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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Case Three - Chap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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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8日,早上八點差五分,毛威緊張地把着方向盤、将油門踩死、駕着歐仲霖的大Jeep在高架橋上朝着與高峰主車流完全相反的方向飛馳,中途還在歐仲霖的示意下幾乎闖了紅燈,不過幸好他們是從市中心的環嶼南區向北駛往非中心地帶的白雲區,才避免了沒走幾步就被堵在道路中央的慘狀。歐仲霖已經連續播打了十幾次安辰的電話,但無一例外對方都處于關機狀态,這下他更是着急上火了,轉而又撥打了Amy的号碼,不湊巧對方也老是正在通話中,等好不容易那邊接通了,歐仲霖都沒來及像往常那樣愉悅地打聲招呼,就直接詢問Amy是否知道安辰現在在哪兒、最後一次聯系安辰是什麼時候。而另一頭的Amy聽聲音似乎比歐仲霖還更焦急,她平時快舌快嘴的說話方式也由于緊張變得結結巴巴、啰裡啰唆,還是歐仲霖引導她穩住心神慢下來,才從Amy的話裡明白,這節後一大清早的她到底為啥比自己還像熱鍋上的螞蟻。原來,昨晚安辰的網課上到10點半才離開工作室,離開前還和Amy短暫聯系過,囑咐她早點睡明早千萬别遲到。本來今早9點安辰要帶着Amy和Erik二人在下灣特别區參加東南大區的年度神秘學行業研讨會,安辰還是特約演講嘉賓;他們三人事先約好了早上七點半準時在工作室樓下會面,然後一起在附近乘坐七點三刻的城際巴士直達下灣區會場。不過,事情壞就壞在向來準時的安辰,今天讓二人等到巴士發車時間過了都還沒露面,住所電話沒人接,甚至連手機都關機了;Amy和Erik怕不是安辰在從家裡來的路上出了什麼事兒,立馬查看社交平台的突發新聞闆塊,甚至還大張旗鼓地挂給沿途各大醫院和小診所詢問是否有名叫“安辰”的傷亡人員;也是年輕人不經事兒,他們二人如無頭蒼蠅般問詢了一圈都沒有任何結果,Amy才火急火燎地把電話打到了歐仲霖的手機上。

兩邊互通完消息,這麼一合計,歐仲霖心裡咯噔一下,立馬确定安辰肯定已經落入盧桓之手了。目前往最壞處說,安辰是被盧桓帶到哪個不知名的犄角旮旯去了,就像他對待周潤衡等人那樣,在有模有樣地給安辰拍攝臨終遺言了;而往稍好點說,雖然留給他們的時間着實不多了,但歐仲霖憑借多年辦案經驗中積累的對人性的洞察,現下還心存點僥幸。之前他發現廬歆預定被醫院拔管的時間是今日中午12點正,腦袋裡就警鈴大作了,估摸着盧桓在中午前一定會搞點大新聞;而早上那些匿名發布的視頻刷爆全網後,歐仲霖反倒松了口氣,覺得預想的大新聞不過如此,不過是□□子裡頭那點陳芝麻爛谷子的事兒,堂堂娛樂陣地前沿的粵港人民啥大風大浪沒見過,這種小菜連餐前開胃菜都算不上,隻要等過兩天娛樂圈上架點其他新鮮事兒,這些視頻就算翻篇兒了;接下來警隊的重點就是找到盧桓而已。可慶幸不過三分鐘,出現在韓亦萱視頻最後“安辰”的名字就打亂了他的設想,依照盧桓把10月8日看得這麼重要的架勢,他名單上最後一個目标,安辰,估計也活不過今天中午12點;所以他們面對的最好情況是,警方還有四小時不到的時間去找出可能還在某角落裡喘氣的安辰,這才是歐仲霖如此緊張激動的首要原因。

