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你的确與天道相關。”須清甯最終寒聲道，“但你所說之法，恕我無法苟同。”

“那你想怎麼樣？你想殺了她嗎？”光靈說，“你又做不到。”

這種語氣，讓須清甯更為憤怒。

做不到？

什麼意思？

光靈：“……總之，從各種意義上來說，你都做不到，去殺她。”

“為何如此說？”

光靈卻陷入沉默。

須清甯稍微冷靜後，壓去心中的憤怒，又問：“那說了這麼多，反派到底是誰？”

“……”光靈卻再次不作聲，“這個反派，等時機到了，我會告訴你是誰。”

“怎麼樣？要和我簽下靈契麼？此後，你我合作，完成保護主角和救贖反派的任務。我也會送你一份禮物——”

須清甯望向怪靈。

“天道之玉——或者你也可以稱我為‘系統’，會規避一次你的死亡。”

這聽上去很誘人。

須清甯卻道：“不。”

“什麼？？”

……

仙霧湧上山野。

“清甯。清甯。”

如今的天霁門掌門，是須清甯的叔父須樂川，二人坐在鳳凰天車之中。

一路之上，須掌門見須清甯心不在焉地盯着一枚青綠的香囊看，便忍不住喊了他。

須清甯這才回神。

叔父須掌門：“清甯，對待甯家之事，一定要謹慎。他們的手段，你是知道的。今日，恐怕也會不老實。”

須清甯放下香囊，垂眸：“我知道。”

叔父又歎了口氣：“我也得提醒你，那個你帶回來的孩子，是無品之人，過于弱小，不是足以擋災的人。你不可讓她引起甯家的注意，那會讓她死無葬身之地的。”

“……”須清甯陷入沉默。最近，在他身上發生的怪事太多了。

的确，他需要……和周拂菱拉開距離。

他點頭，表示明白，便把周拂菱送的平安符拿下來，輕手輕腳地放入了芥子符。

他再次看向自己的手背。

他明白——凡事皆有代價。

但是，那天道的力量，那随時響起的系統的聲音，還有這手背上的“叁拾叁”，似都在說，一切不由他控制。

須清甯隻能走一步看一步。

不久後，他到了仙台，那即将進行萬山宴的地方，須清甯要在這裡參與“上煉”，也被稱為“望道護生”。

[宿主，救世系統警告！你在萬山宴上試中，有極高死亡風險！]

[是否選擇簽訂靈契？規避風險。]

[若是介時才簽訂，會存在懲罰！]

須清甯沉默着，猛地擡頭。

……

旌旗飛舞，萬山轟響。

正是龍潭萬山宴起。

下壤也在秘境處架起了看台。

今次試煉，上煉在“天書台”，下試的地點，則在“萬雲林”。

天書台，仙氣缭繞，金觀恢弘，浮于高空；

萬雲林，則深樹千重，怪聲隐于林，落于下壤。

“聽說，這次規則和之前一樣，所有參試者分為十二旗，每一旗有六十八位下品修者，上方則是十名高手坐鎮指點，一到三品皆有。”

“上方高手所行，為‘望道護生’，悟天道，護衆生。”

“下品修士在萬雲林中，則需要‘會武破妖’，這既修士考教對戰旁的修士的能力，也考驗對付妖物的本領。”

“說起來，這一旗足有六十八人，因此修者統領調諧的才能，也為稽考之條。”

“三大仙門和凡域高門将通過萬山宴，挑選有潛力的低品修者入門培養。不知這次，月兮表現得怎麼樣呢！”

看台之上，載滿繁花，周拂菱被賀茵牽着朝前方跑，她們坐在了雲台前方，四處都有幻術鏡，連着秘境裡的連着數顆幻珠的結界，可以讓她們和其他觀衆看清試煉的情形。

“小菱，玉流好些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