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丘慧話音剛落,瞬間抽出腰間長劍,身影如離弦之箭,果斷而迅捷的沖向浮丘雪。浮丘雪一直防備着浮丘慧,面對浮丘慧的攻擊,他遊刃有餘的後退,抽劍還擊。
雪麗族人練的向來是雙劍劍法,浮丘慧自然也不能例外,右手劍被浮丘雪擋住,她便立刻用左手劍反擊,浮丘雪用力彈開浮丘慧的右手劍,反手架住浮丘慧的左手劍,自始至終,他都沒有拔出雲雨。
“拔劍啊,浮丘雪!拿出你的雙手劍啊!”浮丘慧攻擊凜冽,她自認自己劍法一流,可在面對浮丘雪時,她仍覺得有些吃力。
“你還不值得我用雙劍。”浮丘雪神色平靜,腳下有條不紊,他從會走路時就拿起了劍,從那時起他一日都沒停止過練劍,最重要的是他本就在劍術上天賦異禀,浮丘慧的雙劍劍法還不夠讓他拿出雙劍應對。
“少看不起人了!我從雪麗族被滅族那天就不斷的苦練劍法從未有一天停歇,你憑什麼瞧不起我!”浮丘慧臉上出現愠色,眼眶通紅,她不能接受自己那麼努力的練習劍術,卻還是比不上她的仇人,明明他們年齡相同,明明他們種族一樣,憑什麼,憑什麼自己比不過他!
浮丘慧出劍的速度越來越快,浮丘雪應對的也越來越快,從始至終他都從容不迫,隻有浮丘慧一直在崩潰。
他們倆的速度太快了,其他人根本插不上手,他們隻能聽到劍刃碰撞的聲音,和劍光閃爍的景象,他們連浮丘雪和浮丘慧的人影都看不到,更不用談什麼幫忙了。
所有人都緊張的看着浮丘雪和浮丘慧決鬥,沒有人注意到有一個黑衣人正悄悄靠近蕭洲。
最初狼騎還是把蕭洲圍在中間保護他的,然而随着他們和敵人的打鬥,他們無意識的被敵人分散,處在他們中央的蕭洲就這樣暴露出來,成了落單的那一個。
黑衣人之所以靠近蕭洲,是因為他曾聽神使說過,如果不能抓到浮丘雪讓浮丘雪完成他的使命,就多抓幾個皇室成員,他們畢竟身上有着龍氣,作為祭品會比普通人更有效。于是他用術法隐匿身形,緩慢靠近蕭洲。
蕭洲不會武功,他也沒察覺到背後有人在接近,西門洪靠着敏銳的直覺意識到了什麼,他看向蕭洲那裡,可他什麼也沒看見。
西門洪仍舊不放心,他小心的走向蕭洲,手掌按在刀柄上,就在他走動的瞬間,一根煙杆和雲雨同時向蕭洲身後的方向飛去,雲雨将黑衣人的手臂整個削下,而煙杆則讓黑衣人現形。
“啊啊啊啊!”黑衣人抱着斷臂慘叫,西門洪立刻趕到蕭洲身前殺了黑衣人。
蕭洲被吓了一跳,他都沒察覺到有人接近自己。若非浮丘雪和芙蓉出手,自己隻怕會兇多吉少。
芙蓉走到蕭洲身後,将煙杆撿起來,用絲帕仔仔細細的把煙杆擦幹淨,然後放嘴裡吸了一口,煙圈吐到蕭洲臉上,“世子,要提高警惕啊,這次是我和将軍都在,下次可不一定就那麼幸運了。作為術法師,術法的确重要,但是會點武功會錦上添花。”
芙蓉說完,伸手一抓便又抓到一個隐匿身形的人,他幹脆利落的擰斷這人的脖子,然後把人扔在地上,“不是每一次都會有人來救的,世子。”
“我明白了,芙蓉大人。”蕭洲心有餘悸,他發誓回京之後他要讓西門大哥或者歐陽明教他武功!
和芙蓉這邊堪稱和諧的畫面不同,浮丘慧和浮丘雪的争鬥愈發激烈,但明眼人都能看出,浮丘雪要赢了。
“你還敢走神!浮丘雪,你未免也太自大了吧!”浮丘慧怒火中燒,浮丘雪在和她纏鬥的時候竟然還能察覺到蕭洲那邊的不對,她清楚的意識到自己不是他的對手,可她不甘心。
認清自己不如他人并不是一件很難的事,可當你付出足夠多的努力,汗水,承受了許多難以想象的痛苦之後發現你還是不如他,隻會讓自己感覺不甘,隻會讓自己憤怒,甚至失去鬥志。
“你的節奏亂了。”浮丘雪隻是在陳述一個事實,可在浮丘慧耳朵裡便是瞧不起她。浮丘雪總是這樣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可憑什麼呢?明明最初在雪麗族,浮丘雪連一個人都算不上。
浮丘慧靈活的繞到浮丘雪身後,長劍淩厲的刺向浮丘雪心髒的位置,她已經不在乎複神教讓她活捉浮丘雪的命令了,她隻想讓浮丘雪死。
浮丘雪手腕一轉,長劍轉到身後,擋住浮丘慧的進攻,然後他身體一轉,轉動的同時他擡腿踹向浮丘慧。
浮丘慧猝不及防被他踢個正着,身體整個向後飛去,她不得不用長劍撐住地闆來支撐自己的身體,動作結束時她吐出一口血。
浮丘慧擦了擦嘴上的血迹,立刻起身再次向浮丘雪發動進攻。左劍刺向浮丘雪的喉嚨,右劍攻擊浮丘雪的小腹。浮丘雪側頭閃過左劍發攻擊,巫山則把右劍挑起,浮丘慧已經到了極限,浮丘雪沒用多力氣就把她手上的劍挑飛。
劍客一旦丢了劍基本就失去了一半的戰力,何況浮丘慧和浮丘雪纏鬥了那麼久,她自己也沒剩多少力氣了。
巫山橫在浮丘慧的脖頸上,浮丘慧毫無懼色,她甚至笑了出來,臉上滿是嘲諷和得意,“浮丘雪,你知道複神教有個所謂神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