雖然調查中的案子不方便随意向非警方人員透露,但歐仲霖還是簡要地對Amy和Erik更新了下目前警方掌握的情況以及安辰可能身陷危急境況,歐仲霖話還沒說一半,另一端就斷斷續續傳來了Amy低聲的吸氣和Erik不怎麼有說服力的勸慰;歐仲霖雖也心神不甯,不過大敵當前不能自亂陣腳,還是拿出最可靠的語氣安慰了兩位年輕人,保證警方一定會盡全力找到安辰,不論生死。當得知他們手上都有安辰住所的備份鑰匙,歐仲霖讓Amy和Erik即刻動身趕往安辰的住處協助警方調查取證;他想安辰畢竟是個一米七多的成年男性,雖然看起來手無縛雞之力,但盧桓計劃了那麼久、也不太可能冒着失敗的風險在大街上動手綁人,所以安辰大概率是回到家後才被盧桓伏擊然後被帶走的,過程與韓亦萱的遭遇類似;而且憑安辰的性子,他也絕不是坐以待斃之人,他的住所說不定有留下什麼證據能指向盧桓或者他們現在的下落。而歐仲霖轉頭又通知了白雲區警方盡快到位,立即在周邊調取監控走訪居民,盡快找到能提示安辰去向的線索。

那邊Amy還沒來得及挂斷電話,Erik便從她手裡拿過手機,他那雖然同樣微微顫抖但同時也更為沉穩的聲音從手機另一端傳過來,剛才歐仲霖在講述大緻情況時,他似乎想到了些什麼,猶豫之下還是給歐仲霖提了件國慶節前發生的一件怪事,那可能與安辰目前的失聯有關;Erik說他之前在工作室見過某個可能會對安辰不懷好意之人,但不确定與歐仲霖所說的“盧桓”是否為同一人,歐仲霖一聽“在國慶節放假之前”幾個字眼,敏感地察覺到些許不對勁,但腦子裡有個計時器一直在tick-tock,提醒他時間的流逝,一時間他也說不上來思路是在哪兒卡殼了,瞬間渾身的血液就沸騰起來,一邊讓隊裡準備辨認嫌疑人的照片發過來,一邊讓Erik把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異常之事細細地說來,說不定其中就隐含有在能讓警方安辰還活着時找到他的關鍵線索。聽歐仲霖的語氣突然嚴肅,Erik沉穩的男聲中也帶上濃濃的不安,他盡力使自己冷靜下來,試圖精确地還原當時的場景,邊思索邊道【就一個多星期前吧,安老師不想湊國慶節的熱鬧才提前兩天放假,國慶放假前的那個周末,對、是9月28日,周六中午的事;當時突然有個散客找上門來讓安老師占蔔,現在想來不僅是他提的問題,就連當時他的态度也很不對勁。那天安老師要乘下午的高鐵回老家,早上在辦公室整理資料,Amy和我也來幫忙;午飯是Amy樓下給我們點餐,她前腳剛走,那人應該是看我們外面大門開着,連招呼都沒打就自己進來了,也不說自己姓甚名誰,一上來直接就讓安老師給他占蔔,安老師主動問了他才說自己姓“桓”。】

Erik的聲音變得有些低沉,似乎是想到什麼不太好的細節,連着他的叙述也開始有點斷續;在歐仲霖的不斷追問和引導下,Erik慢慢回憶道【當時安老師很明确地告訴他當天不接待任何客戶,但那位桓先生異常堅持;關鍵是,他看起來衣冠楚楚卻沒一點禮貌和涵養,他也根本不避諱自己的問題,不管安老師同不同意,當着我們的面就開始叭叭叭地自說自話了。本來吧,這種私占一般是一對一,他似乎不在意有沒有外人在場,也沒讓我離開,還是安老師主動詢問能不能讓我留下來觀摩學習,那位桓先生就說了句随便。我知道當時安老師其實已經生氣了,但我們開門做生意,面上向來是客氣的,再說沒摸清對方意圖前要盡量不動聲色才對,安老師便什麼都沒表現出來。不過安老師倒是挺關心桓先生想占蔔問題,準确地說他的問題讓人讓人感覺非常不适,内容甚至可以說是違法亂紀的預備犯了;我猜安老師當時沒細想就同意給他占蔔應該是想勸阻他,不過在安老師解牌過程中那位桓先生還一直打岔,我認為他壓根不在乎安老師到底說會什麼,明擺着就是故意上門找茬兒來的。】歐仲霖一聽就大概明白到底是什麼情況,直覺告訴他那個突然跑來占蔔的“桓先生”一定就是來摸底的盧桓,和他對付韓亦萱的方式類似,不過盧桓應該沒打算在安保和監控健全的高檔寫字樓内對安辰做什麼;但目前可用信息還是太少了,在讓Erik辨認嫌疑人照片之前,歐仲霖穩住Erik的情緒,讓他具體描述當時的情況,越詳細越好;伴随着Erik幹脆清澈的聲音,時光倒帶,把歐仲霖一同帶回了十天前那個詭異的占蔔中。

