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玉妍:“有什麼不好的,我看你和周大少爺混得可熟了,我能有他那麼大的臉,讓你一直叫我小姐。”
戈文啞然:“好吧,那我就叫你妍,妍妍。”
呂玉妍:“這還差不多。”
随後,呂玉妍指揮戈文,将薰衣草用白色琉璃花瓶裝起來,放在她房間窗台上。
呂玉妍躺在搖椅上,晃啊晃,戈文在一旁給她削梨。
呂玉妍:“戈文,我想請你幫我做一件事。”
戈文一愣:“什麼事?”
呂玉妍:“我想托你以周姐姐的名義,問問二叔平日裡的喜惡,我想送他謝禮。”
戈文手裡的動作一頓,假裝不知道她心裡真正的意圖:“為什麼要用周妩小姐的名義?這事周妩小姐知道嗎?”
呂玉妍:“周姐姐不知道,不過,等我準備好謝禮,會和周姐姐說的,畢竟周姐姐也承過二叔的情不是麼?屆時就說謝禮是我們二人一起送的。”
戈文沉默一會兒:“行。”
她沒想過直接來問自己嗎?戈文内心歎了口氣,可出于某種心思,以及将軍對周妩小姐……戈文猶豫片刻便答應下來。
他心裡到底也是蠢蠢欲動的,不願拱手相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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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早到晚,照顧呂玉妍時,戈文亦步亦趨,盡心竭力。
周妩看在眼裡,十分感慨。
今晚月明星稀,夜還很早。
在戈文陪同下,呂玉妍腦袋探入書房:“周姐姐,我讓戈文陪我出去走走。”
周妩想她憋了一天,忍到這會兒已是不容易,囑咐道:“别去太晚。”
呂玉妍:“知道啦。”
戈文陪她走出院子:“玉……呃……妍……妍,我們去哪兒?”喉嚨不由自主地發緊,戈文耳尖染上紅色。
呂玉妍沒發現他的異常:“作為朋友,你都來我這裡好幾次了,我還一次沒去過你那兒,不邀請我去看看嗎?”
他那兒不就是将軍那兒嗎?
戈文剛剛升起的情緒一下冷卻:“那走吧。”
可走到一半,他又停下:“白天再去看吧。”
呂玉妍擡頭:“為什麼?我現在就想去看。”她是真想去看,心裡根本沒想到周啟行這一層。
孤男寡女,夜處一室,傳出去對她不好。
可戈文心中醋意上下翻騰:“将軍又不在。”
等意思到自己說了什麼,忙閉了嘴。
呂玉妍愣了愣,驚詫地擡起頭。
戈文移開目光,默不作聲。
古怪的氛圍如潮水般湧來,呂玉妍對自己的狀态感到奇怪。
她心虛什麼?就算被戈文知道了她喜歡二叔又怎樣?戈文是二叔的人,說不定有他幫忙,事情會事半功倍呢。
呂玉妍鎮定下來:“戈文,我對二叔……”
戈文皺眉,閉了閉眼:“你不用說,我都知道。”
呂玉妍還是心虛,但她指揮他習慣了:“那你願不願意幫我,我們已經是朋友了,你不會眼睜睜地看着我被喜歡的人拒絕吧。”
戈文:“我……”說着,他低頭看到呂玉妍乞求的大眼睛,于是一點拒絕的話也說不出來,“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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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本看了一天,周妩有些累了,躺在貴妃榻上假寐。
隐隐間,她聞到冷松殘雪的味道,翻了個身,以為自己又做夢夢到了周戎生。
不料身上不知何時多了一件薄被,滑落在地上,将她驚動。
一睜眼,和一雙桃花眼對上。
周妩茫然地看着眼前保持着彎腰撿東西姿勢的周戎生。
這夢未免太真實了。
“阿妩妹妹,我不請自來,你不會生氣吧?”
視線跟随着他為自己重新披上薄被,裸露在外的藕臂不小心被他的手指碰到,一股電流劃過,周妩猛然清醒。
夢裡的人哪會有這種生動的觸感。
周戎生動作也是一頓,沒料到這種不經意間的肌膚接觸比她們牽手還要厲害,幾乎瞬間,他就感到口幹舌燥。
戳破一切之後,那些正常的舉動如今忽然被蒙上暧昧和偷/情的意味,周戎生身心折磨,反倒讓自己置于了飲鸩止渴的境地。
很快為她蓋好,她不說話,周戎生規矩地站在一邊也一言不發。
周妩不知道怎麼辦,陷入了兩難,她真想有人能來教教她該怎麼辦。