊了都去天香樓吃飯。秋水先與我一同先回繡坊收拾打扮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