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越千行已經坐在便利店裡吃着甜滋滋冰涼涼的雪糕了。
旁邊是越千行的家人,他們正和警察交涉着什麼,遠處又行駛過來一輛輛車,警車,救護車,這些好像似乎都是為你們而來。
你們逃出來了嗎——
是的,你們逃出來了。
可你看了看手裡的雪糕,哦,這哪裡是雪糕呢,是你手斷掉了,正在汩……汩流血。
你怔怔擡頭看向哭的稀裡嘩啦正在喊着你的越千行,想叫他别哭了。
但是一張嘴就發現自己嘴巴也在呼啦啦流血,似乎是被人用什麼重物敲打過。
你這是怎麼了?
這夢還不醒嗎?
你和越千行計劃馬上逃跑之後,發生了什麼?
随着你氣息漸消,思緒漸模糊,你終于想起來過程。
三天前。
你們去了附近最近的人家裡,趁着人家也去趕集,偷偷用座機聯系了越千行的家人。
越千行家人找了他很久,突然聽見他的聲音是激動,但也冷靜。
他們不建議你們在他們地盤亂跑,建議你和越千行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
躲起來等他們來。
因為你們實在不知道這裡是哪裡,隻知道村子名字,報的地址過于模糊,所以他們和警察要排查,這個時間可能會花費一到兩天。
而在他們來到的這一兩天,你和越千行需要好好藏起來,因為這村子裡家家裝有監控,你和越千行的動作,他們看了監控就肯定知道了。
而你和越千行本來的打算也是藏起來等人,你們也有提前踩過點可以躲藏的地方。
時間不等人,你和他直接上山,山上一片片的草叢,進了林子很難找人。
你和越千行飛奔上山,但越千行突然扯着你停下,你喘着氣疑惑看他,他沉默又警惕地往一個方向指了指。
你看過去,吓一跳。
山路分叉路口的右邊站了一個和你們差不多大的男孩子,他比越千行稍高一點,皮膚被曬得有點黑黃,人有些瘦,但五官端正,眉鋒有道小疤,唇偏薄。
現在一雙黑黝黝的眼睛正盯着你們,眼神說不出的詭異。
“那好像是我們打電話那家的孩子是不是?”你也扯了扯越千行,回憶道。
你有點傷腦筋,這家的這個孩子啊……怎麼說呢,有點奇奇怪怪的。
每次你和越千行去觀察哪家村民情況,他就默默跟在你們後面。
這個孩子是村子裡唯一願意和你們玩的。
好吧,說是玩也不正确,你們和他純屬是見面就大眼瞪小眼,你們去哪裡,他就跟着的關系。
你們也沒有讓他不要跟,因為還需要借他的人,跟那夫妻倆有個你們已經跟村裡小孩‘融入’的借口。
越千行小幅度點點頭:“對,那個怪——那個小孩。”他差點把怪小孩說出來,連忙截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