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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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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這詞從她嘴裡冒出來還不覺奇怪。

到了蔣鶴賢嘴裡變味得厲害。

朱妏妏被蔣鶴賢說得一臊。顧及周圍還有司機在場,不好意思地偷偷擰了他的袖子一把。

收到警告的蔣鶴賢先還一臉鎮靜,車到達目的地他也随之破了功。

兩人獨處,他看了眼金碧輝煌的酒樓對朱妏妏說:“男人這詞,确實有點不一樣的感覺。”

朱妏妏計較他倆先前在屋裡的争執,這會子便沒怎麼吭氣,隔了半晌才有所開口:“我要是說我是你女人呢。”

按往常蔣鶴賢的态度肯定笑笑過去。

今天他從朱妏妏口裡聽到這詞,神色有了微妙的變化。

他掩飾着咳嗽了一聲指指二樓,又接着朱妏妏的話坦白:“女人和男人這兩個詞,有着天然私密而隐晦的暧昧味道。你若不覺得羞臊,我沒有意見。”

朱妏妏留他一人在樓下抽煙解瘾。

包廂内楊程遠和劉娉語也剛到不久,三人前後腳遇着便先一道點菜。

楊程遠是商人家庭出身,和老闆又是見面就攬肩搭背的相熟關系。劉娉語嫌棄他還沒畢業便沾染的銅臭世故,挽着朱妏妏的手先行回了房。

劉娉語趁着楊程遠沒人,大倒苦水:“他太不了解我也不願深入我的内心,我倆沒有共同話題隻能當玩伴。”

朱妏妏一時勸解,一時感覺各家有各家愁悶。

劉娉語漸漸把話題引上她和蔣鶴賢。

朱妏妏跟着劉娉語點評了幾句楊程遠,且留三分情面,不把話說太死。

以免日後二人重歸于好自己做了小醜。

劉娉語探身拿了杯透明玻璃杯,喝了幾口絮絮叨叨地說:“你和蔣鶴賢至少還有見不見嶽母嶽丈的煩惱,我和楊程遠那真和床伴沒兩樣。”

她一頓,探頭望了望沒瞧見蔣鶴賢,便問,“他又抽煙去了。”

朱妏妏笑了一笑,卻帶着幾分怅惘和無力。

常年盤桓在心頭的思緒這時化作煙霧,她仿佛又看見記憶深處的孤獨少年。

卻依舊覺得多年後無甚改變。

她仍看不見蔣鶴賢的内心,無從知曉蔣鶴賢的私人生活。

房門被叩響推開,楊程遠和蔣鶴賢這兩男人在上菜的侍者後頭慢慢走進。

觀他們互相一笑的神色,顯然也同包廂裡互談心事的女人一樣展開了場簡短對話。

蔣鶴賢往朱妏妏身旁走來,坐下倒了杯酒。

而後,蔣鶴賢問她:“你喝什麼。”

朱妏妏扶着蔣鶴賢的杯盞,用眼神看了對面男女一眼,示意他今晚情況特殊,把金黃色的酒液兀自替換為水。

蔣鶴賢也不怎麼反對,一聲不吭地任由她從身前擦過。

縷縷化妝品的香氣從她衣着妝容裡飄出席卷跟前。

等她坐回去,蔣鶴賢才低聲說:“你把頭發梳起來了,平日很少見。”

學生時代聽老師家長的勸導,成日裡紮着馬尾辮樸素而清麗。直到上大學和蔣鶴賢交往都沉迷長發不可自拔。

難怪蔣鶴賢眼下蓦然見她露出一截潔白的脖子,心生好奇來問。

朱妏妏嗯了一聲,下意識撥撥頭發,又看眼蔣鶴賢注意到他盯着自己瞧,便點頭承認:“剛剛空調打太高了,有點熱。”