9月28日,周六,晴轉多雲,陽光和煦,秋風送爽,溫度宜人。

中午12點差五分,Amy放下手中的活計一蹦一跳地下樓去點餐了;得知安老師要坐一下午的高鐵才能到家,中午可得吃好點,那必須有現做的清蒸東星斑,糖醋小排,樟茶鴨,豆腐牛腩煲,紅菇雞湯,最好再來份冷熱适中的餐前冷盤和餐後小甜點;雖然安辰變着花樣拒絕,Amy還是提出要順便幫安辰買些可口的零食,畢竟坐高鐵回去要好幾個小時,向來零食不離口的Amy是完全不能理解安辰如何能全程隻靠喝礦泉水在二等車廂中存活下來;安辰擋不住Amy的熱情攻勢,勉為其難地答應了。然而Amy離開後還沒過三秒,大門口便傳來點細微動靜,Erik剛想回過頭嘲笑她小小年紀丢三落四又忘拿東西了,突然一個身影閃現在安辰辦公室門外,隻見那位稍後自稱為“桓先生”的男子一身西裝革履,提着價格不菲的皮革公文包,梳着利落的過耳短發,活像個老道的保險推銷員;他面相看起來30不到,身形高挑、透過西裝露出的肌肉線條飽滿幹練;他膚色偏深,眼眶内一對深陷的細長眼,高挺的鷹鈎鼻,尖銳的鼻頭與下颌,薄薄的嘴唇,目光和神态都顯出一副強勢的精英作态。桓先生看到安辰和Erik二人同時轉過頭來,都微微皺眉一臉迷惑地盯着他,滿意地露出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樣子,當即朗聲說明了來意,讓他整體看起來更加淩厲。

還沒等安辰或Erik發聲,他一大步邁進了辦公室,用自己的體型優勢堵着出入口,拿出一副十分正經的神态,異常莊重的語氣,朝着安辰的方向微微擡着下巴,輕聲問道【這位,我猜的沒錯的話,就是安辰、安老師,對吧?今天臨時登門是有點事情想讓安老師幫我占蔔看看,但肯定不會占用你太多時間。】這憑空冒出來連招呼都不打的人,頤指氣使的态度,再加上毫無緣由的“請求”,一時間安辰和Erik都沒有接話;還是安辰先反應過來,疏離又不失禮貌地、溫聲拒絕道【這位先生,不好意思,您可能要白跑一趟了。我們工作室還有其他事要忙,今天不接待任何客人;您有什麼問題需要占蔔可以等國慶過後再來;要是您的問題比較緊急,我也可以給您介紹幾位在這附近的占蔔師,以供參考。】對于安辰用和氣且疏離的語氣提出的解決方式,這位桓先生好像并不怎麼買賬,而是直截了當地說道【哦?是嘛?不會吧?我看你們兩位在這裡也沒什麼事好忙的呀,就抽個空給我占蔔有那麼困難嗎?有生意送上門了不做,安老師,你們做占蔔師的,難道都這麼視金錢如糞土,這麼清高?】不等安辰繼續用斯斯文文的冷言冷語反擊這名不懂一點禮數的陌生人,年輕氣盛的Erik倒是先氣不過了,他不客氣地回道【我說,這位,我們安老師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今、天、不、接、待。哼,你要是覺得我們清高,行啊!那你去找不清高的人占蔔不就好了麼。我們這兒廟小,就不留您這尊大佛了。在我叫保安上來之前,您趕緊的先請吧;都快過節了,别最後弄得自己臉上挂不住!】

