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你給我rua就原諒你。”
黑貓炸毛:“你知道我是誰嗎!你不知道!你就想着怎麼摸我!”
荔安表情突然一肅:“你知道我是誰嗎,就敢這麼和我說話!”
黑貓突然停滞了,驚疑不定地看了她半晌:“你……你知道了?”
荔安展顔一笑:“不知道,不過看你這樣,其實你挺怕我的吧。”
“啊——!你個混蛋我跟你拼了!”黑貓雷霆大怒,猛地一下像個小炮彈朝她撞過來。
荔安順手接住,rua一下。
就在一人一貓你來我往單方面憤怒中,門鈴響了。
“什麼動靜?”
不同于荔安的疑惑,黑貓顯得很興奮:“有客人來了!走吧走吧,這可是我們的第一個客人!”
荔安不為所動,甚至冷笑了一聲。
她指向牆上的鐘表,“看到了嗎?”
它擡頭一看,淩晨一點。
“這不在我的工作時間裡,我勸你想清楚了再說話。”
荔安說完就沒管它了,自顧自站起來,在這個形似工作室的地方摸索了一遍,成功找到了自己以前用過的東西一二三。
全是辦公用品,連電腦和數位闆都在,被放在一個大箱子裡。
她繼續掏,掏出來一個破了口的水杯。
嗯……她記得她早就扔掉了吧,怎麼也在這裡?
繼續掏,從裡面掏出一個陳年本子。
咦?
荔安自己都忘了這是什麼東西,打開來一看才想起來,這是她在做自由畫手時候用過的草稿本。
哎,自由畫手日子不好過啊,沒名氣沒熱度還要被AI擠兌(×)
她唏噓往事峥嵘,感慨地坐回沙發上,打開草稿本開始憶往昔。
别說,她那時候還挺熱愛生活的,一看就靈感充沛。不像現在,已經被生活捶打千百遍,肉質早已Q彈可口。*
正在荔安看草稿看得一時興起手癢的時候,外面傳來叽叽咕咕的小動靜。
那隻黑貓又在幹什麼?該不會是被她拒絕了于是憤怒地開始收拾小包裹準備離家出走吧?
她想了想,覺得它不能這麼幼稚,于是安心地随它去了。
總不可能把店給拆了吧,這可是它入股的“二”啊。
……大意了,早知道直接上樓了,她有發現一條通往二樓的樓梯。
荔安在心裡歎氣。
一隻兔子一步一挪站到她面前。
皮毛看起來有點髒了,不像黑貓,也可能是因為白毛顯髒吧,一點灰塵和草葉子粘上去就有點髒兮兮的了。
還有點可憐。
兔子矮矮的,她坐在這裡,剛好能俯視到對方的頭頂。
荔安盯着兔子插了一片樹葉的腦袋看,手上順手翻了一頁。
可愛捏,想rua。
黑貓一眼就看出來她想幹什麼,警告道:『這可是客人,不能摸!』
嘁,她像是那麼猥瑣的人嗎?
荔安不屑一顧。
『……呵,這是心靈交流的一種手段,你在心裡想什麼我都能知道,同理,我想什麼你也能知道,臭荔枝。』
抛開事實不談,它還給我取昵稱啊,這難道不是寵物對主人的愛嗎?
『呃啊——』
溝通暫停,荔安迅速掌握了心靈電話的掐斷方式,把黑貓的憤怒掐滅在搖籃裡。
她像每一個不成器叛逆小孩的家長一樣,想着讓它先“冷靜冷靜”吧。
她的目光從兔子客人的腦袋看向它的眼睛,心想人——兔來都來了,不能讓人家空手回去吧。
于是她問:“你想要什麼?”
兔子拘謹地站在原地,聽到她說話,頭輕輕晃了一下,兩隻長長扁扁的耳朵也跟着晃了晃。
兔子打出了暴擊,荔安舉手投降。
“我要——”它細聲細氣,像是随時會受到驚吓彈射起步逃跑一樣,腦袋上有顆具現化的汗珠落下來。
“我要您手裡的書。”
荔安:?
她低頭看向自己的草稿本。
不是吧,為什麼要這種東西啊?這不是一家手作店嗎?
她撥通心靈電話,冷酷質問:『我光知道你不是什麼正經貓,這手作店居然也不是什麼正經店。』
說黑貓不是正經貓的時候它一聲不吭,說這店不是正經店它急了。
『你——』
荔安熟練地再次掐斷電話線,徒留黑貓在另一頭化身急急國王。
急着吧,小汁。
她正糾結要不要把自己的青春回憶送人,黑貓閃現來了。
噫,不會要當着兔子的面打一架吧,會把兔子吓跑的吧。
黑貓扭頭不看她,對兔子說:“交易達成。”
荔安揚眉,伸手把草稿本扔給兔子。
小了白了兔人立而起,伸出兩隻爪子抱住對它而言有些太大的草稿本。
有點可愛。
她忍不住笑了一下。
可惜不能rua。
兔子眨眼就消失了。
荔安光速收回笑容,搶在黑貓質問她前先發制貓。
“加班工資怎麼算?心理補償怎麼算?還有,我失去的青春回憶錄你打算怎麼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