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爾說完之後就知道自己失言了,但鑒于聲音不大,還抱着僥幸心理,然而查理教做人。
“啊是吧,我也覺得。”旁邊的東方泋突然大聲了起來,“我們走了這麼多路,又在森林裡迷了路,一路上沒得吃沒得喝,累都累死累了,實在是高興不起來啊~!”
煙爾都驚呆了,她嫌自己死的還不夠快嗎?
杞吟也為東方泋捏了把汗,老實說,沒見過這麼玩的。
查理的身體不知何時也轉了過來,同頭保持了同步,他向東方泋走了過來,微微欠身:“這裡确實偏僻了一些,但因為斯麥爾老爺喜歡清淨,所以才将莊園建在了這裡。”
“但斯麥爾老爺确實熱情好客,幾位客人請加快一些腳步,回到莊園後一定讓各位體驗完美周到的服務。”查理繼續說。
東方泋昂着腦袋,勉為其難的點頭:“那好吧,希望管家所言不虛。”
“保證賓至如歸。”查理的腰彎得又深了一些。
這一幕看呆了所有人。
直到加快腳步往莊園走的路上,也沒有誰能解釋出,剛剛東方泋是怎麼靠着那驕傲又頤指氣使的表現通過查理那一關的。
酒德力還以為東方泋會和那個綠毛一樣,還沒到主場就要領便當,卻沒想這人成功蒙混過去。
突然覺得綠毛死得有點冤枉。
路上沒人說話,因為怕失言更多,大多數人都在思考,而東方泋卻漸漸注意起了周圍的環境。
拱門處的燈光是最顯眼的,之後便隻有隐約的亮點出現在四周圍,現在天色完全黑了下來,看不太清是什麼,隻當是普通的灌木。
而将注意力投注過來的東方泋卻發現,現在圍繞在他們周圍的,全部都是枯萎的玫瑰花。
想起玫瑰墳場的遭遇,東方泋拉了一下杞吟他們:“注意周圍,不要剮蹭到任何地方,包括衣擺袖口在内。”
聲音不算太小,和她走差不多前後的基本都能聽到。
盧林最先反應過來:“枯萎的玫瑰?”
東方泋點了下頭:“嗯,所以才沒有光。”
見管家沒注意這邊,杞吟表情凝重:“路是土路,和種植玫瑰的土壤是一個顔色。”
賓白瞬間了然:“你懷疑,我們走過之後,這裡的路會閉合,長滿枯萎玫瑰?”
杞吟點了點頭。
“你幹什——啊!”前方突然傳來混亂,是丹傑爾的聲音。
落在後面一些距離的幾人快步跑了過去,發現丹傑爾被推倒在枯萎的玫瑰花叢中,滿身血迹。
最前面帶路的查理停下,陰森的轉頭看過來:“看來客人們還挺精神的。”
說完,又看向了剛剛喊累的東方泋。
“他怎麼摔進去的?”杞吟繃着臉問。
“走路不小心摔的呗。”酒德力心不在焉的回答。
“要不是你絆我,我怎麼可能摔倒!”丹傑爾已經被卡缪紗拉了出來,他全身都布滿了玫瑰的尖刺的劃痕,除了傷口過多血迹有些可怖之外,沒看到任何的異常。
“呵,新人挺會血口噴人,把自己的過失強加于别人。”酒德力挑眉看着他。
杞吟不想理别人的心思,她皺起眉頭,想起從東方泋那兒了解到了有關玫瑰墳場的信息疑惑的看了過去,發現後者同樣在納悶。
于是東方泋不知從哪兒掏出一包醫用消毒巾,走過去遞給卡缪紗,然後問丹尼爾:“除了被劃傷,你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丹尼爾自然沒什麼好氣兒:“你管這叫劃傷?如果我沒避開要害,下場不是瞎就是死亡,這還不夠嗎?!”
“沒有窒息的感覺嗎?”東方泋才不會管對方抱怨,又問了一句。
“你這麼希望我有其他事情嗎?”顯然,丹傑爾将其他通關者全部歸位了同一類,對哪個都沒好氣。
“我沒惡意,都是新人,我也想保命。”說完,東方泋還求助性的看了卡缪紗一眼。
卡缪紗一路被欺負的夠嗆,對同是新人的東方泋沒多大敵意,她推了丹傑爾一下:“丹,咱們應該抱團,想想薩琦。”
丹傑爾臉色更難看了,薩琦死亡的陰影在他腦海裡揮之不去,憎惡經驗者的情緒在上升:“沒有窒息沒有其他任何不适,但是刺很堅硬。”
說着,他指向摔倒的方向:“你們看,哪怕是枯萎的玫瑰花,也沒并沒有被我壓到,刺也沒有一根被折斷。”
東方泋聞言走過去,伸手觸碰了一下,一顆小血珠立刻出現在了她的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