那位桓先生,看着安辰事不關己地轉過頭不再看他,聽着Erik生硬的送客,反而一聲嗤笑;他對Erik的回應置之不理,直接越過Erik站到安辰的面前,變臉似的又換了種近乎“哀求”的語氣,不管安辰同不同意,就好言好語地把自己想要占蔔地問題,一股腦兒地全說了;面前之人态度180度大轉彎,頓時讓安辰心生疑窦,進也不是退也不是;而Erik在一旁皺着眉頭咬牙切齒,滿臉的反感與不滿毫不掩飾。隻聽那桓先生接着道【诶喲,小夥子,我虛長你幾歲,作為過來人勸你做事要柔和一點。。。安老師,你千萬不要誤會,我剛才呢、是有些急躁,話說得比較直接,是我的不對,在這先給你道歉了。哎,我确實有很重要得問題需要安老師幫助,才在周六大老遠的跑來求教。其實事情是這樣的,我啊,有個非常親近的人,可以說是從小相處到大的密友吧,也長期以來一直受對方的照顧,可以算是我的良師益友了;說來我們家裡頭還有點沾親帶故的,平時相處地就和家人一樣。TA前段時間被某個人渣非常徹底地傷害了,不僅感情上遭到背叛,還在金錢上受到欺詐。說來說也是不幸,我這親戚吧,因為這些破爛事兒心裡承受不了,之後就出了意外,現在還在醫院裡躺着呢。】

桓先生微微停歇,深吸一口氣,用更加落寞的語氣說道【我這人啊,向來眼裡揉不得沙子、嫉惡如仇;和我這麼親近的人身上竟然出了這種事兒,我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啊!所以想找個方法稍微報複下那人渣、給TA點教訓,也好讓TA長長記性。粗略計劃已經有了,我今天來找安老師呢,就是想讓安老師幫我算算這計劃到底可不可行;比如,執行過程順不順利,行動中要注意什麼,以及最後計劃能不能成功?如果成功了,我能不能順利避開法律追責?如果不能成功,其中有什麼困難需要我克服?】面前這位可謂是肆無忌憚地語出驚人,Erik的第一反應就是這人莫不是哪個對家派來的奸細,還是個走搞笑路線的、真是活久見啊;他剛要開口拒絕并把人打發走,卻被安辰舉手攔下。安辰毫不避諱地擡頭直視比他還高上大半個頭的桓先生,半晌,他輕微地吸口氣,便讓Erik和桓先生一同在茶幾旁坐下,也不回話,開始慢悠悠地給對方沖了壺茶。一邊爐子在呼呼地燒着水,安辰洗着茶杯茶壺,漫不經心地挑選着茶葉,看似随意地問道【請問這位先生怎麼稱呼?雖然不知道具體情況是什麼,如果真按你說的那樣,你,或者你的那位親戚,不能先選擇報警來解決麼?還有,你提到的那人渣,其行為若是觸犯了法律,到底還是應該通過法律手段來制裁TA比較好吧;那樣也能給你朋友一個更為合理且公正的交待,不是麼?】

