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隻豬?
男人頂着林舟行的臉,一本正經的說着離奇的話,“你也是實驗體,對吧?我也是,費了好大功夫才逃出來僞裝成林博士的,接下來咱們互相照應,争取把這給炸了!”
壓下了心底的躁動,有那麼一瞬我思考了這話的可行性,然後義正言辭道:“抱歉,實驗室内禁止使用易燃易爆物品。”
話剛落地我意識到了不對。
‘林舟行’誇張的咧開了嘴角,瞳孔閃爍幽光。
“你承認你是實驗體了,對吧?對!你承認了!我有聽到的。既然你向我承認了那就意味着……那就意味着,你是我的實驗體了!!”
“…不行,不能太激動,萬一這裡還有别人……”
他突然神經兮兮的打量起四周,扣住我手腕的那隻手不自覺用力,蛛絲深深勒進皮肉。
有點疼。
我微不可察的皺了下眉頭。
他在興奮。
可我管他興不興奮呢。
“我得趕快帶你回去……對,帶你回去,去我——嘶!”
他吃痛,松開了扣住我手腕的手,轉而捂着自己那隻鮮血直流的手,嘗試用指尖分泌的蛛絲包紮。
那隻手如今隻有半塊肉稀稀拉拉的吊在白骨節上。
覆在身體表面的鱗片輕而易舉割破了帶給我傷痛的蛛絲,我的手術刀割爛了他的半截手掌。
‘林舟行’蹲在地上,把掉下去的肉一塊塊撿起來,再拼起來同剩下的部分捆在一起。
可憐又愚蠢。
“你幹嘛割掉我的手呀?”
他委屈的說,聲音較之前軟了不少,如同向主人展現溫順的大狗。
在看清他的臉之前,我也是那麼想的。
那對淺色的瞳孔此時無焦距的放大,俊朗的臉上起了薄薄一層紅暈。
最讓人難以接受的是他現在用的是林舟行那張臉。
感覺自己仿佛吃進去了幾隻蒼蠅。
作為回報,我屈膝猛頂他的腹部,他痛苦彎腰,我便給他當頭一拳,直接将他幹倒在地。
還是不解氣。
我幹脆跨坐在他身上,拽着他的領子把他頭拎起來,輕笑道:“我現在很不爽。非常不爽。像是有把火在我的内髒裡燒。我知道這是你們那該死的什麼基因藥劑搞的鬼。”
一拳。
“而你和你弱智一樣的表現,很不巧的撞在了當下我的槍口上。”
兩拳。
“所以在我搞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之前,就用你來洩憤好了。”
三拳。
覆蓋鱗片的拳頭緊接着如雨點般打下。
發狠的、不留情面的。
血液再次飛濺在我的臉上,現實與幻境中的某個場景重合。
血腥味。鋪天蓋地的血腥味充斥我的鼻腔。
我的視線由血色構成。
拳頭底下血肉模糊。
起初他還能輕微的反抗兩下,到了後面,便跟棉花似的一動也不動了。
房間裡的警報聲不知何時響了。
我随手擲出手術刀。
警報聲滅了。
整齊有力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門被推開了。
我低頭看自己的手,又轉頭看向驚恐的人們,輕聲道;“我控制不住…我控制不住……”
我向他們露出了一個微笑。
……
【真受副作用影響了?】
【連***(消音)這種上古奇毒都熟視無睹的你不會真在這種小兒科的副作用上絆倒了吧?】
【你猜?】
【回複得這麼快?看來林舟行真的惹到你了。】
【停手吧。你現在看起來像個血人,醜。】
對面傳來嗤笑一聲。
……
隔着血海屍山,我同神情陰翳的林舟行對視。
随後,我緩緩勾起嘴角,挑釁的舔去嘴角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