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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Case Two - Chap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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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佑熙的虛幻愛情故事:

江清玥一度把俞佑熙和段淳銘的相遇稱為“一物降一物”的“孽緣”。那是高一還未正式開始上課前的暑假,俞佑熙獨自一人無所事事地遊蕩在黎越高中江東老校區的操場周邊,心不在焉地左顧右盼,熟悉這個她将要入住的校園環境,那也是她第一次遇見段淳銘。在裡三層外三層的觀衆中,從她遠遠地望見段淳銘帶球連過三人、來回傳球、并最後一腳進球的矯健身姿的那一刻起,她就無可救藥地喜歡上了段淳銘,那個從表面上看陽光健康、勃勃生機、又如假包換的高富帥;他和俞佑熙這個心高氣傲、眼高于頂的嬌嬌白富美,簡直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高一開學伊始,他倆又正巧地被分配在了同一個班;踏入班級教室的那一刻,目光相接的那一瞬,簡直是□□般的一眼萬年;身材都高挑的二人,被分配在了相隔不遠的座位上。雖然最開始是俞佑熙破天荒的主動向一個陌生人示好,但段淳銘顯然對俞佑熙也頗有好感,他倆起先似乎郎情妾意,你侬我侬,常常頂着班主任和任課老師的火眼金睛,課上課下眉目傳情,暗送秋波。後來不知怎麼了,原本的雙向奔赴,短時間内就變成了俞佑熙對段淳銘的言聽計從百依百順,現在看應該是段淳銘對俞佑熙的PUA誘捕計劃開始初見成效了。

年輕人總可以任意且奢侈地揮霍不那麼寶貴的光陰,适應新環境的過程讓日子流逝地更加飛快,時間轉眼就來到那個金色滿天的國慶節。那次合宿把八名女生接下來的人生底色都刷成了洗不盡污黑,并在最上面再覆上一層灰層之後,俞佑熙短暫性地爆發了一下,又沉澱于靜默,覺得是自己色令智昏,才造成大家的不幸。本來她們宿舍幾人應了俞佑熙的首次提議,歡歡喜喜地出門,卻傷痕累累地歸來,此後還得忍氣吞聲地繼續被田廣博和孔立武威脅擺布,出賣□□成為他們斂财獻寶的工具。初次來到成年人肮髒的世界,一時間她們孤立無援,隻能膽戰心驚地度日如年。

國慶假期的歡愉過後,高中生們又投入了忙碌的學習,不論他們到底能在百分制的卷面上得到少得可憐的個位數還是兩位數。畢竟是同班同學,低頭不見擡頭見;重返課堂的第一天,她們不可避免地見到了神色如常的段淳銘和任祺,在校園内趾高氣揚地巡邏着的田廣博,當然還有一臉正氣地給廣大學生教授體育課的孔立武。期間俞佑熙還是忍不住想拉住段淳銘要個說法,但在指尖差點刺破手掌心的疼痛感下,她忍住了;不過沒想到的是段淳銘竟然主動找上了她,被段淳銘連推帶拉地“請”到了校園的僻靜處,四下無人讓俞佑熙心中大驚,剛要扭頭逃脫,段淳銘卻當面“撲通”跪下,一把緊緊抱住了她的雙腿,嚎啕大哭,聲淚俱下地辯解了自己先前的毫不知情,控訴了田廣博、孔立武和任祺三人的陰險歹毒,以及自己從頭到尾的迫不得已。

根據段淳銘悔不當初的“自述”,他也是被田廣博和孔立武威脅,加上被任祺欺騙,才參與了那次對女孩子們的迫害。那棟别墅和他一點關系都沒有,本就是田廣博不知怎樣搞來的,而他們一開始僅是要求自己乖乖配合,請俞佑熙以及她全宿舍的女生出來合宿,并表示隻是假期出來玩玩放松一下,不會對她們怎麼樣;而到了那天晚飯,女孩子們被勸誘喝完酒後不正常地都昏倒了,他才反應過來不對勁,但為時已晚。

接下來那晚段淳銘又在田廣博和孔立武的武力威脅下,參與了對俞佑熙等人的□□和□□,還被拍下了視頻;而其被威脅的原因竟然更加荒唐,原來在高一還未開學時的暑期足球集訓時,身為gay的孔立武就借職務之便,在一次賽後慶功宴後性侵了段淳銘,并拍攝了視頻。至此,按段淳銘自己的話說,他算是被田廣博等人死死地拿捏住了,身不由己地淪為他們的幫兇和工具;他們手上既有之前自己被孔立武性侵的視頻,又有自己參與了□□和□□俞佑熙的把柄,無論哪一樣被曝光抖露出去,自己都算被這個社會判了死刑。真是好一招移花接木,被段淳銘運用地爐火純青;江清玥用在段淳銘身上的任何字眼,語氣,态度,都帶着滿滿的不屑和厭惡,仿佛是在形容一件讓人作嘔的不可回收垃圾。

