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謝之骁不說話,尤今今默認他就是這個意思,隻想速戰速決,便快步走到謝之骁的面前,墊起腳就要親他。
可謝之骁的個子太高,她就是墊起腳也親不到的他的臉。
于是小女郎拽了拽他的衣袖,擡起了水潤潤的杏眼,語氣有些嬌,“郎君,你低頭。”
謝之骁下意識地低了頭,瞬時下巴的右側便如同被小雞啄米似的,輕柔落下了兩個吻。
謝之骁瞳孔一縮,那塊被小女郎貼過的地方瞬間發起燙來。
而就在尤今今準備親完第三下好早點回屋歇息的時候的時候,剛踮起腳,就突然被人捏住了下巴。
她一怔,眼睫顫了顫,小嘴都被掐得嘟了起來。
尤今今疑惑的看向他,隻見那雙暗瞳裡燃着或明或暗的火苗。
看着女郎那嫣紅微張的唇瓣,謝之骁黑漆漆的眼底墨色愈發濃重。
“我改主意了。”
耳邊傳來謝之骁低啞的聲線,尤今今微怔。
“什麼——”話未說完,女郎便錯愕瞪大了眼睛。
瞬間,冷冽的帶着積雪松木的氣息覆了上來。
纖細的腰肢一緊,整個人都陷入了他的懷中,尤今今腿腳有些發軟,隻能無力地攥住了謝之骁胸前的衣襟被迫承受他這突如其來的吻。
而這個吻也如同他的人一般來勢洶洶,似乎要将她的氣息全部吞噬殆盡。
但這在尤今今看來,甚至都算不上一個合格的吻。
前世她與梁珩也有過親密之事,可從未像謝之骁這般,如同洪水猛獸一般暴烈。
“锵——锵——锵!”
打更人的幾聲鑼鼓敲碎了深冬雪夜的寂靜,絢爛極緻的煙花随之在漆黑的夜空中炸開。
這一瞬,終于完成了小年夜的交替。
而這也是尤今今來到冀州的第一個小年。
四周愈發寂靜,除了碳火的“哔剝”聲,便隻有窗外寒風卷着雪粒子的“沙沙”聲,尤今今的呼吸也有些困難。
唇上被人重重碾磨,腰肢都快要被折斷。女郎試圖推了推面前緊緊箍着自己的那人,那人卻和堵牆似的紋絲不動。
就在尤今今覺得自己肺部的空氣都快要被抽離幹淨時,終于有了片刻喘息的時間,她施力咬了一下他的下唇。
謝之骁吃痛“嘶”了一聲,失焦的瞳孔立刻清明了幾分,尤今今趁機扭頭将人推遠了些。
“你咬我?”他的眼神錯愕,耳根依舊發着燙,狹長的眼尾泛着紅暈,胸口的那顆心髒急促跳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