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秋水楞了神,祁多兒推了推她,她才向前去為郝将軍把脈。她并未覺得郝将軍是為美麗的女子,隻覺得算是又幾分秀氣,但隻與其說了這幾句話便又覺得此人美貌非常,有勝月神之貌。
秋水想前給郝将軍把脈之後,又探了一番額溫說道:“将軍非水土不服,隻是郁結于心,加上舟車勞頓,一時濁氣淤積肝髒,所以導緻生病罷了。我先用針灸将你退燒,再派他人于你去買藥一天吃上三幅便就好了。”
郝将軍點點頭,說道:“那便請神醫施針罷。”
秋水将真紮入郝将軍外關,将針左右撚至郝将軍感到酸脹,再将針慢慢推至内關,但不推出的狀态。
“郝将軍,先待一刻半鐘,我再将針于你取出。我先将藥方寫好給在外的郝将軍去采買。”
秋水寫了一個藥方向門口走去,那二位侍女便即刻将門打開。
郝将軍與甄二虎蹲坐在門口。見秋水出來,急忙起身相迎。
秋水将藥方遞與郝将軍讓其抓上三幅便好,郝将軍接過念道:“龍膽草,生地黃,當歸,柴胡,澤瀉一兩,車前子,木通,栀子,甘草。這怎于先前藥方無一相同?”
秋水便讓郝将軍将先前的藥方拿出,秋水看了一眼說道:“确實無錯,你這藥方是治療水土不服的好藥,可裡面那位郝将軍并非是水頭不服而是心氣郁結。你這方子補脾胃,我這方子清肝熱。”
郝将軍略表疑惑,甄二虎說道:“他若方子對,還需我們來?正是和他不一樣,才說明我們的方子對。你快些去買藥吧,你多慢一刻鐘,郝将軍就再受一刻苦。”
郝将軍歎一口氣說道:“那我便去了,還望兩位多多照顧。”
甄二虎跩這腰上的肩帶對郝将軍說道:“快些去吧,這裡我幫你守着。”
郝将軍便向幾位行了禮後急忙去向藥堂。
許秋水與祁多兒兩人又進入房間,許秋水對屋内郝将軍說道:“心藥還需心藥醫,若你以後還是多思多慮,今後還是會複發的。”
郝将軍笑了一笑道:“那便複發吧,若天命如此,我又能有何為?”
許秋水望向郝将軍繼續問道:“将軍究竟是何憂愁?可予我們一說,若能有些幫助也好。”
郝将軍看了看窗前兩位侍女,又笑着歎了口氣。秋水皺了皺眉頭。
祁多兒望向郝将軍說道:“我知将軍所憂,也知所解。将軍可願一聽?”
郝将軍略帶驚喜的看着祁多兒說道:“我倒也想知道,大才女有何高見,附耳與我說說。”
祁多兒向郝将軍說了一些話後,擡起頭問道:“将軍先說是否為此事?”
郝将軍笑着點了點頭。
祁多兒又附耳過去說了片刻,郝将軍大笑道:“果真應是天下第一才,我覺此時我神清氣爽不少。”
秋水疑惑得看了眼祁多兒又看向郝将軍,覺時辰差不多了。便向前又為郝将軍把了把脈,探了下額頭後将銀針取了下來。
郝将軍覺身體輕快許多便要取銀甲穿上,許秋水急忙阻攔說道:“你元氣尚未完全恢複,将軍先休息一日,明日可否讓我等見見将軍槍舞?”
郝将軍見許秋水如此誠懇便應了下來,穿了身銀白色圓領袍,将頭發用一玉冠束了起來,便推門出去。
甄二虎見郝将軍出門,急忙向郝将軍行禮道:“将軍飒爽英姿絲毫未減。”
郝将軍哈哈大笑道:“我剛聽見你在外了,你胡言亂語的能力也絲毫未減。今日我等先一起吃些晚膳,明日待我好了七分。得了這兩位小神醫準允了,與你展示一番我的槍舞,再酣飲一番。”
甄二虎也是大笑道:“我當什麼病還能打倒郝将軍,果然是郝北還危言聳聽了。”
郝将軍笑道:“我這位哥哥,總是心善又心急。誇張了些也是正常的。”
甄二虎繼續說道:“那将軍一同下去飲酒?”
許秋水望向甄二虎說道:“将軍不可飲酒,至少這三日不可。”
甄二虎歎了一口氣道:“那我等以茶代酒,也暢飲一番。”
許秋水望向甄二虎繼續說道:“将軍亦是不可飲茶,至少這三日不可。”
甄二虎望向秋水無奈說道:“那我等以水代酒,暢飲一番。這可否”
許秋水點了點頭。
郝北還回來之時隻見郝将軍與秋水等人在樓下聊得正歡,一時震驚說道:“果然是神醫,你竟可以下床了。”
郝将軍笑了一笑道:“讓哥哥憂心了。”
郝北還高興的說道:“哪裡的話,你們先聊,我去為你煎藥。”
許秋水等人見郝将軍喝了藥後,便告辭而且。約到明日再來客棧,如果有事,可到福運客棧尋秋水。
回去路上,許秋水問甄二虎道:“為何那位郝北還郝将軍買藥煎藥這些事都自己做呢?”
甄二虎噓了一聲輕聲道:“我望了一眼那些護衛,熟面孔都是些現安北将軍張若懷的老部下。估摸着是他手下哪員大将與郝北還一同護送。新面孔他不放心,又要派魏定護着。便也隻得他親自忙了。”
許秋水又問道:“他既是将軍,怎會無人可用?”
甄二虎繼續說道:“這位雖是郝元帥之侄,但确實武功平平。心善又膽小,原先隻是文職,手下也沒幾個人。這将軍也不過是個虛名。”
許秋水點頭道:“原來如此。”
許秋水回去之後問祁多兒:“将軍是何憂慮,你與她說了何事?”
祁多兒笑着搖了搖頭說道:“此乃我與将軍之秘密,但我可以告訴你,此事情與你哥哥無關。”
許秋水也是笑了笑說道:“那我想知道的已經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