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室環境很是清幽,完全不像這個時代有的審美。整個裝修風格偏簡約,家具用的都是明式家具。
司石榴看到陸祺九盤腿坐在一個禅凳上,微閉着眼睛,不禁嘴角抽了抽。
好久沒看到這麼能裝13的人了,有點不适應。
“九......九爺是吧,不知道今天找我有什麼事?”司石榴開門見山的問到。
陸祺九顯然被忽然出現的聲音吓了一跳,蹙了蹙眉,睜開了眼睛。
司石榴原本看着他的臉,見他眼睛睜開,慌忙的挪開視線,嘴裡不禁低聲罵了一句:“怪不得原主這麼死心塌地的跟着,簡直是個男妖精。”
剛才冥想中出來的陸祺九眼神中帶着一絲迷茫,五官仍舊是刀削劍刻般的立體,微微睜開眼睛,像極了司石榴之前看到的霸總劇裡的霸總,隻是比那些霸總多一些陽剛之氣,畢竟現在的内娛崇尚的都是陰柔長相,而陸祺九不是。
陸祺九見司石榴客氣,指了一下座位,示意她坐下。
見她落座,才把腿從禅凳上拿了下來,端正着做好,一旁的成山忙上錢開始泡茶。等泡完第一泡,給兩人分好茶,陸祺九示意了一下,成山點頭離開。
“司小姐來鯉城,是做什麼?”陸祺九仍舊看不出喜怒,端起茶喝了一口。
“九爺管的有點多!九爺今天找我做什麼直接明說,我今天還有事情要做,沒有時間在這裡跟你浪費時間。”司石榴也端起茶,把茶葉一飲而盡。
咽下去後不禁有些後悔,這茶很是醇香,這麼囫囵吞了确實有些暴殄天物。
陸祺九心中不屑,果然眼前這個女人跟印象中的一樣粗鄙不坎,茶葉對她來說,隻是解渴用的,在她的嘴裡,估計還趕不上白開水順口吧。
陸祺九點點頭,開腔說道:“你晉縣的鞋業品牌注冊的名字叫AN?”
司石榴心裡咯噔一下,當初光想着盡量不要改變曆史,忘記了還有個知道未來的陸祺九。
她根本不好奇陸祺九是怎麼知道她品牌叫AN的,他在她面前出現的時候,就是一副大佬模樣,想查什麼事情,顯然是輕而易舉的。
此時她隻能裝作不明白的回答道:“叫AN怎麼了?礙着您的男鞋品牌了?九爺這是要買我牌子?”
陸祺九嘴角一勾:“你肯賣?”
“當然不肯,我好不容易注冊下來的牌子為什麼要賣!”司石榴白了他一眼,把他剛倒的茶又一飲而盡,還好杯子小,茶涼的快,不然這下真是給她燙掉舌頭。
“改個名字!”陸祺九臉上還是看不出喜怒,給司石榴倒上一杯。
“為什麼?”司石榴倒是有些好奇了,陸祺九先是跑去AN的老巢開了個男鞋,又阻止她用AN的牌子,難道有什麼隐情?
陸祺九閉了閉眼睛,睜開後睜眼開始胡說:“國外也有個AN牌,我剛去國外的時候,條件不好,我最讨厭的死對頭穿這個牌子,所以我不想看到這個品牌。”
司石榴差點噗嗤一聲笑出來。
國外根本沒有這個品牌,這個品牌一直是國民品牌,陸祺九不會不知道,如此說來,隻能是當初在現代的時候,條件不好,連AN牌買不起,受到屈辱了,來源頭扼殺品牌了。
這還真是變态啊,估計穿AN牌的應該是情敵之類的吧,或者是甩了他的白月光?
AN牌在現代的時候,雖然是休閑運動的龍頭老大,但畢竟不是什麼奢侈品牌,普通一雙鞋千把塊一定能拿下,這麼說來,這個陸祺九在現代的時候,着實是混的不好。
“九爺,您今天找我就這件事?如果沒有别的事我就走了,我鞋廠那邊還有事情要做。”司石榴感覺陸祺九幼稚的可笑,莫名其妙的把她喊過來就說這種無聊的話題。
“改不改?”陸祺九冷聲問到。
“恕難從命!”司石榴冷笑道,“怎麼?下一步是不是要打壓我?若是要打壓,就放馬過來,我倒是要看看歸國富商的實力。”
“你!”陸祺九氣的差點把手中的杯子捏碎,那個丁昊然油鹽不進,司石榴竟然也這麼難說話,之前明明隻要他說,她就一定應,難道跑了這三年,她又有新歡了?沒錯,那個丁昊然一定就是她的新歡。
司石榴把話說成這個樣子,原本他能直接摁死的,現如今若是真摁了,倒是有些被人猜中心思的感覺了。
“司石榴,你是不是對我還念念不忘?收起你的心思!”陸祺九想通了,AN的創始人現如今還是個孩子,憑司石榴的能力,不一定做的起來,更何況,曆史上,AN牌的創始人可從來沒有司石榴這個名字。
“你說什麼?”司石榴差點驚訝到給他一句EXCESE ME?手快的拿起自己的杯子,想都沒想的把水潑到了陸祺九臉上,“陸祺九,你沒事吧,想必你應該查過你老家的戶口了吧,你戶口注銷了,知道是誰注銷的麼?沒錯,就是我,我但凡對你還有一點感情,我幹嘛給你銷戶,你在我心裡一直是個死人了,死人怎麼還沒事詐屍自作多情呢?現在可是查得嚴,不讓搞封建迷信,再惹我,小心我報警抓你!”
“你!”陸祺九被這一潑,完全呆住了,這司石榴,簡直粗鄙不坎,不可理喻。
“我什麼我?以後咱們井水不犯河水,最好别再招惹我,好好跟你說話還真把自己當個爺了,别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你是個什麼玩意,以為插個羽毛就能裝孔雀了!”說完不屑的撇了他一眼,轉身離開。
陸祺九差點把肺氣炸了,竟然敢罵他是癞蛤蟆,臉上終于有了表情,他從牙縫裡擠出三個字:“司石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