桓先生一聽這話,就開始捶胸頓足,長籲短歎,一臉怒其不幸恨其不争地說道【哎呀,我的錯我的錯,你看我,啧,實在是不好意思,我一急起來都忘了自我介紹了;我姓“桓”。具體情況是比較複雜,他們兩人之間的關系一時間我講不清楚,也不方便細說。至于報案嘛,嗨,不瞞安老師,我之前也不是想過,但苦于沒有實質證據啊,那警察又能做什麼呢?我那親戚小地方出來的人,文化程度也不高,思想比較傳統單純;平時除了上點班,其餘時間都是圍着家庭轉悠,性子安靜也不怎麼出去社交,除了我也沒有個能說體己話的人了;成天就是知足常樂、小富即安,整個人一天到晚就傻乎乎地樂呵,心地還特别柔軟善良;反正TA總是為别人着想就是了,所以特别容易上當受騙,被騙了最後還要替人數錢;你說,别人不忽悠TA,那去忽悠誰呢。再說了,就算我們手上有證據,誰都知道走法律程序是個漫長又磨人的過程,結果好壞還不得而知;我那卧病在床許久的親戚,不管是身體還是精神都耗不起啊。講白了大家都懂,法律并不能為所有人托底,也不能解決所有問題,更無法保證對所有人都做到公平公正,不是麼?安老師你見多識廣,這個道理自然是明白的吧。】

Erik在茶幾對面默默地看着桓先生做作的表情神态和肢體動作,以及惺惺作态的語氣,他在使勁分辨以上這番話中,有多少真實,又有多少虛僞;反觀安辰全程都在低頭洗茶泡茶倒茶,看他的樣子似乎根本不在乎桓先生前來占蔔的動機是否純正,而是以漠然的姿态,旁觀者的角度,先靜靜地欣賞完對方表演。待桓先生終于把來意說明白了,安辰希望他能知難而退,繼續和他打太極,回道【桓先生,你這位親戚的情況确實值得同情,你能如此為他人打抱不平,正義感也讓人敬佩。話雖如此,但作為守法公民,我自有我的職業道德和底線,當然也有拒絕給你占蔔的權利。事到如今,除了洩私憤,我并不覺得擅自報複别人,對你或對你親戚的處境有任何益處和幫助,不如集中資源讓TA先好好接受治療,其他問題可以從長計議;簡單來說,即使不用占蔔我也不建議你對别人展開報複,太過自以為是可能會适得其反。不過,如果你執意要去匡扶正義,又堅持要依靠占蔔來預測結果,那我能做的就是把你推薦給其他專業占蔔師;雖然我從不接受這類業務,但我們這圈子裡的确有人願意接受這類業務并提供相匹配的服務,就是嘛,可能價格不菲。桓先生,你意下如何呢?】

桓先生當然聽懂安辰的推辭後,先是一陣沉默,轉而卻爽朗地笑出聲來,短短十分鐘不到,他又換了另一種态度,面露喜色地說道【哈哈哈,哎呀,安老師,我說,你不要這麼嚴肅嘛;其實我剛才隻是和你開個小玩笑而已啦,就想看看安老師的反應、是不是我要找的占蔔師而已。安老師這種公正嚴明又有職業道德的态度讓我非常放心,所以這個問題還是一定要讓安老師來占蔔。】而後桓先生又話鋒一轉,面色深沉地說道【不過呢,我剛才說的都是實話;我确實有個非常親近心愛的人,前不久被人渣背叛傷害了,雖氣不過但确實我也不能把那人渣怎樣,對方沒留下任何犯罪證據,我們又能怎麼辦呢。但我氣得整日整夜地睡不着啊,我自己都覺得魔怔了,心裡漸漸有了不成熟的負面想法;但我知道,絕不能碰法律的高壓線嘛,我還有正經工作和私人生活,各個方面得顧慮也不少。就是我個性比較沖動,一時氣不過,不過冷靜下來想想隻能忍氣吞聲;我之所以會跑來占蔔這麼奇怪的問題,啧,怎麼說呢,也算是一種變相的發洩方式吧;就像、像網上那些鍵盤俠一樣無能狂怒,隻能動動手指,而我呢,更喜歡有個通情達理的人能一起聊聊天,排解下心裡的郁悶和憤怒;我覺得從各方面來說,占蔔師可比隻會照本宣科的心理咨詢師要管用得多了。不過,安老師你放寬心好啦,我不會真的付諸行動,說白了就是算來玩玩,花錢買個口嗨、買個心理安慰。安老師,你想啊,我要是真能在你這兒把心頭一口惡氣給出了,之後大概率就不會頭腦一熱、沖動行事了嘛;安老師也是算是變相救人、幫了我個大忙,不是麼?】