段淳銘這一通下跪磕頭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操作行雲流水,他微微擡頭,可憐巴巴地搖着俞佑熙已經站不穩的雙腿,拉着俞佑熙的纖細的手腕,口口聲聲讓她“救救他”、“幫幫他”,懇求道【小熙,小熙,你、你聽我說,是我錯了,我錯了!我一時鬼迷心竅頭腦不清才犯了錯;算我求求你行行好吧,現在、現在隻有你能救我了,我也隻有你了啊!小熙,你知道的,我真是愛你的,你也還是喜歡我的吧;請你給我一次機會,就、就原諒我這一次吧!】餘光見俞佑熙的表情動作都有所動搖,段淳銘再接再厲,哭喊得更大聲了【小熙,小熙,我家什麼情況你也知道的,我也是沒辦法了啊;我爺爺奶奶那麼大年紀了,受不得刺激;我媽去XX省再婚那麼多年了都沒管過我死活;我爸天天就想着和那女人結婚,給他們生的小雜種安個名分,好徹底擺脫我!要是這些事兒真的被田廣博和孔立武捅出去,我、我還有什麼臉活着?!】

看着段淳銘一個身高八尺的健碩男生,縮成小小的一團,近乎卑微地哭倒在自己腳下,他口中那些和自己相似的身世等字眼一字一句地刺激着她早已脆弱不堪的神經和内心。就在那一刻,俞佑熙的聖母心徹底爆發了,從小父母關愛的缺失,親戚鄰裡的冷眼諷刺,同學老師的疏離嘲笑,她近乎幹涸的内心急需另一種名為“被這個世界上的某個人所需要”的情感來填補空虛和荒蕪。已經不期待誰能身披铠甲騎着白馬來拯救孤立無援的自己,但現在她有機會可以“拯救”眼前這個痛哭流涕、口口聲聲說着“愛自己”、還“需要自己”,又“離不開自己”的男人;也就在那一刻,俞佑熙,從性侵未成年案件中的受害者,徹頭徹尾地“蛻變”成了為“愛人”能抗下一切的“救世主”。而這件事,除了受不了江清玥的一再追問才堪堪吐露幾個字,俞佑熙沒有告訴其他任何人。

時間,加上刻意的遺忘;習慣,以及心智的麻木,總是最好的療傷聖藥。從“明秀園”死裡逃生回來後,八名女生一緻決定從記憶裡完完全全抹去那個模糊不清的噩夢,從此對那天的經曆閉口不談,諱莫如深;她們抹幹眼淚約定好,把一切爛在肚子裡,吞進血淚中,帶進棺材去。之後每當被田廣博和孔立武強迫出去接待客人,就當是閉眼再做一場噩夢,做完了,夢醒了,就忘掉。本以為自欺欺人可以掩蓋一切傷痛和,但不久之後俞佑熙便發現,國慶假期合宿被□□後,自己竟然懷孕了;當然她隻告訴了江清玥,兩人商量後決定必須不知不覺地找個保密性好的私人醫院堕胎。但在她們有任何行動之前,此事不知何時被田廣博他們先知曉了,俞佑熙就被田廣博硬拖着,去了港南區和下灣特别區交界處一個地下小作坊掩人耳目地堕了胎。

冬去春來,大家就這麼渾渾噩噩地又熬過了幾個月;終于高一結束的暑假時,俞佑熙宿舍其中兩名女生,因為種種原因從黎越高中轉學離開,算是一定程度上擺脫了那些人渣的泥沼;但洗得淨是□□,而洗不淨的是靈魂和每每午夜夢回的痛楚。人生中寶貴的高中時光,近兩年的時間也就這麼匆匆走過了,拿着用自己的□□換來的錢财,她們表面上也過的有滋有味,開始在迷茫和清醒之間搖擺,漸漸在痛苦和遺忘中徘徊沉淪。審訊室亮眼的燈光下,一切罪惡似乎都無可遁形,但中間坐着的那名女孩卻周身包裹着看不見的黑暗和陰郁;在江清玥輕描淡寫的回憶中,那語氣和神态隻給人以刺骨的冰涼,她舉手投足如此平靜,仿佛她們從來沒有經曆過背叛和傷痛,回首都還是高一那個金秋初見時,笑得開懷甜蜜又青澀懵懂的少女。

然而,事情的轉機發生在一個多月前,就是五月的最後一周。俞佑熙他無意間得知了一個事實,一個她甯願一直被蒙在鼓裡,也永遠不想聽到的真相。回憶的進度條播放到這裡被她按下暫停鍵,江清玥的嗓音突然變得尖銳,高昂的聲調在室内震蕩,她冷笑着憤憤不平地說道【我記得那天下午下課後,小熙回來梳洗打扮完,就被田廣博派來的車接走了;他們安排了一個專職司機,田廣博和孔立武隻在接待“重要客”戶時會親自送人過去,其他時間都那個司機接送。她出門時還沒什麼,本來那天晚上她要回宿舍的,但我等到淩晨兩點多她還沒回,打手機也不接,後來我實在撐不住就睡了。第二天早上她出現在宿舍門口時就跟失了魂似的,之後蒙頭睡了一整天,什麼也不吃,什麼也不說;最後被我問得急了,才哭着告訴我。】

