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李氏哀戚的哭起來,平南侯歎了口氣,“嫂子找不到大夫完全可以找我,或者找明兒。我雖然沒有實權,可我畢竟是侯爺,借一個太醫還是可以做到的,明兒是狼騎左将軍,請太醫也是可以的,退一萬步講,瑤瑤自己是禁軍統領,請太醫更是輕而易舉,哪裡就用得到這虎狼之藥?”
“你們已經幫了我家這麼多,我怎麼好意思麻煩你們?至于瑤瑤,她一向不喜歡小哲,又怎麼會為了小哲請太醫?”李氏一直掩面哭泣,看起來柔弱無依,楚楚可憐。那雙多情的眼睛狀似不經意的看向平南侯,略微上挑的眼尾帶着些勾人的意味。
平南侯對着李氏沒有一絲一毫的動搖,他一錘定音,“嫂子不必在肖想那藥,我會為小哲請一位太醫,讓太醫來醫治小哲。”
歐陽明從頭懵到尾,完全不知道自己的爹和伯母在說什麼,平南侯看出歐陽明的疑惑,拍了拍歐陽明的肩道“明兒,你先完成你的工作,回家之後爹再告訴你。”
“哦,好。”歐陽明點頭答應,他将刀插進女人的心髒,刺耳的尖叫從歐陽明腳下傳來,李氏原本就蒼白的臉瞬間白的像白紙一般,單薄的身體搖搖欲墜。
平南侯示意李氏離開,“嫂子莫怕,我們先離開這裡吧。”他沒有碰李氏,隻是用手做出一個請的姿勢,李氏噙着淚,白着臉跟着平南侯離開,整個人六神無主。
歐陽明拔出刀來,沒有任何血液濺出,女人的慘叫驟然停止,抽搐的身體慢慢平靜下來。确定女人死透,歐陽明才移開腳,發出信号彈叫人來把女人的屍體帶走。
等狼騎的人把女人的屍體帶走,歐陽明才準備回家。回去之後他便直奔平南侯的書房,而平南侯也早早在書房等着歐陽明。歐陽明走進書房坐下,平南侯将沏好的茶推到歐陽明面前,“有什麼問題就問吧,明兒。”
“爹把伯母送回去了?”既然平南侯說了可以随便問,歐陽明就沒客氣,“那個小哲是怎麼回事?我以為伯父就姐姐一個孩子。”
“我已經把你伯母送回去了,你伯父确實是隻有瑤瑤一個孩子,但你伯母不是隻有瑤瑤一個孩子。”平南侯頓了頓,“你知道你伯父的為人,你也是知道的。”
歐陽明啊了聲,他确實知道他伯父是什麼樣的人。平南侯府的候位是世襲制,本來這個候位是輪不到歐陽明的父親的,他父親隻是他祖父的第二個孩子,還是庶出,怎麼樣也不該是他的父親。
可是他大伯為人好色荒唐,沒有擔當,遇事就隻會找祖父,若将侯府交給伯父,平南侯府早就沒了。他的父親隻在繪畫上展現出驚人的天賦,可在政治上可以說是一竅不通。但他父親不惹事,為人謹慎小心,雖然不能帶領帶領平南侯府再上一層,但至少可以保平南侯府榮譽不滅。
“我隻知道伯父為人比較……呃,比較纨绔。”雖然知道自己伯父有多麼不做人,但當着自己父親說他兄長,歐陽明做不出這種事。
“哼,你伯母是你伯父娶的一個寡婦,在嫁給你伯父前,你伯母已經嫁給過一個人,并且和他有了一個孩子,那個孩子就是我們說的小哲,全名叫王哲。”平南侯喝了口茶水,“你伯母啊,人長得不錯,隻是心思不單純。那個人死後,你伯母立刻找上了你伯父,守喪一過就嫁給了你伯父。你祖父不同意這門親事,可你伯父以命相逼,你祖父隻能退步,你伯母可以嫁進來,但是王哲不能進平南侯府,但你祖父也不是任由王哲自生自滅,而是每個月給王哲一筆錢,那筆錢不多,但足夠一個普通人生活的了。”
聽到父輩們的風流往事,歐陽明一邊覺得自己應該避嫌,一邊又想繼續聽下去,他有點糾結,嘴上說着他聽下去不太好,眼睛裡的好奇卻根本沒有掩飾。
平南侯頗為無奈,“你想聽我就繼續給你講,說什麼口不對心的話。”
歐陽明完全沒有被親爹戳穿的尴尬,反而笑着起哄,“那爹繼續說啊,我想聽。”
“你啊,也不知道像誰,也不像我也不像你娘。”平南侯生性安靜,他夫人也是一個溫婉的人,偏偏歐陽明是個鬧騰的性子,也不知道随了誰。
“也許我是抱錯的孩子也說不準。”歐陽明沒個正經,平南侯敲了一下他的頭,“我親眼看着穩婆把你從你娘肚子裡接生出來的,怎麼可能會錯。”
見他爹還想敲他,歐陽明扭頭躲開,“爹,給你敲一下就可以了,第二下就免了吧。快點講伯母和伯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