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聽去,門後的叫喊确實慘得飽含情緒,間或夾雜幾句接地氣的罵聲,顯然不會是劇情裡的“他們”。
“不對,不在這扇門後,”宋奇聽了一會兒,朝向跟着聲音的方向慢慢轉動,他先是面對紅色門所在的牆,随即慢慢轉向了另一面牆,“去那邊了,左邊這面牆後面。”
“好像和我們這邊是不通的?”攝影師回憶着來時的路,試圖結合已經走過的房間位置分析出來門後的房間布局。
“感覺是,那邊的空間不是紅門後這個房間,左邊這面牆上也沒門,不可能過得來,好像也沒有機關密道。”黃毛上前沿着空白牆壁摸牆紙,沒有摸到縫隙。
幾人現在所處的房間是餐廳布置,中間有個大方桌,方桌四面都是長條凳,光線也不算昏暗,正适合玩家們坐下來開開會。
“小明,你爺爺不是弄菜去了嗎?人呢?丢啦?”黃毛說着率先坐下,示意大家過來一起互通一下信息。
“誰知道爺爺是不是變成‘他們’了,我看他夜視能力挺強。”作家撇嘴吐槽。
幾人開始複盤至今遇到的故事。
顯然,這個村子并非前情提要的背景裡所寫,隻是因為要改建水庫而集體搬遷。
這裡的人恐怕都是被這種詭異的怪象逼走的,而水庫很有可能是上頭的人也知道了這件事,卻無力解決,于是想出的同歸于盡下下策。
反應過來的村民們就跑得更快了。
走到這裡,幾人對這個密室也有了一定的探索度,是時候結合人物身份再分析分析。
黃毛開口:“我先說吧,我沒什麼隐藏故事,身份都在開頭告訴大家了,就隻是個本地人,知道村子要搬,我這邊聽到的原因就是水庫的事兒,沒别的了了。唉,我就知道一般這種故事都是最表層的障眼法,沒啥用。”
攝影師說:“我是離開村子去外地上了學,這趟回家采風,不知道什麼村裡的故事。不過我從小愛好攝影,相機裡其實存了一張以前回村采風時候拍的照片,我感覺有點恐怖,你們要看的話先做好心理準備。”
“說的我好奇了,什麼照片?”黃毛湊過來,讓攝影師調出照片看看。
那是一張普通的風景照,看起來沒什麼特别的。
“等會兒,這不是個動圖吧?讓我們仔細盯着看,然後突然跳出一張臉來吓我們一跳那種?”作家也積極地過來圍觀,突然捂着眼睛謹慎問了一句。
“不是動圖,不過和你說的也差不多……反正我剛發現這個人的時候也是狠狠吓了一跳……”攝影師心有餘悸,高能預警,“你們看這個角落,這個黑點,如果放大會發現是個人,而且有點恐怖,我現在要放大了。”
那個點在整個畫面裡十分不起眼,虧得是有耐心又有執行力的攝影師拿到了這個道具,換個人恐怕還真發現不了裡面的秘密。
攝影師操作照片放大了幾百倍,這張照片是如此高清,被放大之後,仍然清晰地顯示出了那個人的五官。
“哎呦我去。”這下換黃毛捂着眼睛走開了,作家反而興奮地仔細研究。
那個人竟然在百米外正正面對着鏡頭,仿佛也注視着拍攝這張照片的攝影師。說是仿佛,是因為大家無法确定他到底在看哪,因為根本看不到他的瞳孔,他的眼球是渾然一體的青白色。
一雙瞪大了的白眼正對着鏡頭,看得人發毛。
黃毛雙手抱臂,摩挲着新泛起的雞皮疙瘩。
這照片做的,太讓人心理陰影了。
“我們還沒見過‘他們’,我想這可能是一個提示,‘他們’的眼睛是沒有瞳孔的,通過這一點來分辨。”攝影師認真看着照片,說道。
“說起來,你們的眼睛……都?”作家涼涼地說了一句。
房間裡安靜了一瞬。
幾人飛快對視,然後松一口氣,大家都是正常的黑瞳。
“那爺爺呢?”作家似乎生怕氛圍熱起來,又幽幽補充。
“……我後悔了,我甯願沒聽過這條消息……導演,以後我堅決不做單人任務了,求求你了,如果真的有單人任務,就讓小宋兄弟陪我一起吧,好不好!”黃毛沖看不見的上帝導演組哀嚎。
分享繼續。
兄弟倆對視一眼,他們因為彼此身份有關聯,已經互通過一次了,于是由哥哥整合道:“我們倆也是村民,在村裡長大,而且我們倆小時候經常去祭拜聖女觀音的地方探險,所以也有特殊道具。我的是一張手繪圖,标記着當年聖女觀音的地點,不過很潦草,隻有祭壇點,沒畫其他房間,不能當地圖用;弟弟有一張殘缺的符咒,說是有等同聖女觀音像的震懾作用,但是殘缺的話效果會打折扣,隻能使用一次。”
“哦,複活甲,或者是一次性驅魔符之類的!可以讓鬼不觸碰自己!”黃毛接過來看了看,這東西讓他安全感倍增,但也好好還了回去,沒有産生什麼歪心思,。
弟弟說:“是的,所以我覺得後面能有地方讓我們補全這張符,換個新的或者多給幾張,還說不定會變成沒有耐久的版本,那就太爽了。”
年紀最大的醫生說:“我……也是這裡的人,當年參與過聖女觀音祭壇的建設,我知道符咒的繪制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