蔣鶴賢流露出不置可否的神态,沒再多言。

朱妏妏挑了幾樣轉盤上的小菜吃了幾口。

有幹脆解膩的開胃菜先端上來,被大廚仔仔細細地碼在玻璃水晶盤。

朱妏妏和蔣鶴賢都慣常經曆此種場面。

她更是自幼和一大家族吃飯慣了,不該像眼下常覺渾身不自在。

自打蔣鶴賢有意無意提起她紮起的發絲,朱妏妏時常覺得,蔣鶴賢瞟着自己。

可當她回眼看着蔣鶴賢,才覺是自己吃飯太不專心産生了某種自戀幻覺。

注意力更為的分散。

下半場飯就吃得很漫不經心。

蔣鶴賢倒是察覺她不時扭頭看自己,擦了粉妝的臉孔紅白相間,秀麗端雅裡多出幾分紅唇的飽滿誘惑。

興許相識太久又做了太過親近的朋友,乃至于延續到可随便調情的情侶階段,仍舊互相有所恭敬,在規規矩矩和打擦邊球裡反複彈跳。

如果這種心情放到兩年半前,蔣鶴賢會覺得對好友抱有非分之想,自己瘋了。

蔣鶴賢不覺偏過頭去,在和她半臂間的距離又欲蓋彌彰地停頓。

蔣鶴賢如涼水一般清明而精緻的臉龐,現出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笑意:“平常沒見你塗過這種色的口紅。”

朱妏妏也用着和他一般悄悄的聲線:“上周我們去一家企業會見對面負責人,我聽組長的經驗之談,專門買的。據說黑色西裝太死闆低沉,臉上有點醒目之色會更有氣色。”

蔣鶴賢笑了笑。

他的話吻沒有跟随着她的思路,而是開辟新的道路,甚至摻了幾分銳見。

又怕太過清晰把回暖的氣氛搞破。

蔣鶴賢把一番話說得隐隐綽綽,看着她的神色随時改變說話策略,語氣溫然:“為什麼高級會議總讓女人全妝出場,社會約定俗成的道理就是這麼不經意地從上而下,浸透到大學的各個方面。說大學是個承上啟下的小社會,人能在其中飛快成長,果然不錯。”

朱妏妏也不是吃素的,哪怕蔣鶴賢再隐而諱之,一些深層的含義仍從他的字裡行間流出。

朱妏妏也回敬般笑了笑,對蔣鶴賢說:“我的确是在大學裡受到不少新知識而變化巨大的女人,但像我這樣從不谙世事到逐漸摸清社會道理的人,也肯定不止我一個。”

蔣鶴賢沉默半晌,看着朱妏妏的臉:“我不是這個意思。”

朱妏妏和他從高中陪伴到現在,怎能不知他的真實想法。

可話一出口就不覺生出尖銳。

在得體的微笑下面掩蓋着自我保護的刺猬軟甲。

“我們可能确實是兩類人,你太散漫無羁且厭倦世俗道理,可我覺得人活在規定的默認約束中,不随波逐流反而會被淘汰。”她一停,眼睛微微垂下看着桌布,“你沒發現嗎蔣鶴賢,進入大學以來,明明你分數比我高專業也比我好,可現在我拿到手的獎學金卻比你多,認識的教授比你多,外出的見解比你多。你的起點那麼高,為什麼你從不好好珍惜。”

蔣鶴賢抿唇瞧着她,臉色在燈光的照耀下隐隐泛着蒼白。

朱妏妏把面前的玻璃杯一飲而盡:“你處事周到,可不肯開放心房,又讨厭漫無目的追求和一眼望到頭的層層束縛。我太庸俗不堪,臣服世俗。你很好,也很孤傲,很特立獨行很堅守内心,我配不上你。”

她淡淡地說完,臉色已經在激動裡帶了幾分發漲。

蔣鶴賢卻已一把奪過她手上杯子,厲聲道:“這是酒,你不能喝。”

忽聽得對面掀桌摔椅的動靜,齊齊擡頭。

對面劉娉語楊程遠二人,說話不留情面,大有互相揭底的對罵。

劉娉語尤為牙尖嘴利,指責楊程遠貪圖她的人情往來把她當利益索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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