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起江眼疾手快,一把将司石榴拉過來,護在了身後。羊向司起江沖過來,司起江擡腿就是一腳,将羊踹的在原地懵了幾秒鐘。它哪裡能受這個委屈,但是眼前這個人武力值太強,它也不是莽上的主,于是轉頭直奔猴子臉而去,一個神龍晃腦,一下子将猴子臉撅了起來。
周圍的人頓時被這裡的熱鬧給驚到了,迅速圍觀了起來。
司石榴真的是想說,七八十年代人們的課餘生活果真無聊,這麼愛看熱鬧。
猴子臉小身闆本來就單薄,受了這一擊,幹脆躺在地上不動彈了,山羊還在發狂,司起江快步上前,連踹三腳,山羊頓時消停了下來,跪坐下來,喘着粗氣。
喘出來的粗氣剛好撲在猴子臉的臉上,猴子臉疼的一時半會兒又不能動,隻能在原地任由山羊欺負。
周圍傳出一陣爆笑。
人群中不斷有聲音傳出:“猴子跟外面的油菜是哥倆,終于有人治到他們頭上了。”
“我看那小姑娘長的那麼漂亮,還在擔心會不會落到猴子手裡,肯定是猴子耍流氓了!”
“猴子可是萬年老光棍了,看見女人那不......哈哈哈哈哈哈!”周圍一陣哄笑。
司起江轉頭狠狠的瞪了一眼說這句話的男人,男人頓時噤聲,笑容都僵在了臉上。
“讓開,都給我讓開!”身後一個罵罵咧咧的聲音傳過來,油菜從人群後面往裡擠,擠進來便看到躺在地上的一人一羊,上來就嚎:“我的哥啊,我的親哥啊!你怎麼讓人打死了!”
“嘩!”原本是想引起共鳴來着,沒想到周圍的人群頓時又爆發出一陣哄笑。
有膽子大的開腔喊道:“油菜你差不多得了,讓羊頂飛了,還能要了命不成。”
油菜這才擡起頭來,狠狠的瞪了那人一眼,他腦子轉的很快,今日定要好好訛上對方一筆,轉頭看向肇事者的時候,才發現竟然是司石榴。
這個認知讓他有點懵逼,腦子飛快的一轉,便知道自己哥一定是對司石榴耍流氓了,他忙站起來,清了清嗓子開口道:“既然是熟人,這事便不用鬧到公安局了,你們賠點錢,我們自認倒黴,不再計較。”
司石榴被他給氣笑了:“你們不計較?那今天我要是說我非要計較計較呢?”
油菜站直身子,眼睛瞪的溜圓,開口就罵道:“司石榴,你别不知好歹,長個狐狸精樣天天在黑市上勾搭這個勾搭那個,今日裡你若不賠錢,咱們局子見!”
“那就局子見,誰不敢去誰是孫子!你哥是羊頂的,我們頂多就是自保踹了羊幾腳,羊又沒踹壞,但是你哥可是耍流氓,你可知道,流氓罪會什麼判?”司石榴陰陽怪氣的說道,“聽說流氓罪可是要吃槍子的,一個不小心,再把你那點破事抖摟出來,憑着你做了這麼久累計的數量,估計你倆能在黃泉路上有個照應,見了孟婆可不能再犯渾了,人家可不跟你們講情分,畢竟你們連人都算不上了。”
油菜臉色頓時變了,這時候猴子也咬着牙從地上爬了起來:“算了,今天這虧,咱們兩兄弟咽下了!”
油菜不甘心,但也知道這麼多圍觀群衆,很多都看他們兩兄弟不順眼很久了,要是鬧到局子裡,這事他們讨不了好。
他唾了口唾沫,一手扶起猴子,一手牽起羊,準備認栽。
剛要離開,身後的司石榴的聲音傳來:“怎麼,耍完流氓還想這麼走了?”
猴子跟油菜驟然轉頭,惡狠狠的瞪向司石榴:“你想怎麼樣?”
司石榴笑了笑,開口便說道:“看你把我想的壞的,雖然你們耍了流氓,但是我這個人可是很實在的,不光放過你,還準備給你們補償呢!”她指着羊,向一旁圍觀的人問到:“大家知道這樣一頭羊的價格是多少麼?”
周圍的人一看,便明白司石榴的意思,開始胡亂報價,有喊一百的,有喊五十的,還有更誇張的喊出十塊錢的價格,最終旁邊一個人說道:“我剛才看到油菜在巷子口買了一個農戶的羊了,給了人家一百八,還給人家點走二十塊錢!”
油菜大驚失色,轉頭向那個人罵道:“你他媽血口噴人,王八羔子你以後别讓我看到,看到一次打一次!”
喊話的人聞言,從一頭牛旁邊的凳子上站起來,油菜便覺得一道陰影向自己壓過來,這人......最少有一米九!
那人開口便問道:“你要打誰?”
油菜下意識的一縮脖子,不敢再搭腔。
司石榴向這位大哥笑盈盈的點頭緻謝,轉頭跟油菜說道:“既然你說我們把你羊傷了,我也不占你便宜,你一百六拿的,我一百六買下便是!”
油菜一聽急了,脫口而出:“他瞎......”轉頭對上壯漢的眼睛,說字生生的吞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