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說什麼,王導心中應該很清楚吧。”既然已經撕破臉皮,司石榴便不再給他留面子了。
“嘟嘟嘟......”電話被挂斷,對方根本沒給司石榴繼續說話的機會。
司石榴“切”了一聲,滿臉不屑。呦呵,還挺大火氣!
心都虛成這個樣子了,看來做的龌龊事不少,這次可是直接惹到她司石榴頭上了,這王導的好日子可是到頭了。
她拿起床頭的本子,目光落在上面寫着的一個名字——黃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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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國生今天真的是累壞了,剛剛殺青了一部劇,整個人疲憊不堪。終于可以休息一陣子了,他心裡默默的念叨着。
他年紀不算大,三十幾歲的樣子,現如今是副導演,在他這個同齡的行業人士裡,已經是遙遙領先了。
但也僅此而已了。
副導演整個拍攝組最累人的活,全行業都是如此,隻是由于黃國生能力出衆,這一點在他身上就格外突出。
還不是那狗屁的能者多勞。
黃國生原本隻是個場務,有一次偶然的機會,導演暫時缺席,他趕鴨子上架臨時執導了一段戲,總導演回來之後大為震驚,又故意試探了幾次,終于确認了黃國生的才華。慢慢的,旁的導演也摸到了門道,于是但凡能擔劇的導演,都争着搶着地找黃國生做副導演。
當然他能這麼年輕當上副導演,就是因為這個原因。
黃國生在劇本、鏡頭、拍攝手法乃至後期制作方面,都有着獨特的天賦。有些人真的就是老天爺賞飯吃,這原本是别人沒有辦法搶走的本事。
隻是當這個人沒有後台的時候,這老天爺賞的飯就不一定被誰端走了。
黃國生不是個愛争搶的人,能獨立拍電影,于他而言已是極大的快樂,至于播出時署名是誰,他告訴自己,不要那麼在乎。
黃國生伸手到自己肩膀後面,捶了捶酸痛的肩膀。這次拍的是一部電視劇,也是他電視劇的首秀。電視劇拍攝與電影拍攝截然不同,但他悟性極高,完成的也非常好,總之這部劇的總導演是很滿意的。
今天後期制作也已殺青,剩下的審核等工作,就是總導演的任務了。
這次,他一定要多休息幾天,黃國生又伸手錘了錘自己的後背,暗暗的下定決定,這次誰讓他做副導演,他也要抻上一段時間了,連軸轉簡直太累人了。
“黃導,你好!”一個脆脆的聲音在黃國生耳邊響起,黃國生訝異,這是個從未聽過的聲音。他順着聲音望去,隻見一個穿着時髦、氣質出衆的小姑娘亭亭玉立地站在那裡,僅是一眼,他便動了心思。
不過并非什麼龌龊的心思,而是惜才的念頭。
這小姑娘簡直太漂亮了!用現在的話來講,那真是“盤靓條順”,而且氣質極為大氣。一瞬間,他便在腦海中将她想成了自己拍過的電影的女主角,仔細琢磨下來,還真發現這姑娘與許多電影角色都極為适配。
好感度到位了,黃國生臉上自然就和善了很多,他笑着地轉頭看向司石榴:“你好姑娘,你認識我?找我有事嗎?”
司石榴認真的點了點頭:“是有些事情,黃導可有時間,我請您喝茶,咱們聊聊?”
黃國生難得見到如此好的苗子,心裡動了挖到自己電影裡的念頭,自然不願錯過這個機會:“好好好,沒問題。”
司石榴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黃國生便欣然跟她走了,路上,司石榴介紹了自己的名字。在滬市,喝茶的地方不多,但咖啡店倒是不少,兩人找了一家咖啡店坐下,司石榴點了咖啡和甜品,黃國生才開口問道:“司同志,找我有什麼事情呀?”
司石榴自來到南方後,确實很少聽到“同志”這個稱呼了。南方人的思想較為活躍,在稱呼方面比北方時髦了許久,早就不稱呼“同志”了,一般都叫“小姐”、“先生”。
黃國生這一聲“同志”,倒是把自己的老實本分體現了個十成十。
司石榴不禁啞然失笑。這一笑,差點把黃國生的魂兒都給勾走了,這這這,這要是能拍自己的電影,何愁電影不爆啊!
“黃導,我也不跟您兜圈子了。您的情況我已有所了解,您如此才華,卻一直被埋沒,我實在為您感到不值!”司石榴開門見山,直接切入主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