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還是打回申請,不過加了評判補丁。
【及格率僅20%的原因是目标的好感度不升反降,而且人是被迫入宮,所以扣了七十多分。】
【那不還有三十分?怎麼最後僅有20%的完成率?】
系統聞言再次看去。
然後又是耐人詢問的一陣沉默。
【說話呀!】
【又扣十分是因皇後替你安排珍珠的住處,所以存在失職之舉。】
【……】
【後面的支線任務也是因為皇後替你幹了這事兒而沒有算在你的頭上。】
景德帝:“……”
系統關掉評判頁面,瞧着開始懷疑人生的景德帝小心問道:【你沒事吧!】
【……沒事。我好得很,好的很。】說罷便将被褥一掀,吓得睡在矮腳榻上的太監滾到地上:“陛下可是要喝溫茶?”
“不,朕要去看王采女。”景德帝的動靜自然瞞不過那外室的宮婢,不一會兒便有人進來幫其穿衣,然後招呼馬車在外等候皇帝。
…………
薛価鳳被璇匠叫醒時還以為皇帝出了大事,結果聽到對方要去宸佑宮找王采女,也是愣得半天才向璇匠求證:“是不是那貴太妃惹了聖眼。”
雖然皇帝為了打擊長輩的氣焰而去寵幸一個民女顯得難上台面,但是除了這個理由,薛価鳳也想不出那才貌平平的王珍珠有什麼優點。
“這……”璇匠還未回答便聽下床的薛価鳳自言自語道:“算了,這事哪是烏木牌能打聽到的。”
璇匠為其穿好鞋襪,跟着趕去熄燈不久又燈火通明的宸佑宮。
…………
因為六局還未指來貼身宮女,所以珍珠自己打了熱水熟悉,鋪了床便倒頭大睡。
她這環境莫說是與賢妃相比,甚至不如低品的女官。可是經過十人通鋪,二十人一屋的“大洗禮”後,這種環境猶如天堂。更别提那無聊的皇帝醒來托人送了兩匹素緞以及一匹送禮最好的古香緞。
薛価鳳也知道這個民間出身的采女苦于沒錢打賞,所以給的不是碎銀而是成貫的銅錢。
然而這些黃白之物到手也沒熱乎一下。
兩匹素緞差人送去繡院趕出兩身衣服,十五貫錢也一晚就被打賞幹淨。
“難怪皇後打賞都是十兩一次。”
與之相比,掖挺都算價格公道。
而當她在夢裡擁抱成山的黃金時,賢妃的宮女,也就是那生着一團喜慶樣的圓臉宮女進來将她搖醒拉下溫暖的床鋪:“采女,陛下來了,您得去門口接駕?”
“哈?”迷迷糊糊的王珍珠被兩個宮女收拾利索。
景德帝剛剛看到大寫的牌匾,就因一陣電流差點滾下馬車。
“嗚!”
腦海裡又響起機械的警報聲:【目标的好感度-2,目前處于極度危險的低好感區,請宿主采取相應對策。】
與此同時,王珍珠的罵聲也讓他的心髒再次一抽。
【他是不是有病啊!大晚上的來找人,是不是覺得自己很幽默,很風雅?我又不是張懷民,他能不能禍禍宮裡的其她人?别逮着我一人折騰】
【艹!一天天的正事不幹,盡幹這種無聊的蠢事。】
然而這非真正的爆點。至少跟接下來的話相比,此前的抱怨都隻算是開胃小菜。
【他不會是暗戀那個貴太妃吧?我是什麼做恨的遊戲道具?非要拿我來做筏子】
景德帝:……
景德帝:???
他暗戀貴太妃?
他會暗戀大了自己十三四歲,腦子裡沒一點褶子的貴太妃?
王珍珠!你可以侮辱朕的人品,但是不能侮辱朕的品味。
氣急敗壞的景德帝風風火火的下了車,無視前排的賢妃就想證明自己不似先帝,并沒有那戀蠢的癖好。
但……
這次不是熟悉的電機,而是系統手動閉了景德帝麥。
“陛下?”賢妃見皇帝在那兒動着嘴皮卻沒有發聲,忍不住做關切狀道:“你這是怎麼了?”
為了不讓衆人覺得皇帝有病,系統解了宿主的禁言。
嗓子不緊的景德帝咳嗽一聲,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沒事兒,剛才有蚊蟲進嘴,所以朕……”
【大冬天的哪有蚊蟲?合着這皇帝不僅身體不好,腦子也像該拆封的不大好使。】
“……卡了喉嚨。”
賢妃也沒計較這些,讓人端來痰盂供皇帝漱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