對方一頓天花亂墜的措辭讓安辰從善如流地點點頭,但并沒有直接做出任何正面回應,而是旁敲側擊地問道【桓先生,在我們開始占蔔之前,可以請問你是從哪裡得知我的工作室?是有人介紹嗎?粵港市的占蔔師那麼多,為什麼一定選上我?】桓先生哼笑一聲,不以為意地擺擺手,含糊其辭地說道【诶,我讀書工作這麼些年,老大不小了覺得該定下來了,但平時不愛出門,機緣巧合吧,前陣子參加過幾場網絡相親,遇到個小姑娘,說她自己是啥靈媒還是啥占蔔師,我也是第一次接觸你們這玄學行業的人員、比較感興趣,就順便聊了些和她職業相關的趣事,才從她口中知道安老師你;說起來那小姑娘挺崇拜你的,說安老師在圈子裡挺出名,算得準還樂于助人,之前還給她介紹過客戶呢。】安辰聽後不說話、竟然低頭淺淺地笑了,但神情看不出好賴,他毫不在乎桓先生以上編纂的說辭幾份真假,而是突然換上一副溫和的笑意,微微支起身子優雅地給對方滿上茶水,壓低聲、引導式地問道【那桓先生,請問你腦子裡“假想”的報複計劃,具體要對那個人渣做些什麼呢?】桓先生雖然不是很理解為何在态度上一直表現出明确拒絕的安辰,現在又對他要占蔔的問題如此感興趣了,不過還是把自己“想”做的事情,模棱兩可地道來【呵呵,安老師别當真啊,我真就随便說說,沒什麼具體計劃;人渣不都好面子麼,那就把TA的出軌對象找出來,去TA公司舉報他、在社交媒體上曝光TA,再買水軍搞負面新聞,先讓他失業,再讓他身敗名裂、人人喊打;呃,其實這些手段也不算什麼大事吧?我又不是什麼職業罪犯,本就不擅長這類坑人害人的事情,都是口嗨、口嗨而已,哈哈哈哈。。。】語畢,桓先生瞬間變臉,他拉下臉來,撐起身子、冷笑着慢慢湊近安辰一步,在他耳邊壓低聲調且咬牙切齒地說道【或者、我當然也可以大膽一點想象;比如,先找到那個出軌對象,然後就殺了他們、殺了、那對豬狗不如的奸、夫、淫、婦。。。安老師,你看那樣又如何呢?事情是不是回變得更有意思一點了?】

Erik立即出手想拉開那位桓先生,而桓先生沒等Erik碰到他便坐回原位,看着安辰又爽朗地笑了,打着哈哈說自己開玩笑呢,緩解一下大家的緊張情緒而已;安辰随即也跟着微笑,他淡淡地給了Erik一個眼神,讓他不用把弦繃得那麼緊,都快放假了,還是松弛一點為好。接着安辰回到書桌上挑挑選選,從角落裡拿出上面用黑色藍色白色等混雜地畫着不規則弧形圖案的、面上還标注着【The Lubanko Tarot】的牌盒,走到茶幾旁,推開面前的白瓷茶杯,從牌盒裡拿出一疊燙銀邊的牌卡開始默默洗牌,随即任意抽出十幾張牌,正對桓先生,牌面朝下放在茶幾上,安辰一邊抽卡一邊解釋道【既然桓先生這麼堅持,那我一直推脫也沒什麼意思,正好現在有點空閑時間,這占蔔案子我接了。不過考慮到桓先生的問題比較複雜,我将抽兩組牌來分開看看你提的問題。】

安辰使用的牌卡名稱為【The Lubanko Tarot】;以下為兩組抽牌結果,分别對應桓先生提出的兩類問題:

問題一:案主的計劃可不可行?執行過程順利與否?在行動中間要注意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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