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昭昭本是三分氣惱,四份羞憤還有四份不耐煩的臉色,聽得此話一時間也喜悅了起來說道:“我可,久聞奉化來了才女仙子,能得見一面已是榮幸,何況久伴其身。”
館主呵斥馬昭昭道:“你這小孩怎得急躁,小女不過一點強身健體的把戲,實在是不堪大任。”
這為官貪婪者,心腸黑,不可交,怕被其謀害。這為官清廉者那更是不可交,莫一生沒嘗到其甜頭,白白被其連累緻死。
甄二虎道:“館主可先随我去楚府一番,與楚參軍還有祁儒人交談一番,再做打算也不遲。若是不願,也可成了貴千金見祁儒人之心。”
館主望見馬昭昭期待的眼神,便也不好拒絕。又想隻是去去也無事,到時再拒絕就好:“那便随英雄安排就好,不知英雄姓名?”
甄二虎答道:“在下甄二虎,此是皂班捕快江學文江捕頭。你們在此等候片刻,我與江捕頭前去尋輛馬車。”
甄二虎與江學文出了門,又去酒樓租了輛馬車去福運武館後,甄二虎向江學文說道:“你與楚參軍說,我尋到的是個武藝高強的女子。還将我們今日剛到時聽見的那番言語傳達給祁儒人。”
江學文雖是不解,但也騎上了快馬往楚府而去。按甄二虎所說傳達給了楚雲照與祁多兒。
甄二虎趕着馬車到了楚府,楚雲照與祁多兒在外相迎。
祁多兒看向馬昭昭,身穿褐色圓領袍,頭發用一發帶束起,腰間挂上一根麒麟鞭。心道:“好一個朝氣的女子,如山間小鹿,靈動矯健。”
馬昭昭打量了一番祁儒人,心想:“果不然稱為才女仙子,一臉慈悲相,一席白衣似觀音。”
楚雲照向三位行禮道:“馬館主,馬夫人,馬娘子,先請進來。”
待他們進來後,楚雲照帶她們參觀了一番楚府後說道:“馬夫人你與馬娘子先與祁儒人去她院中看看。馬館主你與我在去後院飲茶可否。”
馬夫人看向馬館主,馬館主向馬夫人點頭道:“那便聽楚參軍一言罷。”
馬館主見馬昭昭與祁多兒相談甚歡,便覺得馬昭昭來此不算壞事。武館都是些泥巴做的漢子臭得很,這祁儒人與楚雲照此等談吐若能讓馬昭昭沾染一些,也是不枉來此一番。
馬夫人對祁多兒更是喜歡,又聽聞祁多兒曾是繡坊學徒更是高興:“你看着才女仙子都會些刺繡,你卻避之不及。”
祁多兒答道:“這刺繡是穿針引線之力,擺弄經緯之道。馬娘子所學鞭法乃收放之力,行縱橫之擊。刺繡與鞭法雖看似風牛馬不相及。但殊途同歸矣。”
馬夫人歎氣道:“你說得這些我聽不懂,我就想讓她像人家姑娘一般。”
祁多兒笑道:“原是如此,那便與我來我剛為馬娘子所準備方便,在我院中左廂房。已為其備好胭脂水粉。還有些鮮豔色的料子,待馬娘子來後量體裁衣。”
馬夫人随祁多兒前去參觀了一番甚是滿意,仔細摸那料子有匹翠綠的與粉色的乃是上等蠶絲。又覺祁多兒為馬昭昭所備的房間雅緻之極,不似武館淨是一些木頭人偶與兵器刀具。
馬夫人歎氣道:“若是能讓我女兒一直住于此處,我自是願意的。可不知她爹是何想法。”
祁多兒聽此話朝着馬昭昭點頭笑了一下說道:“夫人愛女之心,我已感知。馬館主雖不知對此如何決斷,但愛女之心與夫人應是一般。”
馬夫人歎氣一聲:“我與她就此一女,若是她今後真來此,還望祁儒人照料她。”
祁多兒點頭道:“我也甚是喜歡馬娘子,若她來此,我必好好照顧。”
幾人聊了一番後,待到襄姨請祁多兒幾人去前廳。馬館主就與夫人說:“夫人,你與我先回去,為昭兒收拾東西。今日昭兒便留此了。”
馬夫人不解道:“為何如此匆忙?明日再來不可嗎?”
楚雲照笑道:“自是可以。”
馬館主道:“那明日我等收拾好東西,則讓昭兒過來。”
楚雲照看向甄二虎說道:“那先麻煩甄二哥,将馬館主先送回去了。”
甄二虎向馬館主行禮道:“馬館主請。”
甄二虎将馬館主一家人送至福運武館門口向馬昭昭說道:“今日斬斷的長鞭,再過十四日,我便尋條新的與你。”
馬昭昭笑道:“那便多謝了。”
祁多兒見馬館主一家都走了出去便向楚之求問道:“你是如何讓他同意馬昭昭留此的?”
楚雲照笑道:“知其所求,允其所欲,絕其憂慮。”
祁多兒聽此便不再多問了。
楚雲照又說道:“今日我舅舅的書信已經寄來了,信中有兩件大喜事。一件是那拐賣人口以及戶籍替代之事的幕後主使已有眉目了。還有一事待秋水回來再一同說。”
祁多兒點頭道:“拐賣人口以及戶籍替代之事可是同夥人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