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石榴喝下了一杯酒,完全不見醉态,繼續跟同事們談笑風生,那酒仿佛不像是喝在她的肚子裡。陸祺九心中盤算着是不是家裡的酒出現了問題,會不會是存放不當過期了之類的。
他合計着,晚上回去的時候跟成山囑咐一下,讓他找專業的人過來盤查一下。
慶功宴結束的時候,司石榴站在車外面,臉上挂着得體的笑容跟衆人一一道别,并不時的給員工打上幾句雞血,等着所有的人都散去,她才轉頭拍了拍陸祺九的肩膀,淡淡的說道:“咱們也回家吧。”
陸祺九自然點頭應下,帶着司石榴就鑽進了車裡。
許是這一天太累,司石榴上車就開始眼皮打架,然後便睡了過去。陸祺九小心翼翼的把她的頭放在自己的肩膀上,為了讓她舒服一點,還特意往下坐了坐,斜了斜肩膀,更好貼合司石榴的頭部。
兩人住的地方距離酒店不遠,車開出去十幾分鐘就到了地方,陸祺九見司石榴沒有轉醒的迹象,于是便一把抱了起來。
成山應下陸祺九檢查酒的工作之後,便離開了。
陸祺九抱着司石榴,心中有些無奈,都說人在喝酒之後特别沉,是因為人在清醒的時候,身體不是完全放松的,能自發的給一個合适的着力點,使對方更輕松,但完全放松之後,身體的重量完全壓在對方身上,還跟泥鳅似的,特别滑溜,不好抓。
更何況司石榴瘦歸瘦,但個子高,一米七的個子如何都有近百斤了,如今抓在手裡,陸祺九感覺有千斤重。
門開的磕磕絆絆,好幾次差點把司石榴掉下去,陸祺九憤恨,一定要早些讓指紋鎖面世。
如今條件也就如此了,隻能硬着頭皮捅鎖眼,試了好幾次之後,門鎖終于咔哒一聲開了。
陸祺九心下一松,終于到家了。
司石榴卻在這個時候悠悠的睜開了眼睛,她擡頭呆呆的看向陸祺九,半天沒有說話。到是給陸祺九看的有點懵逼,也跟着站在門口半天沒有動作。
司石榴看夠了陸祺九之後,掙紮着從他懷裡下來,兩人一起進了屋子。
陸祺九看她狀态不對,在她身後小心的護着,嘴裡哄小孩似的哄着:“石榴,睡懵了麼,到家了,去洗漱一下去你房間睡覺。”
司石榴眼睛裡卻沒有一絲清明之色,轉頭看了看周圍,這才開腔說道:“你!你個臭男人,又把我帶回你自己家了!”
陸祺九徹底懵逼,原本他昨晚上一晚沒睡覺,腦子反應就不快,司石榴一句話說出來幾秒鐘之後,他才反應過來,這是喝多了,耍酒瘋了。
這哪裡是家裡的酒有問題,哪裡是她的酒量沒有問題,這是在外人面前能裝。
陸祺九在想明白之後,一臉的哭笑不得,他能怎麼辦,隻能好聲好氣的哄着:“石榴乖,洗漱完了乖乖睡覺。”
“乖乖睡覺我就是好寶寶麼?”司石榴嘟起嘴,莫名其妙的撒了個嬌。
這一下可真把陸祺九的心都萌化了,他好像把眼前的人摟到懷裡揉一揉,但是顯然,他不能。
他訝異住心裡的邪火,依舊哄着:“對,石榴是最乖的寶寶。”
“臭男人!就會說鬼話騙人。”下一瞬,司石榴收起了撒嬌的模樣,惡狠狠的看着眼前的人,“不過,小臉長的不錯,姐也不虧。”
說着她便舉起小手,在陸祺九臉上胡亂的摸索了兩下,然後仰起頭:“親一下,看看嘴唇是不是軟軟的。”
陸祺九隻聽見胸腔裡的一根繃着的繩啪的一下就斷了,他低下頭,吻上了送上來的小嘴,越吻越是投入,直到司石榴的小手在他胸膛上推了又推,才勉強恢複了理智。
“憋死我了!”司石榴控訴道,“你是不是看我有錢,想憋死我占了我的錢?你休想!”
陸祺九無語,忙拉着司石榴往沙發走去,想給司石榴倒杯水,休息一下再勸睡。
他剛坐下,司石榴瞬時便坐在了他大腿上,伸手環住了他的脖子。
陸祺九頓時又僵硬起來,根本猜不到喝醉了的司石榴要幹什麼。
司石榴果然沒有閑着,坐下來之後就開始摸陸祺九的臉:“啧啧啧,這小臉,可真會長啊,别躲,讓姐好好看看。”
随後又嘤嘤了起來:“你怎麼總是躲,你是不是覺得我不是乖寶寶,不給我看,你壞。”
“你這什麼東西!收起來,我坐的不舒服!”
陸祺九:......
他要瘋了!他真的要瘋了!這女人怎麼這麼會折騰人!
他兩世加起來快六十年的道心啊,這一刻面臨崩塌了!
司石榴像個女妖精一般纏着他,他怎麼忍,什麼要等到她清醒才可以,狗屁!他現在就想......
他驟然的站起身來,抱着司石榴就往卧室走,剛到了自己房間外面,便感覺身上的重量又沉了沉。
這種感受很輕微,已經被那啥火焚身的陸祺九根本沒有意識到,但是看到自己大床,把司石榴放下,剛準備栖身上床的他,悲催的發現,司石榴又睡了過去。
陸祺九便覺得一盆涼水從頭上澆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