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晚自修,文娛委員就将訂購班服尺碼的表格發下來,讓大家在下晚自修前填好表格。
同時文娛委員讓大家集思廣益,選出班級口号和班歌。
到了最後一節晚自修,老劉又拿着新的座位表過來,讓大家調換座位。
緻誠中學的班級都是每月調換一次座位,但并不是調換同桌,而是調換小組位置。
教室裡的座位分為三個大組,每組又分為三個小組。
比如尚雅、陳潔、杜恒和後面一排的榮浩、陳子震、餘文文同組,他們的位置是在第一小組的中間,調換座位後就将他們調到第三小組的後面。
尚雅就挺喜歡第三小組後面的座位。
雖然離老師比較遠,但是特别有安全感。
前世她坐下這裡,上課開小差都不會被老師或者是巡堂老師發現。
不過現在喜歡這個角落的位置,則是因為靠邊一排正對着她的櫃子,坐在這裡拿取書本都很方便。
換完座位已經是下晚修後,尚雅就将一部分書本搬到櫃子裡。
尤其是那幾本重得像磚頭一樣的英漢詞典和牛津詞典,從桌面上掉下來都能随機砸死一個倒黴鬼的。
還有放假的時候在家裡打印出來的一大沓英語單詞背誦資料。
上周陳路欣給她出的主意,将英語單詞打印在紙上,等到背誦單詞的時候可以直接在紙上默寫,還能直觀看到背單詞的進度。
最後一節晚自修就拿出打印紙背誦默寫着,确實更有感覺了。
回宿舍的路上,尚雅就戴了耳機聽英語單詞。
反正也不知道有沒有效,至少心理安慰是到位了。
回到宿舍,先喝了一盒牛奶,就先到陽台外洗漱完,爬上床打開床上書桌再做了兩道物理題,等到宿管阿姨過來點名後就要熄燈睡覺。
“尚雅。”睡在隔壁床的陳路欣趴在床頭的鐵欄上,尚雅就起身坐過去:“怎麼了?”
陳路欣似乎很糾結地将雙手按壓在鐵欄上,跟她說着:“不是文理分科的事嘛!我回家跟我媽說了,我媽也想讓我讀理科。”
尚雅便問:“上周預分科的時候,你填的是文科嗎?”
陳路欣點頭說是,但她現在依然對于文理分科的選擇很糾結。
尚雅不知道該說什麼,隻是輕輕拍了拍她的肩。
看見這麼糾結的陳路欣,她就有一種幻視了前世面臨文理分科的自己。
她不禁想着,如果重生的人是陳路欣,如果陳路欣勸沒有經曆過重生的她改選理科,她真的會改嗎?
她不知道。
所以此時便覺得特别糾結。
前世有太多不甘心,而修正錯誤的機會卻并非人人都有,且也有是僅有一次。
“如果讀文科,你有想好大學要讀什麼專業嗎?還有畢業後的工作。”尚雅将前世她們踩過的坑羅列出來,跟陳路欣說道,“我看過每一年的高考分數線,基本上理科線都比文科低三十分左右。并且等到我們大學畢業後找工作,文科的大部分工作就是累死累活到手三千;但是理科的選擇就比文科多很多。”
其實尚雅說的就是她們那一屆的高考情況,文科線暴漲,導緻她和夢中情校失之交臂。
現在想起來都是淚。
下鋪床的奚雲聽見尚雅說的話,就探出頭笑着說:“尚雅,我還以為你是黎老師派來的說客呢。”
“你不是也選的理科嗎!”尚雅正伸手到旁邊的衣櫃頂上拿水杯,喝了一口熱水。
她們宿舍十個人,前世就隻有她和陳路欣讀了文科。
這一世,大概率隻有陳路欣一個頭鐵的了。
她應該是沒有辦法說服陳路欣,除非讓她自己也重生一回。
這種事情别人說再多,也比不上自己經曆一回。
今晚聽了一會英語單詞,現在還覺得腦子接受無能,正嗡嗡響着。
尚雅就拿出MP3打開音樂,戴上一隻耳機半躺着聽着音樂,舒緩一下心情。
悠揚的旋律在耳邊響起,才逐漸驅散了英語帶來的恐怖。
直到感覺困意上來了,尚雅就伸手摸了摸藏在被子裡的MP3,找到按鈕關了。
新的一周開啟,又是忙碌而充實的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