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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第六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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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言民又被談母催着和幾位年輕女孩去相親見面,無一不是推了,就是以工作繁忙做借口。

一有空閑時間,他就跑到樓上去密切關注朱父的最後一張影檢報告。

來來回回幾趟,搞得那檢驗科的醫生都熟識了他。又從小護士的七嘴八舌裡聽到,談言民原來那樁婚事黃了。

幾位醫生說不欷籲是假的,便忙活着想推薦自家的親戚給他,免得肥水落入外人田。

談言民在婚戀市場絕對是炙手可熱的搶手貨。

朱母瞧談母每日如坐春風,心裡總酸溜溜的。感歎着這世上還是做男人省事。

她家妏妏若是性别為男,同樣的條件,家裡門檻都可不被媒婆踩破了。

但她也隻嘴上發發牢騷,心裡瞧着朱妏妏這貼心小棉襖别提有多高興。

一邊碎嘴,念着生兒子就是不如生女兒來得舒服窩心。

一面跟朱妏妏在超市裡推着小車,她抱怨現在男女不公,對女人百般挑剔而又将三十好幾的經濟适用男捧為至寶。

朱妏妏接到談言民報喜的電話之際,正值和朱母在超市一隅的甜品面包店試嘗。

她避開熱絡的店員,去接了一回談言民的來電。

她聽了多久,朱母就鬼鬼祟祟朝她這窺了多久。挂斷電話問起來才知是關于朱父篩查腫瘤報告這事。

朱妏妏大概地轉述談言民的意思。除了身體裡有些器官不如普通人健康,大緻是沒問題的。

朱母也通醫術,覺得朱父自個杞人憂天問題更大。聽完談言民如何負責,如何日日跟進丈夫的病情進展。

一時之間,各種滋味籠罩心間。

朱母說不出的惆怅:“這麼個好俊才,怎麼就偏偏那麼聽他媽的話。”

談言民自幼被單親母親拉扯大。要是他長大了就脫離了母親反倒觀感不好。可惜朱妏妏心裡想的,未必能嘴邊說出來。

她也就含含混混地随意扯道:“沒緣分,也用不着想那麼多。”

朱母想想猶是不甘心:“我說,民民是不是以前上學時就喜歡你了。我不信他這麼關心咱家沒有欣賞你的那點心思在。”

朱妏妏笑了起來:“在你的心裡,你女兒是萬人迷,反正不是大學就是中學就有奸情了,是吧。”

朱母想到一直以為的談言民和她有過段不想人知的感情是假,倒是從前和蔣鶴賢瞞着暗中苟且是真。

她就不自覺撫着胸口,肝疼不止:“還好意思說呢,晚上我和你爸約蔣鶴賢在外頭飯店吃飯,你好好待在家裡不許露頭來搗亂。”

朱妏妏靜在原地,一時無話,才說:“媽,我不想騙你。我剛跟他複合暫時不會分手的,你和爸爸拆散我倆也沒用。”

朱母死活料不到朱妏妏會說這麼大逆不道的話,轉眼的功夫,就眼睜睜瞧着她從手心裡溜走了。

另一邊,談言民正剛從醫院住院部大樓出來,前往停車場。

看見一道說不上熟悉,也說不上陌生的身影,在他車旁的一輛黑車邊等候。

談言民曾為那位子,拉攏過保安給他一支煙。今天原屬于朱妏妏的臨時寶座,由這靠車的男人霸占。

談言民憶起曾經有一天,蔣鶴賢也是這麼記住了他的車牌号,一路從江邊不要命地跟車尾随着他們倆。

蔣鶴賢恭候多時,因此扭頭聽見談言民走近的動靜也毫不意外,甚至眉峰輕挑微微帶了點挑釁:“你好,這是正式意義上的我們第一次見面。以往都是以朱妏妏朋友的身份,今天我們可以重新介紹一番。”

談言民最是不喜被人無預兆地找上門來生事。

當初第一面看見蔣鶴賢悶不吭聲坐在朱家一角,那時職業專屬的敏銳和警惕,就不容他忽視這極具威脅性的男人。

眼下,談言民不再收斂平日被他刻意藏起的鋒芒,擡手輕扶鏡框單指推鏡。

他一邊做着上車的動作,一邊轉過臉故意僞裝:“你好,蔣先生。你想知道我是從什麼時候瞧出妏妏和你有過一段麼。”

蔣鶴賢也跨步坐上自己的車,降下車窗,用手肘壓着窗框遙遠地對視過來:“老實說我對你的看法沒有興趣,但我确實早就想和你這麼一對一地比拼一下了。”

