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别時目目相觑,最後發出長短不一的幾聲歎息。
…………
随着秀女依次入宮,系統變得越發活躍,吵得因為貪腐案而神經衰弱的景德帝是輾轉反側:【你能不能安分點!】
床上的皇帝突然起身,吓得守夜的長随宮女一個機靈,瞌睡蟲在頃刻間煙消雲散。
“掌燈。”景德帝在近日的脾氣不是一般暴躁。雖然他對打罵人沒一點興趣,帶還是給宮婢帶來相當可怕的心理壓力。
後殿的長随在龍床上架起炕桌。
因為是午夜,宮女不敢呈茶奉蜜,隻得取了安神的五花飲給君王解渴,又令璇匠取了尊雙耳鳳的宣爐來點迦南香。
“别用銅的,用瓷的。”
宮女換上青天色的狻猊瓷爐。
迦南香的氣味讓景德帝的内心平靜下來,同時也有心情問罪讓他失眠的系統:【你這又是發什麼瘋?想讓我死也不要用這痛苦法子。】
【放心,我要是用這種方式讓你死了,主系統會找我麻煩。】許是心情十分不錯,系統居然無疑透露讓景德帝再次心定的一條法則。畢竟一個朝三暮四還捏着你命的非人玩意能二十四小時地監控你,别說是疑心甚重的皇帝,就是普通人也沒法安心。
【王珍珠已抵達長安了。】想到它的原定宿主即将到來,系統便高興得連夜擦拭商城貨物。但是想想自己綁的不是它的嫡親閨女,它又有些興緻缺缺。
然後看景德帝是橫挑鼻子豎挑眼的十分不爽:【要不是你礙在這裡,我早就與珍珠雙宿雙飛了。】
景德帝已習慣系統的不時抽風,但還是為它的用詞感到無語:【雙宿雙飛不是這個用法。】
他又想到某個問題,于是為了嚴謹問道:【你是男的還是女的。】
系統:【無性。】
景德帝:【……雙宿雙飛是形容男女相愛,形影不離。】
【SO?】即使沒有真實樣子,景德帝也可以聽出系統的不屑:【你們古人玩得比現代人花,連皇位都能禅給男寵,還會在意區區男女?】
景德帝:【……】好吧!你狠你有理。不過因這件小事,他又察覺到系統的監控範圍僅限于這長安城内,所以隻要離開長安,就有很大的操作空間。
但……
綁定,綁定,有綁有定。
他若想拿王珍珠來威脅系統,就必須與系統解綁,或是擇心腹與他讀心交流,否則依照這個情況,永遠隻有系統或被系統偏愛的王珍珠拿捏他的份了,哪有空子讓他拿捏無所不能的系統。
以及那個素未謀面的王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