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近日被系統吵得頭昏腦脹的景德帝也不跟心腹寒暄什麼,揉着額頭下了命令:“進京的秀女裡有沒有沒一點背景的?你把人的名單整好了給朕呈上。”
“諾。”汪君賢也不會去問皇帝為何要把皇後的份内之職交付于他,應了便從禦書房裡退下辦事。
候在偏室的張忠炳聽到一陣開門的動靜,不由得對皇帝召見汪君賢的行為越發的好奇。
來時匆匆,去也匆匆。
想必是件很重要的事兒。
出了殿的汪君賢被沒法進殿的檔頭圍上,後者也沒立刻發問,而是回了東廠的内堂才問聖谕。
“陛下要我整理出那平民出身的秀女名單。”汪君賢雖内心吐槽他接受的真不是個正經活計,但又想想引起内戰的“傅妃之亂”,他又覺得這是個往皇帝身邊安插幫手的絕佳之機。
皇帝擔心勳貴出身的妃子去效傅妃之舉,殊不知那平民出身的妃子一樣抱有私心。
都是一副要吃要喝的肉體凡胎。
尤其是在先帝的孝恭景皇後(景德帝的生母谥号)走出一條康莊道後,瞧着這個雖敗猶榮的正面例子,肯定會有不知深淺的丫頭片子動了想當孝恭景第二,然後超越早死的孝恭景皇後,入主慈甯乃至甯壽宮的雄心壯志。
“你遣人去尚儀局那兒說上一聲,讓其瞧瞧進宮選秀的泥娃子裡有沒有能入宮侍君的稀罕貨色。”汪君賢雖不知民苦,但也懂得鹽堿地裡長不出枝稀世名花,所以希望龐大的數量擠出一個質變的美女。如越國河邊的西施,又似在五千人裡連過八關的張嫣。
“諾。”内堂裡的立刻去辦。
各堂的檔頭瞧着與其沒有幹系的内宮之事,也是沒有插嘴的餘地,隻得去查已入宮的秀女底細。
好在陛下隻要沒有官宦背景的秀女底細,而且有了先帝時的例子,疼女兒的人家早在皇帝出了三年孝期前就看了人家,所以能上名單的秀女不過兩千多人,裡頭有一千人在進宮的第一日就打道回府,被動地給東廠的檔頭節省時間。
與此同時,汪君賢在尚儀局的内應也已挑好了個花容月貌的舉人之女,将其報給汪君賢後琢磨着要如何使其入了聖眼。
當然,東廠的動靜是瞞不了那同在長安的繡衣衛。
得知皇帝有意挑個平民出身的妃子,張忠炳也動了想吹枕頭風的心思,但又不似汪君賢般有個調查的正當理由,所以借繡衣衛的路子找上了個被供為大家的退役女官,走熟人路線與尚儀局也搭上關系,琢磨着給皇帝送人。
而在雙方明争暗鬥,無法理解景德帝被系統折磨的當下,王珍珠在幹嘛?
她在和缺油少鹽的同鄉好友一起emo——這和現代的減肥餐有何區别?
減肥餐都好歹有個油醋汁來開胃下菜,這連油醋都不給一點,純純的清湯寡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