談言民心中已經沉沉地落下大石,可想而知臉上表情也不算多好:“妏妏知道你今天這麼做麼。”

蔣鶴賢屢次聽見他親昵的妏妏二字稱呼,臉上總有股說不清道不明的陰霾。

也算他本就表情不多,所以連不悅都讓人看不出。

蔣鶴賢一邊搜出八百年都沒瞥過一次的談言民聯系方式,發了個定位過去,就抛開手機。在他寡淡而含蓄的神色之下,模糊地透露着一絲漫不經心的瘋狂。

“你以後不用特意在我面前裝得與她多熟稔,我比你更了解她。”

談言民也扒拉下車窗,不甘示弱回擊,臉上還帶着公式化的笑色:“蔣鶴賢,你知道你現在特别有點小人得意的模樣麼。我們來日方長,繼續瞧着看吧。朱妏妏在我面前可一次沒提過你,可見你引以為傲的過去那段感情,她不見得多珍視。”

蔣鶴賢回笑:“沒關系,我隻是覺得讓你知道她現在身邊的男人是誰比較重要。”

談言民臉色徹底陰沉下來,也不說話了。

他們心照不宣,又都隐晦不提的比賽,顯然是誰也不想落後所以不顧一切飙車的雄性競争。

幾個紅綠燈的沖撞,讓談言民幾次拍方向盤暗罵。耳邊風聲呼嘯,一路往郊區沖刺過去。

談言民能從為數不多的與蔣鶴賢那幾次碰面裡,比如吃飯時,朱妏妏能一改平日的低調安靜變得牙尖嘴利和蔣鶴賢頂嘴,比如倆人相處就與衆不同的那點異樣氣氛,那些欲語還休的沉默與暧昧,在當事人主動坦白之後回過頭來看,才覺出談言民當初的疑心都不是無根無據。

談言民慶幸自己一經感受出這對男女的前任分手又聚頭的别樣氛圍,就當機立斷,表現出他的正當性來

但隻可憐,他是個父母介紹的相親對象而已,朱妏妏也幾次表現出不來電而歉疚淺笑的模樣。

談言民都知道,一旦連這媒妁之言都四分五裂,他就真的宣告出局。

蔣鶴賢這人看着安靜無聲,實在沒想到他一旦受起刺激來,能如脫缰之馬。

談言民忍不住在心裡問:朱妏妏,你就喜歡這種男人麼,他好在哪裡?他又穩定在哪裡?

談言民特别想當面問朱妏妏,自己哪裡不及蔣鶴賢,是欠缺了點他這種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死亡的氣息嗎。

他覺得蔣鶴賢這樣太可怕,不利于朱妏妏未來的婚姻幸福。

定位的盡頭是處蔣鶴賢曾經和楊程遠對擊的拳擊館。

蔣鶴賢将車随意丢棄在旁,低頭點了根煙就脫掉外套走進門。

談言民顧忌自己的身份,尚有些不敢進去的顧慮。可又想,自己這高大健碩的身軀不至于被這半舊不新的拳擊館唬到。

他摘了眼鏡,便動身進入。

拳擊館的老闆對他們這些約架的人司空見慣。若非是蔣鶴賢帶來的他不奇怪。要是談言民這衣冠楚楚地直接一個人走進來,他恐怕當場就要走上前去問兄弟走錯路了。

蔣鶴賢看着很瘦,衣服都寬松敞蕩,但一捏臂倒能瞧出筋脈的突兀。

他撐着台面一躍而上,蹲在上邊向談言民擡下巴:“我不管你喜不喜歡朱妏妏,這次回去以後,你離她能多遠就多遠。”

談言民歪了下頭,便徑自勾手偷襲而來,眼眉冷峻譏诮:“我就說,你每次看着我和朱妏妏并肩而行不會吃醋了吧。讓我想想是哪一次,”他嘴角用力一彎,“是在她家被當女婿似的招待而你不發一言時,還是在醫院看見我們如一家三口,而你置身事外?”

蔣鶴賢幾次想下重手都有所保留,他幾乎全用左手使力,右手的腕子被當做了擺設一動不動地垂在身體一側,隻偶爾間随身體的跳躍移動而輕晃兩下。

面前是名仰賴雙手工作的醫生,不是楊程遠那種耐扛的肉墩子。

他稍一猶豫間,就被談言民毫無不留地往肩膀砸了一拳。

談言民收回手之際,拳間還隐隐作麻,好像是硌到了蔣鶴賢頸間一條銀質鍊子。

蔣鶴賢幸而有護甲套着也不覺多疼,就是一瞬間,那隻本就不太好的手,有了些微的麻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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