原來那天晚上俞佑熙接待的那位“貴客”盡興離開後,她累得在别墅二樓的房間裡睡着了,但是并沒有睡熟,迷迷糊糊之間,她被外面傳來的粗放笑聲和下作的談話聲吵醒了。俞佑熙披着外套光着腳偷偷地走出房間,在昏黃的燈光中,貓着腰摸索到二樓的小客廳外邊,就見着田廣博和孔立武二人喝着一看就價值不菲的葡萄酒,一邊肆無忌憚地嘲笑鄙夷着和俞佑熙她們一樣可憐又可悲的、身不由己之人,任祺。

孔立武仰頭飲盡杯底最後一口,再給自己的杯中到了半滿,裝模做樣地搖晃着酒杯,目光無法聚焦地看着燈光下半透明的酒水,他那健康的小麥色面龐上已經浮現出醉态的猩紅;他帶着點大舌頭,揮舞着另一隻手,口齒不清地向着田廣博抱怨道【博哥,你說任祺這個小崽子留着有啥用?他不像小段那樣啊,好樣的,會來事兒又積極;一開始就和、和我們志同道合地一塊兒搞事業,賺money,是不是?能一個個地騙來小姑娘,還把幾個臭丫頭哄得服服帖帖的,打幾下給顆糖,深得老哥你的真傳啊。那任祺悶得三腳踹不出一個屁,他除了幹點雜活,屌用沒有;欸,我們還得給他“發工資”呢。。。小、小段那“分紅”領得是勞動所得,我願意給;任祺他。。嗯嗯嗯,No。】孔立武打着酒嗝搖着手,說道最後,隻剩一臉的不耐煩和嗤笑。

田廣博今天應該是生理欲望已經被充分地滿足過了,身心舒暢,精神甚好;他看孔立武醉得開始說廢話了,竟也不打斷,還笑着附和道【嘿,小武,你這話可就說得無情了啊;一開始留着他不是因為你中意那滋味麼;可是你自己說的啊,那幾個男孩子裡面,就這個任祺搞起來最爽最得勁嘛。。。哈哈哈。。。】孔立武現在醉的有點睜不開眼了,腦袋半靠着胳膊,整個身子賴在沙發裡,有氣無力還不服氣地回道【博哥,一開始是、是你說得那樣,沒錯,搞得爽啊;不過最近這小崽子有點不安分啊,老子願意睡他,是看得起他!啥時候輪到他來蹬鼻子上臉了,啊?多搞他幾次,還真當自己是盤菜了!真是的,我就說、說前兩天那保薦生名額的事兒啊,就給了小段了,他能怎樣啊?還有他那土不拉幾的鄉巴佬爹媽,摳摳搜搜地送點禮,包點紅包,哦,我就得乖乖給他們家辦事兒啦?呸,想得倒挺美。。。】

前前後後紅的白的下肚,田廣博也喝高上頭了,他又灌了兩口紅酒,聽了也不住地點頭,嚣張地一起嘲笑起任祺那個倒黴蛋,道【小武,你說的有道理,這種不知好歹的小王八羔子,就白睡了他,怎樣?欸,他不能怎樣。你别管他鬧,還能鬧出天去?隻要他那些視頻照片在我們手上攥着,他就翻不出這五指山。你想睡想搞都随便,等啥子時候玩膩了搞壞了,就換個新的聽話的。不過你倒是提醒我了,下回兒找跟班兒啊,還得小段那樣兒的,家裡條件好,沒人管教也不差錢,膽子還忒大,就想找點刺激的樂子玩玩打發時間;帶出來做事還機靈,容易上道兒,不怕他嘴巴不牢靠,我們管起來也輕松。。。】

一字一句的對話如碩大的拳頭徑直砸向俞佑熙的頭腦和神經,每一下都讓她更加清醒也愈加迷糊,手腳更加冰涼,一時間她不知自己是否已經靈魂出竅,隻留一介肉身在這堆腐爛的磚石中。俞佑熙纖細的身子縮在小客廳外邊拐角的陰影下,她咬着下唇,緊張又激憤地握着雙拳,死死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響;她僵直且冰涼的身體好一會兒才緩過勁來,慢慢地挪動麻木的腿腳,一點一點地貼着地面離開走廊,退回房間,将自己全身蜷縮着,深深埋進那散發着雄性惡臭的被褥裡,在臨近盛夏的涼爽空調房裡,瑟瑟發抖,欲哭無淚。房間外面的田廣博和孔立武又嘻嘻哈哈地說起了不堪入耳的顔色笑話,繼續捧杯對飲,根本沒人注意到那個悄悄地來,又靜靜地離開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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