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nd,你有為這首曲子取名嗎?”
有“快樂小溪流”在前,雷恩斯對少年取名的風格不是很認可,但這畢竟是人家的創作,他有權利為它命名。
簡淮風道:“這是為你和你的妻子所作,由你來取名字。”
雷恩斯感激地看了他一眼,生怕他反悔似的,直接在曲譜頂上寫下——盧塞恩湖畔的玫瑰
他欣賞着曲譜,似乎還在回味,許久後道:“我忽然有想要繼續創作下去的力量了。但我現在得回去好好想想。”
走之前雷恩斯再三表示希望簡淮風能在這裡多住一陣子,因為他這幾天都喝得醉醺醺的沒能好好招待他,等他整理好心情後,一定會好好陪他好好欣賞一下阿爾卑斯雪山的風光。
又起了一陣風,腳邊的無盡夏随風搖曳,簡淮風獨自留在原地,應着眼前的景色又即興彈了一會兒。
這裡真是适合創作的地方。
第二天,簡淮風向雷恩斯辭别,雷恩斯還想挽留,但他說在國内還有一些事情要做,雷恩斯便不再強留,送他到機場,看着他上了飛機才返回小鎮。
又隻剩下他一個人,他有些傷感地回到簡淮風住的小房子,在那架露天擺放的鋼琴旁看了看,最後還是沒能鼓起勇氣去彈,隻好先進了屋。
簡淮風把這裡收拾得很幹淨,就跟剛來的時候一樣,唯獨桌面上,多出了一束粉色的花。
走過去拿起來一看,發現不是什麼新鮮的花束,而是用毛線勾出來的永生花。花束隻有粉色和綠色,簡單又清新的豌豆花。
小鎮上好像沒有賣這種毛線花的,難道這是wind親手做的?接着他從一旁抽屜裡被動過的露絲織毛衣用的針上得到了答案。
真是神奇的一雙手。
一般送人花都會留下一張卡片上面寫上寄語,但手上這束沒有,雷恩斯笑了笑。
不需要寫什麼,簡淮風想要對他說的話已經在這束花裡了。
雷恩斯感動得無以複加,拿出手機給豌豆花拍了幾張照片,發到了微博狂熱地表白:這是wind親手為我勾的豌豆花,太棒了我的缪斯,我要永遠追随你!
剛一發出就有無數評論,粉絲紛紛笑稱:愛用網絡熱詞的老外不要太好笑啊!
有一些音樂迷們知道雷恩斯最近的經曆,失去摯愛後宣稱說自己可能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法再演奏了,許多人在惋惜。
[豌豆花代表着别離,也代表出發,wind實在是太貼心了,居然用這種方式來寬慰雷恩斯,這是什麼溫暖貼心的人間天使啊!]
[親手勾的?wind還會勾這個?果然彈鋼琴的手就是靈活啊,我也好想要wind寶寶親手勾的毛線花嘤嘤嘤……]
[我不要毛線花,我想要wind寶寶勾我~]
……
評論區讨論得熱火朝天,雷恩斯的IP透露,這是在國外威吉斯拍的照片,所以wind出國是去找雷恩斯了,并不是他們先前以為的在國内待不下去了想要逃跑。
不少人開始抓着雷恩斯問他邀請wind去威吉斯做什麼,是不是去創作的,又問有沒有新作品,是不是共同創作,什麼時候演出,會不會在平台上先發布,這一次會不會出黑膠……
……
國内機場,簡淮風拿到行李箱後準備約個車回育英外的房子,說起來那房子還是魏南庭租給他的,高考結束後他就去了魏南庭的頂樓平層住,一應衣物和生活用品都被慢慢搬了過去,現在房子裡面連把牙刷恐怕都沒有。
自那天魏南庭挑明感情後,他們還沒有聯系過,直接若無其事地回到頂樓大平層恐怕不太現實,那麼隻有自己再添置生活用品。
現在不用作曲,腦子裡又是一團亂麻,都是關于魏南庭的。
走出機場沒多久,猝不及防就碰到了剛才還在腦子裡出現的人。
魏南庭靠在他常開的那輛邁巴赫門前,看見他便擡了擡手,走過來幫他拿行李。
簡淮風一時手都不知道怎麼擺,像個提線木偶一樣被帶着塞進了副駕駛座。
車内空調開得很足,偏偏他有點喘不上氣,心率也不太正常。再次面對魏南庭,他并不知道要跟他說些什麼。
還好魏南庭也沒有提起那天的事,隻是很平常地問他這幾天的情況,問他累不累。他一一回答,最後還是忍不住問他們要去哪裡。
魏南庭道:“去秦老爺子家,你自從高考結束還沒去看過他,老爺子知道那些事後一直念叨你,現在回來了,正好一起吃個飯。”
讓老人為他擔心,簡淮風于心有愧,沒說什麼,快到秦家小院時還特地讓魏南庭停下車,去挑了一些茶葉和補品去哄老爺子。
下車後,簡淮風拎着大包小包東西往院子裡奔,被魏南庭叫住,“後座落了一罐茶。”
簡淮風扭扭捏捏半天打不出一個屁,見魏南庭要拿出來給他時,他才說,“這是給你的。”
魏南庭半舉的手停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