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君賢從腰後摸了煙杆準備點上一把,結果還沒掏了火鐮輕輕一吹,就被一張白玉臉給攔了下來:“督主,嶽公面前請……”
對方的話還未說完的,就被火鐮鑽住手腕。
“……”司令房雖生得一副何郎似的陰柔樣,但是面對戳骨的疼痛仍能做到談笑自如的:“下官不日就要出任内官監職。督主就算厭了下官,也好歹讓下官留隻寫字的手。”
汪君賢的臉上扯出一抹笑意,慢慢松開鑽住對方的作惡之手:“那便恭喜文宣高升……”
“遠離咱這腥臭蟲窟。”
陳文宣從銅煙杆上收回留下三角窟窿的流血右手,躬着身沖督主謝道:“必不會忘您的栽培。”
末了,還有意無意地提醒道:“中宮為您解了咱這心頭大患,您可要去好好地謝謝人家。”
汪君賢的瞳孔一縮,掐着煙杆的中段留下兩道半月。
陳文宣自堂内踏過镖形的葉影,消失在那拐彎的廊後。
汪君賢把煙杆放下,發現自己倒盡頭了胃口:“惺惺作态的毒蛇。”
而在東廠的另一旁,陳文宣用汗巾包了腕上的傷口,玉面被那走廊的雕花印成鬼面。
…………
……
景德帝在綁定那個莫名其妙的寵妃系統後初次面對如此大的陣仗——而且是在深更半夜。
“掌燈。”
守夜的長随不敢遲疑,照亮了那額頭冒汗的蒼白龍顔。
“陛下,是否……”
“下去。”
守夜的長随剛想請示,就被對方斥了出去。
出于擔心皇帝的安危,他還是找旋匠禀了已經睡下的掌事監,後者不敢耽誤一秒,從床上套了衣服趕到養心殿的居室門口。
因為有皇帝的旨意,衆人不敢貿然近去,以免觸了陛下之怒。
景德帝被不斷作響的鈴聲吵得神經衰弱,左手把褥子抓破才制住了這種聲音。
得救後的景德帝在床上歪了三四分鐘才回神去查到底發生了什麼。
隻見那空空如也的任務欄上終于有了一行小字:【發現目标人物,立刻開啟主線任務。】
【主線任務1:王珍珠參加選秀(已完成)。】
【主線任務2:王珍珠通過大選(任務進行中)。】
景德帝擱床頭琢磨寥寥數字的主線任務。
明明是用漢字寫的,怎麼讀完還是有種一頭霧水的荒謬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