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賤蹄子像那個女人七八分,就是勾引男人的sao貨,她恨不得劃爛她的臉洩憤。
她恨,恨怎麼不在她四五歲的時候就溺死,還放任她活到現在。
出租房内悶熱難耐,蘇母坐在茶幾旁靜靜等着。
蘇家寶粘膩惡心的視線反複在蘇意卿身上流連,哈喇子都要垂三裡地。
剛剛唐家人都在這裡,他不敢說話。現在隻要等他們走遠了,這表子還不是手到擒來。
早就想對這臭表子下手了,原先沒搬出去的時候就整天裝純勾引他。不是親生的那更好辦了。今夜就把她變成自己的女人,屆時就算她要回到唐家也不得不嫁給他。唐家的榮華富貴他那親妹妹享得,他也要占一份。
蘇家寶迅速将門反鎖,一把搶過蘇意卿手中攥緊的手機。
蘇母關上手機确認那唐家人都全部走遠,默許了蘇家寶的動作。
“媽——”蘇意卿幽幽輕喚。
“叫魂呢?!”她完全沒意識到蘇家寶已經消失不見的動靜。
不耐煩回過頭,迎面是蘇意卿笑的燦爛的臉。
手刃劈下,不給蘇母任何反應時間兩眼一閉直直倒地。
“媽媽~”蘇意卿尾音綿長上挑,其中歡快幾乎要跳脫出來。
暖黃如街燈的燈光下,風扇燥熱地轉動。在封閉沉悶的房子裡,女孩拖着兩個成人走進房門緊閉的卧室。
兩人轉醒時,白熾燈慘白的燈光打在他們更加蒼白的臉上的。
卧室裡的老舊衣櫃已經不知去向,特意搬走空出這塊地。
兩人被不知從哪來的繩子捆住,随意丢在地上。
蘇意卿坐在床邊,支着下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們。
床上被子隆起,躺着一個他們無比熟悉的人。
那張恬靜的臉側着面向他們,微微泛黃的長發散在床頭。安靜地仿佛隻是睡着了。
另一張一模一樣的臉正坐在床邊!
蘇意卿?!
兩個蘇意卿!
不對,不對,床上躺着的才是真正的蘇意卿。
那坐在床邊的又是誰?
蘇家寶已經渾身抖地不成樣子,他哆哆嗦嗦地喊着:“鬼,鬼啊——是蘇意卿變成鬼來報仇了媽!”
蘇母也是被吓得不輕,她反應過來昨天家寶明明把這死丫頭地腿骨打斷畸形,今天卻什麼是也沒有!
她呼吸急促,渾身血液幾乎倒流。
“你少在這裡裝神弄鬼!是不是蘇意卿雇你來恐吓我們的?我告訴你,我才不怕。”
“你就不怕我們報警嗎?!”
聽到這蘇意卿是真想笑,他們在家暴蘇意卿的時候就沒想過警察嗎,隻有自己受到迫害才想起法律來保護自己。
真是,爛透了。
“媽媽,你在說什麼呀,我就是蘇意卿啊。”蘇意卿換上泫然欲泣的神情,一步步向他們靠近。
“别過來别過來啊啊啊啊啊——!!!”蘇家寶兩眼一翻竟吓暈了過去。
“你究竟是誰!!”蘇母吼道。
她才不信鬼神,要是早有這種東西她做了那麼多虧心事早就見鬼了!
蘇意卿已經不想回答這個舊問題,她慢慢從身體裡抽出一把開刃的匕首。
匕首反射出冰冷的光線,幾乎是看着就讓人不寒而栗。
她嘴角上揚,裂出一個人類做不出的極端笑臉,聲音輕而緩。
隻聽見她說:
“媽媽,我好疼啊。”
手起刀落,鮮紅的血噴湧而出。
蘇母凄厲的慘叫劃破夜空。
“好疼好疼,媽媽。”
“家寶怎麼不醒來?”臉上眼神懵懂,手裡握着一臂粗的鐵棍。
雙手緊握,高高舉起——極速劈下!
“啊啊啊啊啊啊——”
這一夜,他們的噩夢持續在這幾平米的房間裡,擁擠又無處可逃。
所有聲音都被隔絕。
痛苦和絕望無聲蔓延。
烈火燃起的煙被怪物吞進肚皮,火焰倒映在它漆黑的瞳孔裡跳躍。
連同彈幕裡所有生物的狂歡,慶祝這個不眠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