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映年恨不得将頭埋進地底下,但在母親面前卻一句話都不敢說。
尚雅隻看見她被她的母親拉拽着繼續往前走着,此刻她就像是一具可憐的提線木偶。
母女二人越走越遠,尚雅便隻聽見她們斷斷續續的對話,無外乎是責罵朱映年無用,然後又表現得好像很關心一樣問她在學校的這幾天和同學相處得怎麼樣。
尚雅甚至懷疑,隻要下一刻朱映年搖頭,她母親就能轉身沖進校長辦公室,要把學校炸掉。
然後她提心吊膽地看見朱映年點了頭。
家庭是孩子的心靈港灣,但是有一個控制欲這麼強的母親,朱映年還真是挺慘的。
很快就看見媽媽開着車過來,尚雅上了車。
在學校吃了五天的大鍋肉,現在她特别想念爸爸煮的飯菜。
回到家時,爸爸已經将熱氣騰騰的飯菜擺出來,尚雅敞開胃口吃了一大碗飯,又喝了兩碗美味的胡椒豬腳湯。
吃完晚飯後,尚雅起身轉悠了兩圈,回頭就看見媽媽盯着她的頭頂看。
“媽,怎麼了?”尚雅不明所以地摸了摸頭發。
“雅雅,你是不是長高了一些?”媽媽走過來比劃了一下,問她。
“是嗎?”尚雅有些驚喜,連忙站到牆下。
媽媽拿着粉筆在後面畫了一道痕,然後比對上次的粉筆痕。
尚雅回頭,看見自己果然長高了一點點。
沒想到她真的還能再長高,這讓她挺驚喜的。
原來重生不但能改變成績,還能改變身高。
這段時間她的睡眠質量還挺好的,也許這也是促成她繼續長高的因子。
晚上尚雅依然早早躺下睡覺,睡前還向仙女許下三個願望。
希望高考七百分。
希望一夜暴富。
希望再長高十厘米。
第二天早上起來,尚雅還是和往常一樣去同心花園的KFC和陳路欣、斓淇一起做卷子,做完卷子再訂正答案。
對答案的時候,斓淇還能很好心情地跟她們聊着天。
尚雅對完自己的答案後,又伸長脖子過去看放在對面的試卷:“你們做完了嗎?”
“做完了啊!”斓淇語氣輕松。
陳路欣也攤攤手:“做完了。”
尚雅更加有一種全世界都在飛速進步的危機感。
她也要更加認真學習,才能保住自己的寶座和獎學金的榮耀。
隻是因為下午要去補習英語,剩下的時間也不夠她再做一套試卷,就先回家午休,到兩點鐘再去到李老師家補課。
“hi,Shary.”李老師見到尚雅,就笑着跟她打招呼。
Shary是上節課尚雅起的英文名;李老師特意說了,以後上課就采取二八中英文講課,即她們要用全英文交流,然後在尚雅聽不懂的時候再用中文補充說明。
尚雅也很悲傷地,迫于無奈地用磕磕巴巴的英文跟李老師打招呼:“Good afternoon, Miss Li.”
李老師彎彎眉笑着糾正她:“You can call me Sophie.”
尚雅感覺自己的耳朵和腦子都在打結,不過确實是剛才一緊張就忘了。
上節課的時候李老師也确實說過,讓她以後上課的時候不要那麼正式地喊她Miss Li,可以喊她的英文名Sophie。
于是尚雅便點頭:“Yes,Sophie.”
這次是她的舌頭在打結,并且讀得也不是很标準。
但是李老師也很滿意了,畢竟讓一個本身就對英文産生恐懼情緒的學生開口用英語交流,這就是一件挺不容易的事情了。
“All right, let's get.”李老師在尚雅對面坐下,拿出一張照片給她看,“This is a picture I took on a school trip to Richmond.Describe the picture for me.”
李老師的英語說得很緩慢,力求讓尚雅能聽懂她所表述的每一個單詞。
尚雅也呆愣了差不多一分鐘,努力在腦海裡解析起來。
picture是照片,school是學校,trip是旅行,Richmond是什麼?哦,不重要,前半句應該是在外國的某個學校旅行拍攝的照片的意思。
至于後半句,應該是什麼什麼照片給我的意思。
她根據語境推斷,可能是“給我描述一下這張照片”的意思。
尚雅就認真看起來,然後用斷斷續續的英文描述着:“I see…a beautiful girl …fed food to the…bird…”
她很艱難地才想起來投喂的單詞是feed,但是死活想不起來白鴿的單詞了,就隻能用bird(鳥)來代替。
李老師就從尚雅的描述中知道她不會這個單詞,然後在黑闆上寫下白鴿的單詞:“pigeon!”又在下面标注了音标,讓尚雅跟讀兩遍,“pigeon,白鴿。”
尚雅一邊讀着,一邊認真記下單詞的拼法。
不知道為什麼,她就突然想到了一個莫名其妙的梗,叫做豬咕,pig~eon,一隻很豬的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